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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红光纸晃了一下照辉的眼睛,他顿时屏住呼吸,把一种婉转的暧昧的眼神儿放在了晓青身上。晓青自顾自思考,没留意这些。
    晓青在调休这天,做了几个陆峰最爱吃的菜,装进铝皮饭盒,拎着来到车队等小峰中午回来交班。
    刘洪瞧见晓青,老远就踮过来,嘘寒问暖套近乎,东拉西扯一顿,刘洪似是突然想起来:“哎晓青,我那天瞧见你跟李大天在胡同口说话,我听见他骂你两句,怎么着你跟他有过节?”
    “嗯,陈庆车被扣的事儿是他举报的。”
    “你说就是你爸这次进拘留所的事儿?…我操不能够吧…”
    晓青立刻回想起那天见李大天的场景,管李大天叫老叔的一个年青人过来要调戏她,被自己毫不含糊的踢了两脚,搬着肩膀把他摔在地上。这是在他们谈话之前的事,大概刘洪没有瞧见。
    ……晓青是在陆峰高兴的吃完饭盒里的饭菜之后,才开口跟他说自己和照辉的事。当时他们是在一辆闲置的大公共汽车上。陆峰坐在靠窗靠门的坐上,晓青坐在后一排。小峰的表情出乎她的意料,格外镇定,但是仍然流露出极度的沮丧与失望,接近痛苦的表情。他眼睛盯着一处,呆滞很久,车上很长时间都没有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各自发着呆。
    晓青在后面,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她感觉到前面的人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小峰,姐欠你的,以后把你当亲弟弟,我希望你别对爸有什么想法………记得从前你问过我心里有谁么,现在应该知道答案了。”
    小峰流着泪说:“我不懂,你为什么会对他……我真不明白,但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心里一直不愿意相信…”
    小峰流着泪说:“我不懂,你为什么会对他……我真不明白,但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心里一直不愿意相信…”
    “……”
    “原来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我,对我那么好,我曾经发过很多次誓,长大以后非你不娶,你就是我郑峰一辈子疼爱的女人……”陆峰掩面,说了句自己真傻。
    晓青沉默着,看着他的侧脸。
    “我们以后还是一家人。”晓青最后说,此时她找不到其他的说法来安慰这个相处了八年的弟弟,她自己承认她对小峰小海好,是源于照辉和在这个家里,自己所承担的那份责任,但是任何人都有血有肉,会被感动,小峰与她的感情,是越来越浓的姐弟情意,她希望并坚定地认为他总有一天会明白。
    陆峰跟晓青回到家以后,表现很镇定,照常在家里一起同桌吃饭,只是始终埋着头谁也不看,毫不知情的小海,因为屋子整修的事,欢闹着对照辉与陈庆这一天的战果点评论足,听起来还头头是道。最后感叹一句:“我一上学去,你们就瞎弄,要不我明天请假得了,在家帮你们指导指导,打打下手…”
    “请假?!想得美……你皮又松了吧!”
    小海嘿嘿嘿的眯起眼,往嘴里呼噜饭,“嗯,对了,爸,”他想起一件事儿差点被噎着,“今天我去叮当家找他,又看见那姓李的流氓跟玉芬姨在一块呢,他们俩还有说有笑!”
    第十八章
    照辉拧着眉头,瞪住饭桌上的一个盘子,半天,扔下筷子骂出一句:“那娘们儿脑子是不是让门缝挤了!”陆峰、晓青和陈庆,不约而同看向照辉,有的惊讶,有的纳闷,有的好奇,各怀鬼胎。小海说:“爸,你是不是应该找玉芬姨说说去,让她检点点儿…” 晓青打断他:“小海,玉芬姨跟咱爸已经没关系了,你别操心这种事,好好念书。”“…啊—?什么时候没关系的?我怎么不知道,前一阵爸不是还说要娶她呢么?”
    晓青望向照辉,还在板着脸沉默,似乎在专注的想着什么,筷子放下半天都没拿起,酒盅倒是端起来闷了两大口。她此时回忆起玉芬过去,时常流露出的对照辉不怎么瞧得起的嘴脸,还有照辉每次对她依依不舍的眼神,就像从前在火车站,他用同样的眼神送走王萍,过后在火车站忧伤的站了几个小时……她心里难受,替辉哥为这两个女人付出的感情委屈。
    屋里静下来。
    晓青旁若无人的,握住了照辉搭在膝盖上的手,由覆盖到攥紧,看着他的眼睛有点不忍,但坚定、执着。然后,面前所有人就听见她说:“辉哥,等房子整修完,我们就结婚吧。”
    …………
    当然,最惊讶最激动最不敢置信的是小海。历史重演一般。小海又像当年得知生父牺牲的经过后,大发一顿脾气夺门而出。照辉让陈庆去追他,看着他。陆峰默默的,吃完收拾饭桌上的碗筷盘碟,动作很缓慢,似乎浑身毫无力气,也没有心情管弟弟。还是往常那副模样,犹犹豫豫,苦大仇深,始终绷紧削骨分明的脸。
    照辉吃惊而不解的看着晓青,整个脑子一片空白,茫然感掩盖了需要拥有的情绪。他意外晓青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跟这兄弟俩说,而是依然面目云淡风轻,不慌不忙的陪同陆峰一起忙活收拾家务。照辉点上一支烟,来院子里的鱼池子上坐下,仿佛自己正经历着有生以来最无奈的一刻,不知道现在应该要高兴,还是悲哀。
    照辉吃惊而不解的看着晓青,整个脑子一片空白,茫然感掩盖了需要拥有的情绪。他意外晓青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跟这兄弟俩说,而是依然面目云淡风轻,不慌不忙的陪同陆峰一起忙活收拾家务。照辉点上一支烟,来院子里的鱼池子上坐下,仿佛自己正经历着有生以来最无奈的一刻,不知道现在应该要高兴,还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