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隻反应过来,轻笑了一下没说话。
宋莘把花全部取出来,“按照我刚才教的,你插一次。”
“好。”就算梁隻刚才没听,但是按照他从电视上学来的插花技巧,不可能连最普通的插花都不会。
可是梁隻却插的不尽人意,宋莘戳破他:“你没认真听。”
梁隻这次居然没有固执地反抗,“那你再教我一次。”
宋莘嗔笑了一下,“好。”
宋莘别无他法地再示范和讲解了一次,梁隻本来在好好听的,突然开口道:“宋莘,如果我还是不会,你可以一直教我吗?”
宋莘拿花的手一顿,然后转头对他笑了笑:“当然可以。”
梁隻又问:“一辈子的那种,也可以吗?”
宋莘毫不犹豫地说:“可以。”
因为梁隻对宋莘家里面的家用电器不熟悉,晚饭照例是宋莘做的,简单的三菜一汤。
饭桌上,宋莘觉得有些震惊,梁隻居然破天荒地给他夹菜,他心里面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观察梁隻的面部表情,可是梁隻只是冲他笑。
晚饭后,宋莘洗漱好之后,没在房间里面看到梁隻的身影,宋莘推门出去,往楼下看,看到梁隻只穿了简单的睡衣,坐在阳台前面的落地窗上看那瓶玫瑰花。
虽然屋里面暖气足,可是宋莘还是怕梁隻感冒,他转身回去拿了张毯子下来。
毛绒毯子拢在了梁隻身上,梁隻回头看了宋莘一眼,然后对他一笑:“谢谢。”
宋莘挨着他坐下了,梁隻还是盯着那瓶花看。
宋莘揉了揉他的头发:“别看那么久了,差不多就上楼睡觉吧。”
梁隻顺着他的手心往上蹭了蹭:“想看。”
宋莘笑道:“明天还有时间,它也还在这的,明天再看好不好?”
梁隻不说话,隔着落地窗看外面的夜景,“宋莘,你以前说过如果我想兜风,你会带我去的,那现在还算数吗?”
宋莘扭头看他:“当然。”
梁隻偏头用浅色眸子望他:“那我现在就想去,也可以吗?”
宋莘点头:“可以,不过待会儿你记得穿厚一点。”
梁隻微笑,“好,你也要穿厚点。”
十分钟后,宋莘把机车开出车库,梁隻上车后,主动伸手环住宋莘的腰。
宋莘轻笑:“还没开始呢。”
梁隻:“想抱,不可以吗?”
宋莘笑意更浓了:“好,可以。”
机车发动,开出小区,沿着鳞次节比的路灯往前开。
车开到沿江大道那一段的时候,风特别大,风吹得衣服高高鼓起。
机车的方向一转,往跨江大桥开去。
桥很宽很长,机车在上面驰骋了许久,“梁隻,怕不怕?”
风有些大,梁隻没太听清:“嗯?”
宋莘加大声音:“如果桥突然塌了,你怕不怕?”
梁隻大声道:“不怕,如果那样子的话我们两个就可以殉情了。”
机车驶过跨江大桥,往山上开去。
梁隻看着越来越脱离城中心的环境,路灯变少了,身后人流车流的喧闹声也逐渐变小,机车沿着不太平稳的山路往上开。
宋莘:“你也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吗?”
梁隻:“那你是要拐卖我吗?”
宋莘听了这话,突然笑了,“对,把你拐回去做压寨夫人,你愿意吗?”
梁隻也笑:“那是单只拐我一个,还是有很多个啊?”
宋莘:“压寨夫人当然只能有一个。”
“噢。”
机车在一处山顶停下来,梁隻宋莘下车,两个人坐在一旁的石墩上。
山下的这个小县城灯火通明,各条大道上汽车川流不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和生生不息的汽车喇叭声,组成了一个普通却鲜活的小县城。
山上的风有些大,冷风吹得旁边的大树沙沙作响。
梁隻满腔心事,全然感受不到寒冷。
宋莘:“你先看一会儿,我去一下。”
梁隻点了一下头,过了一会儿宋莘回来了,双手藏于身后,“梁隻,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梁隻敛眉认真地思考起来,“这荒郊野外又三更半夜的,你能给我带什么呀?”
宋莘没回答他,只说:“梁隻,举起你的左手。”
梁隻听话地照做了,不一会儿,一只由草环做成的戒指套在了他的中指上。
梁隻一愣,借着月光看了宋莘一眼,笑了:“这是求婚吗?”
宋莘:“你觉得呢?”
梁隻摇头,“我不知道,明明是你准备的戒指。”
宋莘把剩下的一个戒指递给他,“给我戴上。”
梁隻接过,然后小心翼翼又十分郑重地给宋莘戴戒指。
“梁隻,你手抖了。”
梁隻睃他一眼,然后快速帮宋莘把戒指戴好。
宋莘伸展开左手看了看,“不是求婚,咱这是订婚。”
梁隻:“为什么?”
宋莘笑道:“求婚我还要担心你答不答应,订婚就不一样了,你答不答应也得跟了我。”
梁隻想说:“那为什么不结婚呢?结婚不是更稳定吗?订婚最后还是会退婚的。”但最后还是没有说。
两个人吹着夜风,赏着夜景,安静地在山上待了两个小时才原地返回。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梁隻安静地躺着,可就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