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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夫后天天吃瓜[七零] 第42节
    冯大妈从董家之前的事情,大概就看出了何玉燕的硬气。
    所以,这一次孔大妈叫她过来劝劝,说什么维护大杂院的和谐,她还真不太想来。现在,她尽了自己作为大杂院管事大妈的责任。立刻就转换了角色,开始跟何玉燕唠起了八卦。
    何玉燕get到了对方的意思。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于是,她就听到了沈家上赖家提亲的细节。
    “哎哟,你是不知道。老沈喊我过去当中间人的时候,我还不好意思拒绝。结果,一去到赖家,转头我就想走了。你是不知道……”
    原来,这赖家所在的大杂院,住的人多不算,到处是乱搭乱建的棚屋,差点没地儿下脚。而赖家的人不愧是男人多。甭管人家穷不穷,那架势摆得足足的。直接就给冯大妈脸色瞧,气得她差点转头就走。
    最后还是沈铁生硬气,直接丢下一句爱嫁不嫁。这才逼得赖哈平出来打圆场。
    “反正啊,我是看明白了。这种家庭出来的小赖,估摸着不是啥好东西。”
    说道最后一句,冯大妈特意压低声音。
    “幸好老沈压得住,谈彩礼的时候咬死只给六十块。赖家想多要点,就被老沈骂他们是卖儿子。”
    冯大妈说起当时的情况就觉得十分痛快。
    沈铁生可不止骂赖家卖儿子,还当场质问他们准备给儿子准备多少嫁妆。北城人讲究有来有往。这赖家收了六十块彩礼,最少得给赖哈平拿出一半做嫁妆。
    三十块不多,但对赖家来说,估计也要肉疼好久。那家人的具体情况冯大妈都听沈铁生说过了。
    如果是她的女儿,她肯定不会让对方嫁进去的。提到女儿这个话题,冯大妈的眼神就黯淡下来。
    哎,各家又各家的烦恼。她家的女儿不比沈清清好多少。
    何玉燕见冯大妈的情绪一秒钟就从兴奋变成了失落。有点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但她聪明,知道有些事情估计人家不想说。
    于是,她立刻转移话题,说起津市买的布料可以匀一份给对方。
    顾立冬回家吃饭的时候,就听媳妇儿说起这件事情。
    “对,你做得很对。冯大妈这人没啥坏心。但作为咱院儿的管事大妈,总想让大伙儿和和气气一起过日子。”
    何玉燕也知道冯大妈的想法,并不生她的气。身边生活的都是善良的人,总比坏人强。
    “对了,我今天在回收站……”
    何玉燕把今天遇到的那个奇怪女人一说,果然顾立冬也有同意的疑虑:“这人我看看托人打听打听。”
    两人都觉得那个女人有古怪。既然能够提前预知收音机里面的钱票。那么,那个对方一直苦苦寻找的摇摇椅,肯定也有哪里是他们遗漏的。
    这样想着,夫妻两人快速把饭吃完。就走到堂屋角落,把摇摇椅搬到堂屋中间的灯泡下。
    昏黄的灯光下,其实看不太清这摇摇椅的细节。
    这东西买回来的那天,何玉燕负责清洗。顾立冬负责修补断裂的扶手。就这样,两个人都没能发现这摇摇椅有啥不一样的地方。现在,也只能说尝试尝试看看。
    最简单的检查方式,就是挨个儿把组成摇摇椅的木条都敲击一遍。这种办法一般只能检查出木条是否中空。如果里面藏着的东西,跟木质结构之间没有缝隙,或者缝隙很小,那这种检查方式就没用。
    顾立冬先是用这种最笨的办法检查了一遍。果然没有任何收获。
    “要不拆开来看看?”
    这个时候的木质家具,基本上都是采用榫卯结构制造的。眼前的摇摇椅看着不像是现代家具,更像是民国时候的产品。那个时候已经出现了铁钉、螺丝钉这种东西。
    不巧的是,这张摇摇椅的主体木条就是用了螺丝钉连接的。
    这样一来,他们要想弄清楚这摇摇椅内里到底有啥。只能把螺丝一颗颗拧开,把组成摇摇椅的木条一根一根拆卸下来。
    这一动作,直接就耗费了两个小时,时间也来到了晚上九点左右。
    这个点,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了。
    而西厢房顾家这里,两个小年轻这会儿心跳得飞快,好像要从胸口蹦出来那般。
    “天啊!”
    好半天,何玉燕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表达自己的震惊。
    顾立冬这个负责拆卸的人,这会儿同样惊讶地不知道该说啥好。他伸手揽住了媳妇儿的肩膀,好歹给自己增加点真实感。
    实在是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这平平无奇的摇摇椅,组成它的木条都是木包金。
    没错,就是木头包着金。
    准备来说,除了破掉的扶手是纯木头。组成摇摇椅的其他木条,统统都是木头包着金箔。
    金箔本来就是经过锤炼过后的薄薄金片。质地柔软,提炼技术好的金箔甚至可以入药。而眼前的金箔被人为地折叠成块,硬生生塞进了狭小的中空木条里面。因为塞得多,甚至让人找不到多少金箔跟木条之间的间隙。
    何玉燕看着顾立冬从其中一个木条中,抽出已经变形的金箔缓缓展开。
    薄薄的金箔上虽然有很多折痕甚至断裂的地方。但这已经足够让两个目瞪口呆。
    “咱这运气也真是好。”
    可不是嘛!何玉燕自己都感叹起来。天知道这摇摇椅当初看到的时候,除了扶手断裂,其他地方并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是其他部位出现断裂,估计这东西也到不了她这里。
    “这椅子不能放在这里。”夫妻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椅子平时就是他们夫妻两人使用。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女人,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女人,可能知道这摇摇椅的秘密。何玉燕的单位跟对方的单位太近了。迟早有一天,对方会知道那摇摇椅到了自家。
    毕竟这东西当初叫板儿爷拉回来的时候,可是大伙儿都见着的。
    “看来,咱之前说挖地下室的计划得提前了。”
    这话听着好像挺辛苦的,但顾立冬脸上的笑容已经明显到何玉燕都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谁都喜欢金钱,这没什么好羞耻的。这金钱还是他们不经意间得到的。这种好事谁能不高兴呢?
