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娴道,“听说过,但不是很清楚。”
叶懋琮道,“别的也不能多说,等最后结果吧,不过有件事情我也拜托纪委那边帮我关心,就是你的事。”
夏瑾娴基本猜到了,她握着手机,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情,会牵扯到许晏清的母亲。”
叶懋琮却道,“许晏清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很明确,我刚刚问过他了,他只在意你。”
夏瑾娴眼眶有些发热。
当年在档案局被陷害,的确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但毕竟走出来了。
叶懋琮道,“你们纪委最近应该会找你谈话,你自己考虑一下。”
夏瑾娴应了,看来纪委的谈话通知的确是为了这件事。
叶懋琮随后又加了一句,“当年是陷害,对你的晋升也一直都有影响,今后澄清了,就没事了。不过澄清事实的形式有很多种,你可以选择不公开,只要档案里面写清楚就好,这样也就不用让别人翻以前的事了。毕竟是新单位,如果你还在档案局,我一定建议你公开,但新的地方,再扯这些旧事,就没必要了。”
夏瑾娴认为这个建议相当好,连忙说谢谢。
结束了这个话题,叶懋琮问,“这周有没有时间?周末母亲过来,想叫你一起去s区的别墅小住。”
夏瑾娴说,“必须小住吗?拜访可以吗?”
叶懋琮说,“这由你,反正母亲想见你。”
她道,“听你的,周末我等你来接我?”
叶懋琮答应了。
次日下午,夏瑾娴去纪委之前,还是想问一问许晏清的意见。
然而许晏清的电话打不通,问罗越,说是去处理一些私事。
她又打给凌潭清,凌潭清说他昨天下午陪许晏清去的法院,今天已经飞到楚岭出差了。
夏瑾娴没有多想。
进了纪委,递交了谈话通知,自然有工作人员引她去了谈话室。
关于张文远在档案局的情况,纪委也询问了一些。
对方问的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当初你究竟有没有遗失保密文件?你可以实事求是的告诉我们。”
夏瑾娴咬了咬嘴唇,档案局的时光在脑中如快进一般,一幕幕掠过。
冷漠尖刻的同事,粗暴强势的上司,只有档案带着温度,伴她度过一天又一天。
回忆到这里,夏瑾娴笑了笑。
她道,“我没有遗失过保密文件,当时他们所说的保密文件,我没有看到过,也没有经手过,编号我也不清楚,不是我去保密局签收的。”
纪委的干部又问了她一些问题,她尽量客观的回答了。
对方于是道,“如果后续查实了,我们会按照流程处理。如果你还有什么线索问题可以补充的,也可以给我们来电。”
说完,把今天的谈话记录给她看了,确认无误签字后,又给了她一张谈话回执。
从区纪委出来,夏瑾娴看到金依萍在她后面等谈话。
金依萍看到夏瑾娴的时候面如土色,夏瑾娴同她点了点头,可是她僵硬得根本回应不了任何动作。
所以,坦坦荡荡和心怀鬼胎,哪儿需要什么言语来证明呢?
事到临头,谁比谁行得正,自己的心里是最清楚的。
从纪委出来,夏瑾娴再打许晏清的电话,仍是无人接听。
她给许晏清发了消息,说了纪委谈话的事情。
回到办公室,碰到乔菱,乔菱问她,“主任,你没事吧?”
夏瑾娴摊手道,“哪儿有什么事?只是配合问一些以前单位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乔菱看她没事,也松了口气。
夏瑾娴于是跟着乔菱进了党政办公室,乔菱和实习生小邢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
这几天事情不多,邢嘉文在复习公考的考题。
夏瑾娴翻了翻她桌上的复习资料问,“什么时候考试?”
邢嘉文道,“时间还早,可是题目好难啊,主任你当时是怎么考试的?”
夏瑾娴把资料还她,笑道,“你问我可没什么用,你该问乔菱,我这都十年前的事情了,考题也不太一样了。”
乔菱道,“我是低空过关的。”
夏瑾娴道,“谁还不是呢?”
乔菱问邢嘉文,“你报名公考辅导班了吗?”
夏瑾娴觉得不可思议,“居然还有公考的辅导班?”
乔菱也觉得夏瑾娴居然不知道,有些不可思议,她道,“当然啊,这种班多花点钱,能够压申论的题目,我当时就是申论押题押中了,拉分的呢。”
夏瑾娴哦了一声。
邢嘉文问,“主任,你当时有辅导书吗?”
夏瑾娴摇头道,“没有。”
邢嘉文又问,“那当年你怎么考试的?”
额,怎么考试的?这真是个好问题。
夏瑾娴摸了摸鼻子道,“有人押题。”
乔菱好奇地问,“谁呀?”
夏瑾娴望天。
还能是谁呢?
当然是公考之神许晏清啊。
她考试当天是许晏清送考的。
因为许晏清5点就在他们学校门口等着了,自己送上门的司机先生。
她其实非常意外,匆匆在餐厅买了早饭,赶到停车场,还碰到了自己的导师。
夏瑾娴对她俩道,“当时我的带教老师帮我押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