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他惊到王妃了,主子不高兴了,不会不同意吧……
追云头皮绷紧,心中忐忑不安。
姜舒顺过气来,止住咳嗽后问:“你方才说什么?”
追云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
确认没听错后,姜舒笑了,冲着屋外喊了一声:“檀玉。”
檀玉就在屋外廊下,听到传唤很快进屋。
姜舒问她:“追云的话你可听见了?”
檀玉红着脸点头,垂着脑袋像只鹌鹑,谁也不敢看。
追云倒是扭头看了她一眼,带着藏不住的情意。
姜舒看在眼里,敛神正色问:“那你可同意?”
檀玉绞着手,羞赧咬唇:“奴婢……全凭王妃做主。”
姜舒是她主子,嫁人之事本就得经她同意。
姜舒听到这话,再看檀玉的反应,便知她是同意了。是以她转眸看向郁峥道:“王爷可准允?”
她能做檀玉的主,却做不了追云的主,需得经郁峥点头。
早在临安府游灵鹫峰时,姜舒便觉两人般配,还曾问过郁峥。
她记得那时郁峥说:主子尚未成婚,属下岂有先娶亲的道理。
眼下他这个主子不仅成婚了,连孩子都有了,总没理由再拦着了吧?
墨眸沉静的望着追云,郁峥凝声问:“想好了?”
“属下想好了,请主子准允。”追云跪地,十分诚恳。
追云逐风都是孤儿,无父无母,偶然被郁峥挑中,一跟便是十数年。
多年跟随,出生入死。在追云逐风眼里,郁峥不仅是主子,也是兄长,终身大事,必当禀明,求得同意。
郁峥沉吟着继续问:“想好婚后住府内还是府外了?”
男子成家,得先有个容身之所。这些年追云一直住在府中侍卫房,未购宅院。
王府周遭倒有不少宅子,若想住府外,就得赶紧去购置。若住府内,也得单独分置屋院。
追云抬头,愣怔的看着郁峥。
他只想着先征得同意,还未细想这么远。
郁峥一看他神色,便知他压根没想,低叹道:“这种事得问问姑娘家,你们回去商量吧。”
“是。”追云起身,拉着面红耳赤的檀玉退下。
两人走后,楮玉进来了。
姜舒眨了眨眸子,问楮玉事先可知?
楮玉道:“知道。”
姜舒一想也是,长姐如母,这么大的事,檀玉定会先问过楮玉。
“追云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把檀玉交给他,奴婢很放心。”楮玉面上挂着祝福微笑。
姜舒点头赞同。
这件事既都无异议,便只等追云和檀玉决定好住何处,再商定婚期了。
时间过的可真快,一转眼,檀玉也要嫁人了。
秋夜寂凉,姜舒同郁峥沐浴后在软榻上说话,床上的郁子宥醒了。
郁峥欲唤楮玉来将他抱走,被姜舒阻止了。
“我白日少在府中,晚间得空多陪陪他。”
姜舒抱起郁子宥,轻声细语的逗弄。
郁子宥刚睡了一觉,精神头正好,目不转睛的盯着姜舒,时不时动动小嘴和手,似在回应。
姜舒喜爱不已,只觉一颗心都要化了。
过了一会儿,楮玉进来说郁子宥该换尿布洗澡了。
于是姜舒抱着郁子宥去了浴房,亲自给他清洗。
一番折腾收拾妥当时,夜色已深,郁峥黑着脸道:“不早了,该歇息了。”
姜舒眼睛盯着郁子宥道:“子宥还没睡呢,一会儿该吃奶了,我再给他喂一遍。”
郁峥抿唇道:“你如今奶水减少,刚喂过不久,奶水不足不够他吃,让奶娘喂吧。”
“可是……”姜舒还想再说什么,郁峥慵倦道:“我乏了。”
姜舒只得将郁子宥交给奶娘。
屋门关上的瞬间,郁峥从后抱起了姜舒,大步直奔床榻而去。
姜舒一惊,直到郁峥放下床幔压身而来,她才恍然明白过来。
“夫君……”姜舒刚唤出声,郁峥就吻住了她。
忍耐数月,郁峥想念的不行,吻的又急又凶。
不多时,姜舒面上就泛起了潮红,看的郁峥心痒难耐。
利索剥掉两人寝衣,大掌抚上姜舒滑腻脊背,缱绻游移。
“舒儿……”郁峥含住姜舒耳垂,吮吻舔弄。
“嗯……”姜舒止不住呻吟出声,轻轻颤栗。
亲密多次,郁峥摸透了姜舒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轻易便能将她点燃,令她动情。
顺着脖颈往下,郁峥的吻遍体生花。
炙热的吻烫的姜舒失去神智,只剩沉沦。
七情六欲,人之本性。
在姜舒主动勾缠上他劲腰时,郁峥嗓音暗哑问:“可想我?”
“嗯。”姜舒羞臊不已,几不可闻的应了声。
郁峥低笑,拥着她融为一体,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夜风从花窗涌入,吹的烛火飘摇跳动,轻纱床幔被高高拂起,又缓缓落下。
帐中人影若隐若现,娇吟喘息起伏不止。
第334章 择定
翌日,郁峥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的去上朝。
姜舒累着了,一直睡到郁峥下朝前一刻才起来。
郁峥进屋时姜舒刚梳洗完,霜华檀玉端着水盆等物出去。
郁峥想到什么,换上常服后去倒了杯温水来。
“舒儿,张嘴。”郁峥喂给姜舒一粒豆大的黑色药丸,用温水送服。
姜舒吞下后才问:“这是什么?”
“避子药。”郁峥毫不隐瞒。
姜舒愣了一下,没有再问。
见她如此,郁峥倒有些意外:“你不问我为什么?”
姜舒望着他,神色动容:“我知道,是为我好。”
一来她刚生完不久,总得歇歇。二来,方开始行商就再怀孕,那岂不是都白折腾了?
郁峥的良苦用心,她都明白,同时也很感激他为她想的如此周到。
郁峥眸光闪了闪:“其实……我也有私心。”
“什么私心?”姜舒不解。
郁峥凑近她耳边,低语了两句,姜舒听后耳根瞬时红透。
郁峥得意勾唇,修长手指捏上她小巧耳垂,轻捻摩挲。
此举令姜舒不可控制的想到昨晚,耳垂被郁峥含在嘴里……姜舒羞臊躲开,嗔瞪了郁峥一眼。
郁峥不以为意,继续道:“陈太医说,一粒可管七日。他给了我三十粒,吃完刚好。”
听到他的算盘,姜舒杏眸一转道:“一个月吃一颗,的确刚好。”
郁峥轻笑出声,暧昧吐息道:“夫人这是让我七天做完一个月的量?”
姜舒:“……”
墨眸上下扫量着她,郁峥认真思忖道:“我倒是能行,就不知夫人你行不行?”
回想从前最多一夜三四次,姜舒就不让他继续了,郁峥估摸着她是不太行的。
而昨夜,他顾念着她的身体还在恢复,只浅尝辄止了一次,根本没够。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做完一个月的量,什么行不行!
姜舒愕然瞪大双眸,羞的面皮作烧,简直没耳听。
恰巧这时,楮玉抱着郁子宥进来了。
姜舒红着脸接过,挥退楮玉后解开衣襟给郁子宥喂奶。
郁峥就坐在一旁,低声轻唤:“舒儿……”
姜舒只作不闻,自言自语般同郁子宥说话,培养母子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