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神情颇为窘迫,想来是知道自己把救命恩人安排在林夫人那边的事有些说不过去,宋乐和拒绝也是正常的,毕竟对方又不是救了他。
哦,对了!那寡妇还挺会种菜种花的,我家媳妇说过她把屋子那边的花啊草啊什么的侍弄的特别好。她还读过书,清醒时性格也好,那女儿也极为懂事,小小年纪就会照顾她娘了。也许是见宋乐和在犹豫,村长急切的补充道那寡妇的优点,希望他能将她留下来。
宋乐和其实并不是在犹豫要不要留下这个人,他虽然并不自诩善良,但这种帮把手的行为他也并不介意。他想的是村长所描述的寡妇疯癫的症状,到底是情志病还是生理性病变呢?
他在山脉中的这段时间,除了在移花宫大大提升了自己的武力值之外,这漫山遍野的动物也给了他操纵皮米机器的实践机会。他现在对于这些非生命的蛊虫操纵能力比起之前可以说是大幅度提升了,无声无息不说还基本能做到指哪儿打哪儿,要他小手指痛就不会大拇指痛,要他眼瞎就眼瞎,复明就复明。
但治病救人和对小动物们练习蛊术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满打满算他经手的病人也只有那么几个,搞得对人下蛊他信心满满,治病反倒是忐忑不安,这不太好吧。现在遇到这么一个天选病人,他、觉得自己可以试一试。反正他就算治不好对方,也不会更坏了。
因此宋乐和只犹豫了一下,便对村长说道:让那对母女留下来也行,只是我想去看看她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对自己的医术还蛮有信心的,若是能将她治好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将准备在这里种些药材的事情托付给她。
种药材?村长有些不解,他虽然听闻过有些药材的确是可以种的,但他们这里并没有会这门手艺的人,不知道这位新来的地主要怎么种药材,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会种地的人啊。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地是别人的,种什么自然是别人决定,而且还有一两个月才到落种的时候呢,先顾着眼前的事情再说吧。
请跟我来!村长带着宋乐和朝着村子边的一座小山头走去,没想到姑娘竟然是个大夫,若是真的能治好白娘子就好了。哦,对了,白姑娘虽然带着一个女儿,但她之前似乎遭遇过她丈夫的折磨,因此并不承认有过丈夫,我们也都对这件事闭口不提,只以白姑娘称呼。
宋乐和点了点头,疯症的确需要考虑对方的心情,这位白姑娘以如此状态辗转来到此处,想必也经历了不少事情,没必要去揭人家的伤口。
说话间,一行人边已经到了一幢小屋前。这幢小屋同宋乐和在苗寨那边的房子有异曲同工之妙,看起来都不太适合住人。不过在这里的白家母子看起来比宋乐和本人有情趣多了,房子旁边还开了块菜地,旁边点缀了些野花。
宋乐和没见到那位据说长得很漂亮的白姑娘,倒是看见了一个年纪不大,正摇摇晃晃提着水浇地的小女孩儿。
飞飞,你娘呢?村长主动上前问道。
那个小女孩儿抬起头来,是张非常灵秀的小脸,只可惜有些青紫破坏了这份美感。
娘亲去林子里捡柴去了,村长伯伯有什么事吗?小女孩儿,白飞飞好奇的看向村长背后陌生的女子,她长得真好看,像天上的仙女。
村长笑着对小姑娘说道:的确有些事情,这片林子的新主人来了,你去把你娘喊回来,我们有正事要说。
好!白飞飞放下手里的水瓢,进屋子拖了两张凳子出来,你们先坐,我去找我娘。
宋乐和与村长在凳子上坐下后,有些疑惑的问道:那小姑娘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村子里有人欺负她吗?
村长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村子还算富裕,平常顶多有些口角,哪里会有对小孩儿动手的人啊。何况哪怕是村里的小孩儿,也挺喜欢和飞飞那孩子玩儿的。她身上的伤,是被她娘打的。说来也是造孽,白家着娘儿两分开来看都是顶顶好的人,但偏偏中间隔了个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的白姑娘丈夫。
飞飞听话懂事,要是在我家里肯定是最讨我喜欢的孙女儿。白姑娘平时也是个和善温柔的人,但却偏偏因为飞飞生父的事,对飞飞经常看不顺眼,平常多有忽视就不说了,疯起来的时候更是非打即骂的,搞得人家好好的一个小姑娘,经常身上带伤。
宋乐和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让她们分开吗?这小姑娘留在她母亲身边是不是太危险了一点。小孩子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没了命啊。
村长苦笑着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有这么劝过她们母子,白姑娘倒是冷着个脸不说话,但飞飞不愿意啊。她说她不想离开母亲,她想留在母亲身边照顾她。我们能怎么办呢,小姑娘一片孝心,母女俩又是相依为命流浪到这儿来的,还能强行分开她们不成。只好平常多来看顾她们一些了。
宋乐和叹了口气,觉得也是。那小姑娘年纪虽小,却也七、八岁,已经懂事了。而且母女一直相依为命,她依赖母亲也是正常的,忽然要分开她们肯定不会愿意。而作母亲的虽然对这个大概不是她想要的女儿有些怨怼,却也还是把她养大了,平常也只是冷淡,只是犯病的时候会动手,但疯病发作的时候她谁都会打吧,只是女儿离得最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