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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公司在音乐和影视方面的业务和资源都有不少,的确让业内人趋之若鹜。拍摄的时候男三的演员还说,他是听说发行商跟这家公司有关系才接的戏,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和这家公司接触接触,等合约到期好跳槽。
    不过——
    “算了吧?”裴纪也摇摇头,“咱们回来前不是说过,拍完还要回去的。”
    徐闻笙“唔”了一声:“我爸妈都在国外,我肯定是要回去的。但话是这么说,我最近又有了新戏的点子,我到底是个中国人,要拍中国戏,未来应该会有不少时间留在国内。”
    他又“哦”了一句:“我准备这次票房能回本的话就去买个小房子。”
    “回本?”裴纪也愣了愣,“不等盈利再买?”
    “不用,是我爸说我这小打小闹的东西要是能回本他就在上京买个小房子送我当做奖励——不过他说上京房子贵,不肯给我买大的。”
    之前徐父一直希望儿子能继承家族事业,对他拍戏这事不算非常支持,但徐闻笙上回正经得了个奖,徐父的态度就软化了很多。
    裴纪也没太见过正常的家庭,徐家这种稍显冷淡的家庭关系已经是他求之不得的亲密。
    “上京房子贵,你家也不是买不起啊?”
    “他要我自己挣嘛。”徐闻笙撇了撇嘴,“我觉得他这是——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揠苗助长’!”
    裴纪也就笑:“那你把我这套房子买了吧。”
    “干啥,你要卖房子?”
    “我想着跟霍骁离婚之后,早点把欠他的钱还了。不管怎么说,我爸妈这些年的医药费都是他在出,我不好欠人那么多的。”
    徐闻笙点了点头:“那也不是不行……不过要等回本再说。”
    而在电影上映之前,还有一件大事。
    快过年了。
    裴纪也原本在犹豫要不要回国外过年,他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裴深和徐闻笙这两个在他“死”后唯二帮助过他的人。中国人讲究“回家过年”,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而裴深是现在裴纪也唯一的亲人。
    但徐闻笙为了电影的事很忙,今年肯定没法回去和爸妈一起过年了,这就让裴纪也很犹豫。
    结果年前,就在裴纪也准备买机票的时候,路睢安找上了门。
    霍骁之前说,剧组杀青后就会让路睢安来,谁料路睢安迟到了一个月。裴纪也觉得自己很有耐性,没有催促,但见面之后,他才知道一向守时的路睢安为什么会晚这么久。
    “这是……所有的财产转让协议。”
    一张不大的办公桌几乎要被路睢安带来的文件堆满,他一板一眼地跟裴纪也解释:“这些财产会作为您二人离婚后霍总对您的赠与,合同我都做好了,没有法律风险,请您放心签署。”
    “这是什么意思?”裴纪也完全搞不懂。
    第38章
    他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转让协议书,赫然写着霍氏的股份,百分比……如果没记错的话,和霍骁拥有的部分一样。
    他又拿起一份协议,不动产、流动资金……一个个天文数字叫裴纪也越看越惊心:“霍骁他什么意思,打算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我?”
    “确实是我已知部分的全部。”路睢安话说得很严谨,“您应该知道,我并不负责打理霍总全部的资产。”
    意思是他也不确定。
    裴纪也对霍骁具体有多少财产并不清楚,原本他就不像霍骁一开始想的那样,盯着霍氏的钱什么的。
    不过在一起多年,多多少少有些预感,就算手里这些不是霍骁的全部,也差不多了。
    “那他到底什么意思?”裴纪也拿着那份霍氏的股权转让书拍在桌上,“路睢安,你应该知道我签下这份转让书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路睢安的目光落在上面:“知道。”
    “我会变成你的老板!”裴纪也说,“我不会经营公司!”
    “这我当然也知道。”路睢安面无表情,“您说的这些,我都劝过霍总。”
    但霍骁不听。
    老板一意孤行,他一个打工人有什么办法?
    “霍总劝我说,当一辈子秘书没有前途,让我考虑下职业经理人。”路睢安说,“我认为他说的有点道理,所以如果您实在无心经营公司,可以委托我代为管理。事实上,霍总在忙其他事的时候,霍氏大多数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所以这部分您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裴纪也抿着唇,说不出生气还是什么,“说白了,霍氏的死活关我什么事?但他——”
    他霍骁什么意思?
    是笃定裴纪也不会狠心到一分都不给他,还是相信自己即使一文钱都不要,也能很好地活在这世上,或是再赚回来?
    裴纪也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
    裴纪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生过气了,没多久,他就觉得心口有些不舒服。
    过激的情绪不适合他虚弱的身体,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总而言之,我是不会签的。”
    “霍总说,您会签的。”路睢安顿了顿,“因为您需要离婚证。”
    “……”
    裴纪也难以置信:“他用这种事威胁我?”
    “夫人。”路睢安这样喊完,话音一顿,“裴先生。其实我大概能猜到霍总为何这样做,当初您……走之后,霍总就一直不算太好。大约是第一年吧,有一天,他突然跟我说,觉得赚钱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