    “这东西藏起来后,咱还得想办法弄一个差不多的。”
    大杂院的邻居知道这摇摇椅是个破烂,平时没啥人关注的。但冷不丁没了也不成。
    而且,何玉燕心里还有个隐隐的坏主意。假如,哪天那个女人真的找过来,她也能靠一把假的把人给糊弄住。
    当天晚上,两人顾不上休息,加上明天不用上班。干脆从九点多开始忙活,一直忙到十二点才睡觉。这个时候,那个地下室已经有了点形状。
    地下室被挖在灶膛前面的那点位置。本来计划挖在耳房后墙跟墙壁之间的空地上的。但在这里作业,很难避开一墙之隔的前院赵家。想了想,最终索性把地下室挖在灶膛前头的空地上。
    就是这两天会不方便做饭。而且门不方便打开,住在空地上的大鹅也得往前挪窝。
    晚上不睡觉挖地下室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两人都黑着眼圈,打着哈欠,扛着东西回食品厂老何家。
    回娘家的路上,何玉燕还在想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年轻人要节制,要节制。”
    第一眼看到女儿,何母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等看到顾立冬被二儿子拉走后,她立马把女儿拉到里间说话。
    “你们现在年轻觉得没啥。但等老了就知道厉害了。还有你,哪能纵容男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黑眼圈,一直打哈欠,抖动的双腿,还有脖颈间的红印子。哪一样在何母看来,都是年轻人放纵的结果。
    自家闺女自家疼,她可不能让女婿把女儿年纪轻轻就折腾坏了。
    何玉燕: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刚开始何玉燕都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等看到何母的视线后,大概就明白了。然后忍不住黑线。
    黑眼圈、打哈欠是因为生物钟改变,昨晚忙活到十二点多才睡觉。
    双腿颤抖是因为昨晚挖土的时候,要帮忙清理挖出来的泥土。虽然顾立冬一直不让她干。但何玉燕也心疼男人。更加不觉得自己就帮忙抬点泥土是多大的事儿。
    至于脖子间的红痕,那就更加冤了。大夏天晚上不睡觉可不就是喂蚊子的吗?为了这个,她把脖子几个蚊子包都抓红了。
    “反正你自己要把持住。就是女婿要放纵,你也得把人拉住。”
    经过女儿那半遮半掩的解释,何母更加不相信女儿说的话。但何玉燕也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说出来。只能让亲妈教训自己几句。
    而顾立冬得到的待遇更加不好了。
    吃饭的时候,何母时不时就用挑剔的眼神看着他。一副这臭小子凭啥娶我女儿的样子。
    这让何玉燕感动之余又觉得有点好笑。
    隔壁老李家,李丽丽今天也回来了。
    何玉燕吃完饭准备去水房的时候,就看到这人也拿着条毛巾走了过来。
    “燕子,你终于回来啦。”
    何玉燕点点头,不太想跟对方聊天。但忽然又有了一个主意。
    昨天中午在食堂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位女同志叫什么?
    李丽丽偶尔去上班,在供销社大食堂都能见到何玉燕。现在对方一问,她立刻知道何玉燕问的是谁了。
    “那是我们供销社仓库新来的临时登记员。叫许翠萍。怎么,你跟她不对付?”
    这么直白的话,得来的是何玉燕一个无语的表情。
    “她的情况你知道吗?”
    李丽丽点头:“好像是住在城北大杂院的。今天刚来上班就找我借钱。可能家里条件比较差吧!”
    事情问完,两人都沉默地拧开水房的水龙头不再说话。
    不过,两人不说话,但两人的亲妈可就有很多话要说。走廊的其他邻居,早已经出来看热闹。
    “我家丽丽这一次回来,给我们两口子带了两罐麦乳精,生怕我们没营养。”
    说这话的时候,靳大妈还一副我好随便,但我女儿太孝顺的欠扁样子。
    何母十分无语地看了对方一眼。接着若无其事地看着大孙子跟两个孙女玩耍。
    见何母不接招,靳大妈有点生气,但她更加享受其他邻居那羡慕的目光。
    养女儿十八年,她就是为了这个时刻。
    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很多人是不会懂的。
    她女儿这样争气,嫁给那样的好人家,手里还扒拉了那么多钱。以后好日子那真是天天有。说不得哪天她这个当妈的。还能喝一碗麦乳精,撒一碗来听个响儿。
    “你这样高调好吗?”
    何玉燕想到对方刚刚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于是又好心地提点了一句。
    然后就看到李丽丽那张普通但年轻脸上,出现一抹不符合她年纪的沧桑。
    “我怕什么?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趁着怀着大宝的时候,拼命搂钱。能搂到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