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清应了一声,他道,“要是老了,我们就找一个乡间小住。”
夏瑾娴道,“偶尔度个假倒是不错。”
两个人尚未白头,却想着到老该怎么过了。
回到宾馆,夏瑾娴就开始打喷嚏,显然还是冻凉了。
当天晚上,她被许晏清勒令8点就上床睡觉。
许晏清还照着网上的办法,让夏瑾娴洗完了热水澡之后,给她做推拿。
他一边揉着她的太阳穴一边道,“要好好保养起来了,你呀,太瘦了。”
夏瑾娴却比了比胳膊和肩背道,“胡说,我有力量的。”
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臀问他,“怎么样,翘不翘?”
许晏清道,“你都生病了,就不要勾引我了好么?”
夏瑾娴嘿嘿笑,捉着他的手问,“你以前不是可喜欢我的身材了么?”
许晏清才不会在这种题目上送命,他道,“我现在也喜欢,只是怕你身体不好,自己吃苦。工作这么忙,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怎么行?”
夏瑾娴躺在他怀里咯咯笑道,“这样你不就更心疼我了么?”
许晏清无语道,“傻瓜。”
帮她按摩完了之后,许晏清打开笔记本电脑,开着一盏台灯,坐在书桌前默默准备明日讲课的材料。
房间里很安静,夏瑾娴侧躺在床上,看着昏暗的光线打在他的额头上。
他的侧脸在笔记本电脑的光线下,显得十分深邃好看。
夏瑾娴忽然道,“阿清,我爱你。”
许晏清故意皱眉,虎着脸问道,“怎么还不睡?”
夏瑾娴窝在被子里道,“睡不着,要亲亲。”
谁能抵挡夏瑾娴这般的撒娇呢?
许晏清走过来,为她掖了掖被子,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过了一会儿,夏瑾娴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被搂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她干脆往他的胸膛贴近,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夏瑾娴说话就带了鼻音。
许晏清听她有些沙哑的声音,问她,“今天就在酒店休息吧?我上完课就回来。”
生病了的夏瑾娴极其的粘人,她道,“不要,万一上课前又给你送女人怎么办?我看你还是自带一个,安全些。”
许晏清拿她无可奈何,缠不过她,只能带她去了。
进了会场,报告厅座无虚席,居然还有很多年轻的面孔,好像都是市里机关的一些事业编制,聘用人员。
据他们说,他们是来见公考之神的,希望拿到许晏清的亲笔签名,公考一举高中。
夏瑾娴得知自家先生封神,也觉得神奇。
她默默发消息问邢嘉文:你知道许区长是公考之神么?
邢嘉文发了一串大笑的表情后,又回了一个冷漠的表情道:知道。
并且奇怪问:你居然不知道???!
夏瑾娴:……
邢嘉文补充:许区长迷妹众多,都想给他生猴子。
夏瑾娴:抓狂
邢嘉文:[奸笑]夫人您可以考虑的,弄一两个填房,自己可以不用太累,事业为重嘛。
夏瑾娴:[拍头]新中国成立多少年了,还来封建社会那一套,难怪考不上。
邢嘉文:[跪]
两个人斗着表情,许晏清已经被引到了台上,准备授课了。
这是夏瑾娴第一次听许晏清做报告,自己的枕边人在台上授课,这种体验是非常奇妙的。
许晏清的语调不疾不徐,内容却很生动有趣,他在全国各地调研很多,案例更不少,不时有一些冷笑话,让台下听众跟着笑,气氛也十分活跃。
讲课结束后,提问环节居然还持续了很久,一直到中午12点才结束。
许晏清心急挂念着夏瑾娴,前来接站的那位宣传部副部长,也是讲座的主持人再三挽留,还道,“我们一套班子都来了,请许区长务必赏光,也请许夫人品尝一下我们当地的特色美食再走,只是简单的工作餐。”
对方如此盛情,许晏清倒是不好再推辞了。
去了这里党校的食堂,对方的确一众领导都在。
这里是一个县级市,许晏清级别高,自然被尊在了主座,夏瑾娴陪在他身边。
席间,对方市委书记介绍了新安市的情况,说着说着,又说起了反腐。
许晏清道,“腐败对一个组织的破坏力是非常强大的,这几年全面从严治党,其实面临的问题也很多,阻力也很大。”
对方政法书记道,“最近扫黑除恶专项组也延伸到我们市了,还是为了肃清嘛。”
许晏清道,“不能简单的这么看,暴露出来的问题,其实也证明需要另一种手段去革除这些问题。”
再多的话,许晏清也不好说。
对方政法书记道,“不愧是京城下来的干部,思想境界就是高。”
这番吹捧,倒是没有让许晏清觉得受用。
但为了避免席间尴尬,许晏清特地举着茶杯道,“一家之言,经历浅薄,请勿见怪。各位都是实干家,向各位致敬。新安这几年经济发展很好,旅游与文化结合的路子也是全省的典型,我还有许多要向各位领导讨教的。”
夏瑾娴听着许晏清在席间酬酢,只是更加倾心。
虽然外人对他有那么多的恶意揣测,可是在她看来,他依然是当年那个有着赤子之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