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傅时宴的床,傅时宴的床也不是特别大,所以每次他都可以理直气壮把傅时宴搂在怀里睡。傅时宴的床是又软和又暖和的,还带着傅时宴身上独特的草木香。傅时宴睡不惯硬的地方,他们潦草在溶洞里睡觉的那个夜里,傅时宴一直睡的不舒服,直到傅时宴是在是累的不行,才囫囵睡了过去。后来他察觉到了,把傅时宴揽入自己怀里,傅时宴才睡的好点。
还有傅时宴睡觉时喜欢把自己缩成一团,喜欢把自己窝在他的怀里,喜欢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看起来特别弱小没有安全感,需要他保护。
还有傅时宴的手,碰到什么都不愿意撒手,紧紧攥着。有一次在睡觉时,傅时宴忽然侧过身,手抓住了他的小拇指,他睁开眼睛看着傅时宴睡的正熟:“……怎么了?”
阮想把他的小拇指抽出来,用手把傅时宴抱在他怀里,但是他没想到傅时宴在睡梦中,居然抓的那么紧,抽不出来。
傅时宴无意识轻声道:“……阮。”
阮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傅时宴在说梦话时,喊了自己的名字!阮也压低声音应道:“哎……怎么了。”
“……阿阮……”
“哎。”最后他忍不住了,低头把唇贴在傅时宴的唇瓣上,轻轻舔舐着傅时宴的唇角,傅时宴觉得不舒服,微微张开唇,他便趁虚而入,趁火打劫。
最后傅时宴被他亲醒了过来,傅时宴松开了抓着他小拇指的手,不堪忍受他的骚扰,挣扎躲过了他的亲吻,侧过身去继续睡,不理会他。
他对傅时宴好无奈,明明是傅时宴把他弄清醒了,还弄了一肚子欲火。结果傅时宴撩完就跑,留他自己消化。
他看着傅时宴清瘦的肩胛骨,伸手理了理傅时宴睡乱的长发,从身后把傅时宴抱在怀中,两个人又一起睡了过去。
阮伸手摸了摸那颗夜明珠,骨指分明手拢住光,在漆黑的石室中,那是唯一的光源,柔和的光线撒在他的脸上,竟然显得他的面容温柔不少。他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出了一点笑容,不知道傅时宴现在在干什么……
——
傅时宴这里情况也不太好。
阮已经和弥刹走了五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众人都知道傅大人最近心情不好,都小心翼翼的,没人敢去触傅时宴的霉头。
傅时宴连着喝了几剂猛药,半个月都没好的感冒居然一下子就好了。
这倒像是撒娇,之前有人宠着的时候,病了好久,没有人宠着时,倒是几夜之间好了,又恢复成了原来那个肩扛着所有人希望的朱雀大人。
仲夏到了,三州的雨水季快来了。天气又闷又热,像是整的三州被人塞进了大蒸笼里,热的让人无处可逃。
傅时宴和柳云箔在房子中讨论疫病的事。现在三州的患疫病的人已经都医治好了,但是如同傅时宴一开始预料三州会出事的原因一样。
三州有好多人感染上了热风寒,连他们的傅大人都染上了感冒,不过因为之前疫病的事,三州治疗热风寒的药材有很多,不足以担心。
因为之前三州出现疫病,导致了大量无辜百姓的死亡,这个时候三州还出现了一群人染上热风寒,这使得三州的官员越发重视百姓身体健康和百姓问医求药的问题了。
而三州的官员也不断向许孝令提交折子,希望上面能够对三州的医馆整治整治,对于大夫只有能力得到许可才能开设医馆,而医馆开店前两年可以免除税负,很大程度上激发了三州大夫的积极性。对于百姓,宣传讲究个人卫生,安排乡村大夫去和老百姓科普普通感冒病,避免以后再出现瘟疫事件。
傅时宴和柳云箔在商量三州整治问题,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柳云箔已经料到是他的小厮廊九领了冰俸送过来,给他们降温。
柳云箔仰首大声喊:“进来吧。快把冰给我端上来,这鬼天气真的热坏我了。汝州比江州还热,真的再也不想来汝州。”
小厮廊九快步走到屋内,看着傅时宴和柳云箔在里面坐着说话,廊九“嘭”地扑在庭中,傅时宴和柳云箔皆是一愣。
柳云箔一下子站起身了,厉声道:“怎么了?”
廊九匍匐在地上,哀声道:“太子殿下刚才接到京城的消息,当今圣上受刺杀病重,龙体抱恙,现在十万火急下急昭命太子殿下速速回京。太子殿下听了就要点兵马回去,让小的通知公子和傅大人。”
听到廊九的汇报,傅时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和柳云箔一起离席,两个人默然对视了一秒,心照不宣,倘若这个时候皇帝忽然撒手人寰,太子远离京城,怕是多生事端。
柳云箔向廊九问道:“皇上如何突然受刺杀了?凶手可抓住了?这是何时的事情?御医诊治怎么说这事?”
廊九一一回答道:“听说是最近几日的事情,具体原因奴才不清楚。但是皇上的情况确实是万分火急,伤在腹部,划了特长一条口子,宫中的御医正在全力救治,却是无力回天,只能等太子殿下回去再做主,安排安排。太子殿下一听脸色就变了,出了门就寻马匹要走。"
安排安排,安排什么?自然是皇帝的后事了。不知道皇帝这吊了口气,太子殿下赶的回去见他父皇最后一面不?
傅时宴又和柳云箔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会伤的怎么狠,一时之间难以相信。而且皇帝的身边有高手在,为何会让刺客得逞?难道是有刺客潜入皇宫,将皇帝暗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