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看到南栀过来,立即闭上嘴巴。
南栀放好东西,默默离开。
算算日子,顾寒城把她从精神病院带出来也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
虽然,她休息了好多天,也正常工作了十几天,为什么,她没有收到工资?
一直到下午六点,顾寒城回到家。
南栀立即朝他走了过去。
这段时间,顾寒城没有找她的麻烦,她也是尽量避着,不去触他的霉头。
要不是为了这点工资,她也不会主动找上顾寒城。
“顾先生。”南栀唤了一声。
“什么事?”
“我想问问,我的工资什么时候发。”
顾寒城侧身看向南栀,不当缩头乌龟了,来找他要钱呢。
偏偏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恬淡,怎么就不见一丝为财钻营的贪婪与市侩。
顾寒城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出钱夹。
黑色名贵的真皮钱夹上面镶嵌着一枚金标,简单而又尊贵,展开后,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几张卡片,全是黑色的,暗中透着金闪闪的质感,不见一张钞票,金钱铜臭味就已经扑面而来。
南栀实在不明白,她那三千块钱的工资用得着顾寒城拿这些卡来支付吗?
顾寒城打开钱夹的内层,从里面抽了三张纸币。
三十整。
然后,又倒出了八个一元硬币。
“工资。”
南栀的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还是没忍住和顾寒城算起账来。
“顾先生,我的工资是三千块,就算我没有休息日,平均一天也有一百,我的工资怎么只有三十八块呢?”她都没敢提休息那几天,要不要算工伤休假。
顾寒城依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翘起了笔直的大长腿,那一副极好的皮相,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南栀的委屈积压在胸口,憋红了双眼。
三十八块,不是工资,是他的变相羞辱。
真是难为他了,上哪去找得这三十八块钱。
“你上了几天班?”顾寒城突然开口。
“十二天!”南栀脱口而出。
“按你的算法,就是一千二百块钱,工作服一套,扣掉三百。”
南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的工作服好像是顾先生损坏的,这个钱,也要我自己出吗?”
“总之,我只提供两套。”
“那还剩九百呢?”南栀又问。
顾寒城又从身上拿出一张小票。
南栀接过一看,直接愣住了。
原来,她出院那天的衣服不是裴医生准备的,而是顾寒城!
小票金额:452元。
“那还有438块钱呢?”
“你脏了我餐具,那套餐具折合400块。”
南栀快要窒息了。
那套餐具,就是那天顾寒城给她一杯果汁之前,她吃了他的剩饭的那套!
“顾先生,那套餐具,你不是已经扔了吗?我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那套餐具是进口的,原价四千,你可以不捡。”
南栀憋得胸口发疼,大脑也有些缺氧,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接受了这个现实。
账算的很清楚。
还剩三十八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南栀走上前,拿起那三十八块钱,一枚硬币不小心从她的手里滑落,滚到了顾寒城的脚下。
她缓步走了过去,弯下身子准备捡起地上的硬币。
顾寒城突然凑近,捏着她的下巴。
“论忍耐力,你无人可敌。”
南栀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抬起手把顾寒城的手挥开,捡起地上的硬币退后几步。
第26章 名码标价,按次结算
顾寒城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认识南栀以来,南栀一直都是那种网上说的白莲花做派。
扎根在烂泥里,却有着出水芙蓉的姿态。
坏事做尽,还能摆出一副无辜与她无关的模样。
而且,还一副死不悔改的倔强!
突然,顾寒城拽着南栀的手将她拉到面前。
南栀被他扯得半跪在他的面前,他缓缓俯身,目光沉沉地盯着南栀。
“南栀,当保姆赚不到什么钱,我倒有一个赚钱的办法。”
南栀不相信顾寒城会这么好心,给她指赚钱的路子。
她的肩膀被顾寒城的手压着,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站也站不起来,她的目光刚好与他平视。
强烈的象征哪怕是沉睡之际,都有着不可忽略的存在感。
南栀尝试过一次。
堪比酷刑。
顾寒城的手缓缓下移,拉起南栀的胳膊,看着这只小手。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握在手中,如若无骨。
“你的这双手,值三百块。”
南栀没听懂。
顾寒城的目光又落在南栀的双唇上,抬手按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反复摩挲。
“这张嘴,八百块。”
南栀的脸色一阵苍白,她顿时推开顾寒城的手,想要站起来。
顾寒城稍稍使力,便将她按了回去。
“服务我,按次结算。”
南栀的双唇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心也像钝刀割肉一样,被顾寒城亲手宰割着,每呼吸一下,全身都痛。
她是从小被李嫚那个失足女养大,是在那种地方卖过酒,也遇到一些人想对她图谋不轨,可是,她没有真正出卖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