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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前台几次贴心的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否需要送他去医院?
    真的是该死啊!
    周淮阳死死瞪着床上的人,磨得牙齿咯吱响。
    “咚咚咚!”
    又敲门了。
    周淮阳穿上外套,准备先去开门。
    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人发现,他可不准备参与这么丢脸的事情。
    周淮阳清了清嗓子,喉咙像是生锈了一般沙哑,无奈只能压低声音,勉强掩盖自已声音的不对劲。
    “阿姨,805不用打……”扫。
    “哈喽,哥,superising!”
    门口出现的不是客房阿姨,而是本在y国的……孟染?
    孟染一脸真挚笑容的给周淮阳打招呼。
    但这个场面震惊程度已经让周淮阳怔愣在原地了。
    “你,”周淮阳绞着眉头,皱着脸,“怎么来了?”
    “嘻嘻,”孟染绕过周淮阳挡在门口的身体,直接推门而入,“我遵父亲命令,来给z国的生意朋友助点力,顺便巡查一下孟氏在这里的发展情况。”
    进到屋子里的孟染丝毫不把自已当外人,脱了厚重的外套,瘫在沙发上,双腿交叉搭在茶几上,舒服的叹了一声。
    “唉!果然还是坐这个舒服,暖和,外面真的好冷啊!”孟染见周淮阳还愣在原地,索性掏出手机打开聊天记录,“我真没骗你,而且我提前给你发消息了的,你来看。”
    ……
    消息,这两天他手机都没碰几下,看得到屁的消息。
    不过周淮阳接受能力还是很强,很快就适应了,“那你找我干什么?”
    “这不是年年惦记你这个哥哥,让我第一时间来找你吗?”孟染笑着道,一双眼睛跟个笑面狐狸一样泛着精光。
    “我给她打个电话。”周淮阳想起自已确实有两个晚上没联系他妹妹了,心里对里边人的懊恼又多了一分。
    他手机在卧室,不太好拿。
    “我手机在里面充电,借一下你的。”周淮阳找了个借口,打算和周淮年通完话就把孟染支走。
    “哦,喏。”孟染直接伸出手,把手机递出去。
    周淮阳想走过去接,走了几步发现门还没关,又回去把门给关上了。
    酒店的走廊色调偏暗蓝色,顶上的白色灯光是散射晕开,几乎每个角落都能看清。
    周淮阳关门的一刹那,看见一个拐角处有一片白色的毛绒衣角,还在晃动。
    他留意了一下,心里却想到之前给年年买的那件毛绒大衣。
    “你这次是一个人吗?”周淮阳有些怀疑,看着孟染问道。
    “是啊!哦,可能还有其他人,但是他们先去公司了。”孟染说完又补道,“年年没和我来啊。”
    周淮阳听完之后也觉得自已多想了,相似的衣服多了去了,总不能那么巧吧。
    他无奈的笑了笑,准备把门合上。
    可是再往那边望了一眼,周淮阳站不住了,握着门框的手死死扣着。
    不远处的周淮年举着手正朝周淮阳打招呼,眯着眼睛笑。
    “孟染,你真没带年年过来?”周淮阳沉声道。
    “我真没啊!”孟染看见周淮阳脸色不对劲,好像是外面有什么人,连忙起身走了过去,“再说我也不敢啊,哥。”
    走到门口的孟染也跟着看见了那抹白色身影,俏皮的和他们打招呼。
    额……
    孟染也愣住了。
    空气似乎凝滞了。
    “我的解释你还听吗?”他觉得此刻什么解释都是多余的。
    “说吧。”万一是遗言呢。
    额……
    怎么感觉闻道了古代砍头前送行饭的味道。
    “我……”周淮阳走之前把年年交给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把人看好了,现在这个情况,好像搞砸了。
    周淮阳挑眉:“你也挺懵?”
    “嗯嗯嗯。”孟染苦涩道,点头如蒜。
    第98章 这是你新找的男朋友?
    周淮年拖着行李箱屁颠屁颠的和孟染一样的动作靠着娇小的身躯从两个大男人的夹缝中挤进了房间,把箱子往旁边一甩,复制孟染的动作瘫倒在沙发上,还顺手从自已的包里抽出刚刚路过买的奶茶。
    撕开吸管纸,极其暴力的插了进去。
    “呼!”周淮年微叹一声,“好喝!”刚刚路过的时候就被旁边奶茶店的香味引诱了,顺着味过去让做奶茶的小哥哥赶紧给她调一杯,时间紧急,都没停下来慢慢品尝,前边的孟染就没人影了,她也是靠着直觉才找到了他,现在总算尝到了味,满足了。
    门口两个人跟个雕像一样盯着她,目不转睛,周淮年咬了咬吸管,“刚走的太急,奶茶小哥哥只做了这一杯,下次我在给你们带啊!”
    周淮阳,孟染:“……”
    孟染偷偷瞄了一眼他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周淮阳已经面无表情,黑着脸,仿佛下一刻暴风雨就能席卷整个城市,一切都被摧毁的干干净净,渣都不剩。
    一股寒流从孟染的脚脖子沿着腿爬了上来,直到后脖颈,他瑟缩了一下,身体机械的转了六十度,一步一回头的往旁边移动。
    再看那边悠闲自得完全不知危险正在来临的周淮年,还沉浸在品尝奶茶的过程中,还不忘打开电视,给自已放了一部剧看。
    “年年,”周淮阳轻声喊道,声音彷佛是从牙齿缝里漏出来,含着怒气却又不得不控制住自已的情绪,只能强行挤出一抹微笑,和她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