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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但唯独,迟迟没有上交这位天赋性完美实验体的材料,韩风对祁楠的数据进行了加密处理。
    只有找到他,让他永远不被总部知道,他们的计划就难以展开实施。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见到了多年没有联系的姐姐,相逢时她光鲜亮丽,在华丽的装饰下显得熠熠生辉,韩风不理解,陈飞鹏明明做了那么多坏事,与那些人一起欺骗她,引得族人们惨遭毒手,从此沦为阶下囚,为什么姐姐还要留在他身边。
    直到他见到了年幼懵懂的陈塘,竟然又是被牵制,韩风太讨厌这种感觉了,自已的软肋被抓住,动弹不得,真是太让人崩溃了。
    诚如那处在牢笼中的族人还在经历苦难,我们则是解救他们唯一的希望。
    陈塘,当初经检验确定为不合格的驱使师,没有继承伊娜族人的血统,甚至连长相都与族人没有一点相似,而是随了她的父亲陈飞鹏——黑发黑眸。
    但当韩风再次为其检测时,惊人的事情发生了,陈塘应该才是那名最强的驱使师,这太令人震惊了,曾经被众人放弃、弃如敝履的废物,其实是块璞玉。
    如果必须有人能驱使祁楠,那么必然是陈塘才有那个资格。
    这个发现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韩风立即拦截了数据传输,将这两人的资料另存在一个磁盘中,并且设下了重重密码,若非被驱使者祁楠的同意,这个秘密将被永远埋葬。
    但为什么不销毁这个数据呢?如此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其实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除非其中一人死亡,才会终止。
    韩风是有私心的,如果,如果等这两人达到成熟期后,身体精神都发育成熟,那陈塘将能完全控制祁楠,祁楠也将成为最锋利的刀刃,甚至能控制所有实验体,为已所用,就可以彻底推翻阿塞尔海岛这个阴谋,诛杀背后的掌控者。
    但到最后,陈塘会因为生命力枯竭而死,祁楠则会因为高强度精神冲击而神志消散成为一个行尸走肉。
    这对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公平的。
    一边是两条无辜的人命,一边是无数名族人的生命,应该怎么做才能尽善尽美呢?
    正当韩风为此纠结苦恼之时,姐姐突然约他见面,手里的这两块磁盘他交给了陈塘保管,他想,族人必须救,陈塘和祁楠也不能伤害。
    他要和姐姐一起找到另外的族人回到阿塞尔,共同拯救他们的族人。
    哪怕回去是送死他也愿意,不想再逃避了!这样痛苦的日子该结束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等他的不是姐姐的亲切问候,而是另一只将他推向更深悬崖的手。
    伊娜族最尊崇,地位最高的伊娜巫神,控制了我,让我犯下了这辈子都为之后悔的事情。
    苏培,我背叛了他,尽管这并不是我的自愿的。
    这个不顾家人阻拦甚至与家人决裂也要将我带回去的人,无条件相信我、保护我、支持我的人,我居然成为了破坏他整个家族的凶手。
    那天在海边,被一路追杀逃亡的我终于无路可走了,而没有任何记忆的我不认识眼前的苏培,缠斗了许久,各自下了杀手,我掉进汹涌湍急的海水,漂浮在海上,犹如浮萍,就连被人救起来都没有情绪起伏,像一个痴呆的傻子。
    那个人是孟亿,正在回y国的船上,他将我藏在盛利亚十五年,没有对苏培提起半个字,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甚至连我自已也忘记了自已的身份时,姐姐的控制失效了。
    或许不是失效,而是成功。
    她先是对我使用了摄魂,成功盗取了苏氏机密,后来又使用了催眠,让我忘记所发生的一切,那样我就不会对此产生愧疚。
    可是她不知道,伊娜族的催眠术,从始至终都只有一种,那就是忘记后又记起,经过时间的洗礼,痛苦不复存在。
    没想到吧,盛利亚著名的心理治疗师,最擅长催眠治疗的人,其实也是被催眠的其中一个。
    这真的是太讽刺了。
    第146章 就这样死去吗?
    周淮阳听得很认真,放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慢慢握成了拳。
    只有其中一人死去,另一个人才能活。
    陈塘,看来必须得杀了你了。
    什么阿塞尔海岛阴谋,通通都见鬼去吧,就算y国发生暴乱又如何,战争起了又怎样,再多无辜的人死去那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什么圣人,救济天下与他何干?
    从始至终他就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辈子。
    我为什么去承担这个不是我引起的后果?
    我明明已经那么的努力活着了!
    我明明已经一无所有了,不要,也不准在剥夺我仅有的一切了。
    周淮阳一言不发的退出了房间,客厅中祁楠几人都紧紧的盯着他。
    “祁楠,进来。”苏培站在房间门口叫道。
    语气中带着坚定不容违抗的命令,祁楠看了一眼沉着脸不说话的周淮阳,抬步向前走去。
    路过他身边时,祁楠感觉到周淮阳有些不正常,右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抓住他的手,又不知为何,慢慢的放了下去。
    周淮阳感觉到身后的苏培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暗暗使力扣住了他的右手,眼角的余光里是苏培暗含警告的示意。
    直到祁楠进了房间,苏培关上了门,周淮阳才大口的喘气,没有顾上周淮年靠近询问他的话语,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