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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谋高嫁: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165节
    姜舒畏冷,书房中没有烧炭火,她便回了主院,也好让郁峥安心处理公务。
    回到屋中后,姜舒寻了本书欲到软榻上瞧,落坐时发现榻上搁了只锦盒。
    檀玉道:“这是先前王爷带回来的。”
    姜舒了然,应当是毓贵妃给郁峥的生辰礼。
    “收到妆台上去,等王爷回来再处置。”
    “是。”檀玉将锦盒拿走。
    诚如郁峥所料,豆腐脑不顶饿,姜舒瞧了半个时辰的书,便觉腹中空空,有些饿了。
    楮玉端来厨房刚做好的糕点和肉粥,让姜舒用些垫垫肚子。
    待姜舒吃完,楮玉道:“此时阳光正暖,王妃可要去园中走走?”
    前几日下雨阴沉,姜舒已在屋中闷了好几日,难得今日天气暖和,确该去透透气。
    留霜华在屋中收拾,楮玉檀玉陪着姜舒去逛园子。
    前花园的菊花已败,下人修剪后只剩下片片绿叶。但茶花花苞已显色,有着急的已抢先绽放,在冬日暖阳下展现出娇美身姿。
    “真漂亮,跟以前看到的不一样。”檀玉眨眼惊叹。
    姜舒瞧着树梢顶部粉嫩娇柔的花朵道:“这应当是宫中贡品,数量少有,自是不常见。”
    放眼王府花园,这品种也只有两棵。
    当然,王府花园还有别的品种,有见过的,有没见过的,都名贵非凡。
    虽只是几株茶花,但也透着浅显易见的道理。
    在这世上,光有钱不够,还得有权。否则这些珍稀罕见的茶花,再有钱也买不到瞧不着。
    也因此,姜舒更坚定了支持姜宁考取功名,做官入仕的心。
    郁峥会护着姜家不假,但姜家也该自己立起来,不能世代仰仗于人。
    身靠大树,自己也当成长为大树,互相依偎遮挡风雨,如此方能长久不衰。
    “王妃,回去吧,别累着了。”见逛的差不多了,楮玉轻声提醒。
    姜舒如今身怀有孕,可得小心看护,不能出半点差错。
    姜舒也很重惜腹中孩子,不敢久逛,缓步往回走。
    主仆三人走到主院门口时,郁峥也从书房回来了。
    两方遇上,郁峥快走几步到姜舒跟前问:“去哪儿了?”
    “去花园透了透气。”姜舒眨眼答。
    郁峥问:“可冻着了?”
    姜舒摇头:“我穿着披风呢,手里还抱着汤婆子,不冷。”
    郁峥闻言放了心,牵着她进屋。
    屋里烧着炭火,比外面暖和许多,楮玉给姜舒解了披风。
    两人进到内室,姜舒将妆台上的锦盒拿给郁峥:“这可是母妃给你的?”
    “嗯。”郁峥颔首接过。
    “是什么?”姜舒略有些好奇。
    郁峥若有似无的叹了声,道:“每年都一样。”
    郁峥不用看,都知道锦盒里是什么。
    第199章 开窍
    本就心生好奇的姜舒,听郁峥如此说,越发心痒了,催促郁峥快打开。
    郁峥弯唇笑了笑,在姜舒眸光灼灼的注视下,打开了锦盒。
    一只黄色的平安符,静躺在盒中,轻飘飘又沉甸甸。
    “这是……平安符。”姜舒微诧,全然出乎意料。
    “嗯。”郁峥伸手取出,熟练的放入怀中。
    姜舒杏眸轻闪,带着几分疑惑道:“母妃每年都送你平安符作生辰礼?”
    这当真是有些别具一格。
    郁峥颔首解释:“自打我十三岁那年出宫遇刺,险些没命后,母妃便会在生辰时送一只平安符给我,年年如此。”
    末了郁峥又道:“这平安符是母妃亲去护国寺求得。”
    姜舒闻言,瞬间明了。
    这哪是平安符,分明是慈母心啊。
    毓贵妃虽宠冠六宫,尊贵无比,但面对自己的孩子时,她也只是个寻常母亲,一心只盼孩子平安无虞。
    “母妃有心了。”姜舒如今有孕在身,特别能理解毓贵妃的心情。
    郁峥自也明白,抿唇道:“她在宫里我在宫外,我戴着她才能安心。”
    两人在内室说着话,檀玉在外小声禀报:“王爷,王妃,该用午膳了。”
    “走吧。”郁峥搁下空盒,牵着姜舒去外室用膳。
    有了早上的教训,午膳时姜舒不敢再任性,硬是吃了大半碗饭。
    午后闲暇无事,郁峥陪着姜舒小憩了半个时辰。
    两人刚起身不久,追云来报:“主子,周大人来了。”
    周泊序?
