“男儿志在四方,而你却活的见不得光,我夏知婉敢断亲情证实我不是软柿子,你可敢摘下面具认清事实?
慕衍之,你们不是说我掌管武安侯府,那我便随了你们心意,掌管这武安侯府。”
挺直脊背,直视满面怒气的慕衍之,宣布她所想。
低垂双手紧攥成拳的慕衍之,未及开口,被匆匆折回的慕衍修质问道:“长嫂并未掌家,你刚刚是在耍我们!”
夏知婉回眸眉眼弯弯,“话是你们说的,众人皆可作证,慕衍修你做了什么还需长嫂提醒?”
“你!好歹毒的女人,大哥,夏知婉不能留。”慕衍修事情败露,被同窗弃之,恼羞成怒蛊惑兄长,好似他们才是真爱。
夏知婉心底嗤笑,证据确凿还不承认,不是死鸭子嘴硬,而是他断定能拿捏住慕衍之。
不见棺材不落泪,本夫人就让你心服口服,看向慕衍之,“世子好兄弟为你不平,那便请武安侯做决定如何?”
“夏知婉,若大伯知你心思缜密,定会休了你,你根本不是传闻中的软柿子,你是个蛇蝎女人……”
慕衍修势必要夏知婉出局,指着她恶语相加,就是不承认她是夏家嫡女。
文弱书生咆哮,暴露内心的本性,面目狰狞,满嘴喷粪,哪里像慕衍之熟悉的谦卑三弟。
慕衍之忽地感知,自己从未认识过慕衍修,夏知婉说的那些话难道是真的?
预要开口,夏知婉毫不客气的狂扇慕衍修,“难道你不知世上有硬的柿子,柿子未成熟哪里会软?
若不是念及婆母说你有志气,夫君对你兄弟情深,我大可将你的肮脏事公之于众,慕衍修你不要脸我还要,回府!”
狠狠瞪了一眼慕衍修,敛袖出了屋子。
慕衍修许是被打清醒了,舌尖抵了下面颊,睨了一眼夏知婉的背影,看向慕衍之,“大哥,我。”
“回府。”慕衍之淡出两个字,错过慕衍修,径直离开了屋子,刚要下楼梯,有人叫住了他。
“世子这是要回去了吗?”
慕衍之回眸看去,只见花容姑娘嫣然一笑,福了福身,眉目含情看着他,轻抿唇角淡道:
“花容姑娘美艳动人,人人垂涎,但在本世子眼中你是可怜人,昨晚的事就当成全,好自为之。”
慕衍之眼中没有一丝怜香惜玉,更没有一丝留恋神情,眸光清冷,渗着寒意。
看的花容姑娘心虚,面色泛白,拂袖咯咯笑了,“花容本就是风月女子,卖笑卖艺讨人欢喜,怎敢奢望世人垂怜。
世子说的花容听不懂,您慢走!”甩了一下帕子,抿唇娇笑转身离去。
楼下听见二人说话的夏知婉,回眸看向楼上,恰巧对上侧脸看向楼下的花容姑娘。
只见花容眸光低垂,嘴角含笑,居高临下好不傲娇。
夏知婉故作轻薄,眉梢微挑,唇角浮出一抹玩意的笑,微微点头敛袖出了兰桂坊。
花容姑娘忽感被戏耍,但又不知怎地满心欢喜,脸颊莫名其妙的浮现红晕,抿着薄唇笑着转身,慕衍修看见了她。
“花容姑娘。”
花容姑娘顿下脚,转身看向慕衍修,福了福身,“三公子可是有事?”
“没事,是想与花容姑娘辞别,这一别,或许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望姑娘,姑娘保重!”
慕衍修想说的话很多,但这会没有时间儿女情长,只能聊表心意,拱了下手,迈步走了。
花容姑娘瞧着他丧气的劲,黛眉微微蹙紧,心下有那么几分不想隐瞒,刚想张口喊他,有人急匆匆说话前来。
“花容,怎么突然有人问及,慕家三位公子来这消遣的事了?”
“阮姨娘这话从何说起?三公子刚走并未提起。”花容姑娘一脸疑惑地看向前来女人,伸手扶住了她。
阮姨娘同时疑虑万千,左右看一眼并无旁人,拉着花容附耳细说了几句。
“金主找乐子确实没人过问,可今个就奇了怪了,来了不选花娘,专门打听慕家,他们可是奔着你来的,你惹着谁了?”
阮姨娘是兰桂坊的掌柜,能支撑这么大的产业,自然是眼尖心明有本事的人。
素日里倒是有谁家媳妇来找夫君,那都是小打小闹见惯不惯的事,可今个两个汉子问东问西,她怎会不生疑。
这不见着花容就来问她,提醒她早做打算,有些人她们惹不起。
花容姑娘眸光微顿,摇了摇头,“不曾得罪过谁,或许是二公子新婚夫人发现了,多谢阮姨娘提醒,花容知道如何做。”
福了福身,忧伤布满双眼。
阮姨娘抬手擦了下她脸颊,轻声叹气,“孽缘啊!但愿武安侯府能容你,遂了你的心愿。”
微微点头转身走了,花容姑娘垂目看向楼下,就见慕衍修消失眼底。
第29章 与其被动不如反攻为主
慕衍修走出兰桂坊,就见着夏知婉的马车离他而去,眸子狭长几分,不悦地说道:“车呢?”
“小的这就去找。”小六子点头哈腰,赶忙去叫车。
慕衍修气的睨了他一眼,漫步向前走,琢磨着见到武安侯如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夏知婉又会如何说动武安侯。
然而,坐在车里的夏知婉,侧头看着窗外一语不发,慕衍之回眸看一眼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