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擦擦行不行，我不碰你了。”
    “哎呦你别哭了，你……你那天差点把我踢废了我都没哭。”
    “我又不是真把你给怎么样了，就亲了一口，我都没尝出什么味，要不我让你亲回来……”
    他说着又往前凑，林牧抓着纸巾就往他脸上砸，“你别过来！我真的会报警的！”
    没别的能威胁人，就剩下报警这一条路了，就算系统说警察不会管，林牧也只能这么喊，试图吓吓他。
    沈湛本来还挺慌的，一听他这么说，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报什么警啊，警察不管这个，别说是我亲你，就是我们在这做了，你去报警也没人管，多少年前就开放绝对的性自由了。”
    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法律是这样的，林牧都忘了哭了，愣愣的盯着他，赶紧找系统求证，“统统，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呀宝，我都说了这里是某棠的世界，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主角受可以同时有五个男朋友啊，np和随时开车都是被允许的。】
    【说的再直白点就是……睡一觉对他们来说就跟吃饭一样正常，所以四个大佬都没有强迫主角受，还尊重他的意愿为他守身，这才能彰显宠爱啊。】
    林牧的三观再次被震碎，终于明白了那天顾延州在书房就敢欺负他，还有沈湛光明正大的找他偷情是怎么回事，原来在他们眼里这都是正常的！
    这是个什么糟心的世界啊！
    危险系数直接上涨好几百倍！
    “怎么，吓傻了？”看他双眼呆滞，沈湛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现在知道外面的世界和人有多危险了吧？也就你这种小傻子才会随便相信人，尤其是那三个不是人的玩意。”
    林牧还是没出声，眼泪挂在脸上，一点反应也没有，根本无法接受不只主角团变态，连这整个世界都这么变态。
    早就知道他胆子小，沈湛也没再欺负他，自己拿纸巾尽量小心的帮他擦了擦眼泪，余光不经意间落在他被自己蹂躏到有些红肿的嘴唇上，喉结上下滚了滚，没忍住又低头去亲了一口。
    林牧吓得一哆嗦，边往后退边满眼警惕的看他，被惊到停止运转的大脑总算恢复了工作，“你别太过分了，我现在……我……我也是有人罩着的，你欺负我我会去告状的！”
    本来还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把他吓着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沈湛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你找谁？顾延州吗？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他比谁都不是人，今天跟你合作，明天没了共同的利益就能马上撕破脸！”
    “别墅里根本就没有好人，我早就跟你说了，你个小傻子怎么就不信呢！你就爱信许望秋那样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正在气头上，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噼里啪啦的把自己老底全都往外说，按住林牧的肩膀非让他听，“许望秋说的那些都是我的经历，他们早就发现夏溪变了，不值得爱了，所以都想摆脱控制，我是最后一个醒悟的，我在厨房凶你那天我才彻底认清现实，原本以为可以独占夏溪的是我！”
    吼完最后一个字，车里死一样的寂静。
    “哦。”过了许久林牧才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所以呢？”
    “所以你被他骗了啊！你听不懂吗！”
    “听懂了啊，但是……”已经接受了现实，林牧相当淡定，“我不是一直在被你们骗吗，就还……挺习惯的，也不差这一回。”
    沈湛：？？！
    他这么淡定反而把沈湛给整不会了，被噎得沉默了半天才重新开口，“你不生气？”
    “我都说了被骗习惯了啊。”林牧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随便擦了擦眼角还挂着的眼泪，“你们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也全都不同程度的骗我，我要是还生气那不得直接气死了啊，反正都这样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强，他要是足够厉害，这些变态怎么可能一次次的骗到他。
    跟变态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自己努力克服了，不过这些仇他可都记下来了，以后一定会还的。
    一群欺负人的变态！没一个好东西，都给我等着吧！
    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短短几秒钟，林牧彻底把自己的良心收起来了。
    “统统，以后我们谁也不信了。”
    太欺负人了，都把他当猎物是吧，以后他要自己做猎人。
    系统闻到了一股黑化的气息，代码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出声。
    这个世界真的要完，没一个按剧本走的，统生也太他喵的艰难了……
    沈湛哪知道短短几秒钟就有人能黑化，还试图把自己摘出去，“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没骗你，我一直都……”
    “没骗吗？”林牧打断他的话，歪着头满脸好奇的反问他，“那你一开始对我那么凶，后来又对我好了一点要给我做老大是为什么呀？你也被夏溪控制你也没跟我说呀，你找我偷情，说顾延州可以你也可以，你不是也想利用我摆脱夏溪吗？”
    “我……”
    沈湛被他问住了，因为被当面戳穿，脖子都开始红了。
    这问题没法回答，因为他真的不无辜，林牧问的那些都是事实，他也是想利用林牧摆脱夏溪的一员，只是刚准备开始争，还没像其他人那么快付诸太多行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