    郁峥闻言,同姜舒说了一声,起身去了书房。
    姜舒懒懒的倚在软榻上,拿了本书瞧。
    瞧了一会儿姜舒忽觉内急,匆匆起身去如厕。
    待她再回到屋中时,郁澜和孙宜君坐在外室桌边,笑吟吟的看着她。
    姜舒懵了一瞬,随即笑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郁澜道:“刚来不久,阿峥写信说你有孕了,碰巧今日阿峥生辰,便想着来瞧瞧你,顺道给阿峥庆生。”
    姜舒望向孙宜君,不明白她是怎么同郁澜走到一起的。
    “人多热闹,宜君今日正好去寻我,便一道来了。”郁澜解释。
    “那可太好了,我正闷趣呢。”姜舒开怀一笑,吩咐楮玉霜华去备果点茶水。
    冬日天冷,为了能随时喝上热茶,霜华弄了只红泥小炉,用紫砂茶壶注了沸水加了茶叶,放到炉上煮着。
    望了眼桌上的松子核桃和果点,孙宜君道:“冬日该吃糖炒栗子才是。”
    姜舒一听,忙让檀玉命人去买。
    “顺便再买几串糖葫芦。”
    孙宜君听的眼睛一亮:“还是你懂我。”
    糖葫芦和糖炒栗子都不稀罕,可她们身为大家闺秀,衣食都有讲究规矩,不可随意贪食。
    “真羡慕你,既无父母约束,也无公婆管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孙宜君一脸艳羡。
    来年三月她便要嫁去荣王府,荣王和荣王妃人虽宽和,但总归要束管她一些,不似姜舒这般自在。
    当然,孙宜君也很知足。相较于上京其他大家世族,荣王夫妇已是很好。
    孙宜君伸手拿点心,姜舒嗅到了她腕间镯子飘出的清甜果香,微讶道:“你换香珠了?”
    她之前送她时,镯子里的香珠是花香。
    “嗯,我喜欢果香。”孙宜君转了转皓腕上的镯子,眉眼欢欣道:“这镯子妙的很,香囊都省得戴了。”
    姜舒这礼,深得她心。
    “你喜欢就好。”姜舒也很欢喜。
    三人一边饮茶吃果点,一边闲话,只觉惬意闲适,舒懒欢畅。
    待下人将糖葫芦和糖炒栗子买回来时,三人已吃了个半饱。
    然看着色泽红艳,晶莹透亮如红宝石般的糖葫芦,姜舒同孙宜君同时咽了咽口水。
    两人各拿一串,迫不及待咬下一颗品尝。
    外脆里沙,酸甜适口,姜舒吞入腹中只觉舒爽的紧,忍住吃了一颗又一颗。
    “就是这个味儿,真好吃。”孙宜君脸颊鼓鼓的,半眯着眼一脸满足。
    姜舒见郁澜剥着栗子没吃糖葫芦,不由奇怪:“阿姐怎么不吃?”
    郁澜道:“我不爱吃酸的,韫儿爱吃炒栗子,我剥些给他留着。”
    今日郁峥生辰,她留在王府用晚膳,庄韫下学后定也是要来的。
    “韫儿下学还要一会儿,阿姐趁热自己先吃些吧。”姜舒说着,又咬下一颗糖葫芦。
    今年冬日,她还是第一次吃糖葫芦。
    这东西并不稀奇也不名贵,往年她也并没有多喜欢,可今日不怎的,莫名觉得很好吃。
    郁澜见姜舒吃的欢快,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又端了一碟她剥好的栗子放姜舒面前。
    “喝点茶吃点栗子,有孕不宜吃山楂,吃两颗解解馋便可。若实在想吃酸,便吃橘子吧。”
    “多谢阿姐。”姜舒有些受宠若惊,赶忙放下手中糖葫芦。
    若放在以前,郁澜给她剥栗子,她是万万不敢吃的。
    然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她们是一家人,无形之中亲近了许多。
    孙宜君喝了口茶,又咬一颗果子进嘴里,眼睛盯着姜舒道:“都说酸儿辣女,你这般喜酸,怀的定是小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