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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心道敢情这是您的爱好。
    “他当时毒瘾发作,神志不清,我把他带回家针灸……”
    “等等!”祁墨打断了他,“你还会针灸?”
    沈雨清一副“这有什么奇怪”的样子,“我外婆是中医,而且她在针灸戒毒这方面颇有建树。”
    “……”祁队长:看来六边形战士已经不足以形容沈法医了,这必须是圆形战士啊!
    他抬了抬手示意——您继续。
    “当时他虽然清醒了,但情绪仍然有些激动,他说他很想念他的妻子和孩子,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妻儿,自己再也没脸见他们。”
    沈雨清又吸了一口烟,弥漫的烟雾挡去了他的表情,“后来他情绪稳定了之后,告诉我他以前是一名刑警,在一次打击毒贩的行动中被毒贩抓了去,被迫吸了毒,后来逃了出来,但是因为戒不了毒,没脸回家,而大家也早就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因公殉职了。”
    “他这么说,你就这么信了?”祁墨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信了。”沈雨清理所当然道,“我说如果我可以帮他,他愿不愿意配合,他答应了。”
    “任何调查都没做,你就决定帮他了?这不像你啊……”祁墨仍然探究地看着他。
    沈雨清脸上出现了若有似无的笑意,“哦?那祁队长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
    “我以为沈法医每次做事情之前都会做完全的准备,所以才每次都能那么一定确定以及肯定。”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沈雨清摁灭手里的烟,直视着祁墨。
    祁墨和他对视了三秒,率先败下阵来转开视线,看向床上昏昏欲睡的男人,“既然你说你在帮他,为什么他还会有毒品?”
    “你以为他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怎么能有这么多年的吸毒史?”沈雨清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你是说……一直有人在给他免费提供毒品?”祁墨说完,自己都觉得细思极恐,“目的在于让他戒不了毒?”
    “不是一直。”沈雨清道,“应该是间歇性的,这一周我每天都抽空来给他针灸,上一次有人给他送‘药’是我碰见他的第二天,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新型毒品,接下来就是今天。”
    祁墨沉吟道:“那,送药的人知不知道你在帮他?”
    “我猜知道了。”沈雨清游刃有余地将打火机夹在几个修长的手指头之间来回转动把玩,“不然也不会引你来这儿了。”
    祁墨一愣,他怎么又猜到了!
    第140章 您认识我父亲?
    祁墨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让你放弃帮助他?”
    沈雨清摇了摇头,但祁墨不知道他是意思是“不是”还是“不知道”。
    “小沈……”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缓过劲些了,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
    “杨叔。”沈雨清坐到床边把他扶坐起来,端过刚才倒好放在床头桌上的水递给他,“您先喝口水。”
    杨天启边喝水边看着祁墨,“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祁墨。”
    从沈雨清的介绍看来,他并没有坦白自己的身份。
    没想到杨天启听到祁墨的名字眼睛突然瞪大,热泪盈眶,他颤抖着问:“你……你姓祁?”
    祁墨莫名其妙地看了沈雨清一眼——靖安姓祁的是不多,但也不至于这么震惊吧?
    没想到杨天启的下一句反过来让祁墨震惊了——
    “你父亲叫祁峻?”
    沈雨清跟着杨天启的问题看向祁墨,从他脸上的表情足以看出杨天启说的是对的。
    “您……认识我父亲?”祁墨站了起来。
    杨天启像是被这个名字被勾起什么回忆似的,满目痛苦,他缓慢又郑重地点了点头,“当年发现那辆运毒车时,我们俩是追在最前头的那辆车。”
    祁墨猛然想起来,当年和他父亲一起牺牲的,的确还有另一位姓杨的警察,而他也记得那个名字。
    “您叫杨天启?”
    杨天启流着泪重重地点头,“我多希望当时能随你父亲一起去了……”
    祁墨坐到床边,近距离地盯着杨天启的眼睛问:“当年您和我父亲一起追上那辆毒车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您又怎么会失踪了那么久?”
    杨天启抹了抹眼角,长出了一口气——
    “当时是我开的车,我直接把那辆运毒车截停了,你父亲二话不说就冲了下去,跟毒贩发生搏斗,我下车冲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被捅了两刀,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后来我留下了几张纸条,那上面的血,就是你父亲的。”
    原来那些“血纸条”是他留下的……
    当年验过dna确认上面的血迹属于他父亲的,因此大家都默认血纸条是他父亲留下的。
    “当年就是因为您留下的那几张纸条,警方最后才找到了运毒的那个车,当时毒贩弃车逃亡,您……难道被毒贩一起带走了?”
    “嗯……他们关了我七天,每天都喂我吃‘药’,被关起来的期间,我一直在等着他们杀了我,但是他们没有,七天后他们都走了,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杨天启接过沈雨清递过来的纸巾擤了一把鼻涕,继续道:“我发现他们不再回来之后就自己跑了出来,但是那时候我已经上瘾了,我不敢回家……我想着自己先把毒戒了再回去……但是后来我又发现他们根本没有离开过,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给我送‘药’,我不是没想过戒掉,但是我每次……每次感觉快要成功了的时候,我看到那些药我就……后来,我靠着那些药勉强生存下来,就开始找零工做,租了这么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