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清正在触碰她肌肤的手立刻停下了,他无奈道,“小娴,你这是在暗示什么?”
夏瑾娴眨了眨眼道,“我这是在提醒你,别犯罪啊,重婚罪两年以下,我问过凌律师了。”
许晏清失笑,又贴上她,搂着她问,“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夏瑾娴故意道,“也许是在讨论滨江新区的建设?”
许晏清笑了,可软玉温香在怀,他一时心火难灭。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火热,松开她问,“冰水有吗?”
夏瑾娴笑得欢,她道,“马上要吃面了,喝什么冰水,你以为自己还是小伙子呢?上了年纪了,少吃冷的。”
许晏清叹息一声道,“就因为已经不是小伙子了,怕惹你嫌弃。”
快十年过去了,夏瑾娴的脸上还带着纯真,容貌虽然也有改变,却是变得更美了,更有女人味了。
当年的她还只是个小女生,并没有太出色,可是现在,她眉目如画,肌肤晶莹,身材窈窕,比20岁的女孩多了风韵,比三十岁的同龄人又显青春。
许晏清道,“小娴,让你帮我做饭我觉得罪过。”
夏瑾娴道,“那就好好吃饭赎罪。”
网上订的菜很快送达了,许晏清陪着夏瑾娴在厨房忙碌。
两个人又说起了刘婉君。
许晏清道,“就算提拔了又怎么样,任北在外面玩的很花,她心里也不舒服。”
夏瑾娴洗了青菜,纤纤玉手还在滴水,问他,“怎么说?”
许晏清回沪这一年,倒是碰到了不少过去的熟人,任北也算一个。
也是无意中发现,任北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倒是没想到。”夏瑾娴道。
许晏清抱着夏瑾娴,搂着她的腰看她炒菜,嗤了一声道,“这有什么没想到的,刘婉君这女人啊,在家肯定很强势。”
夏瑾娴听了,嘿嘿了一声。
许晏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特地剖白道,“我和韩韵很早就开始分居了。”
夏瑾娴笑道,“就算你同房也没事,你们是夫妻嘛。”
许晏清辩解道,“没有的事,看到她我都怕,哪里会有欲望,所以她才去外面玩。”
听他这话,夏瑾娴没有高兴,反而是心酸的。
她心疼他。
夏瑾娴为他炒了青菜,番茄炒蛋,蒸了鱼,配一碗米饭,香气四溢。
许晏清吃着这一桌家常便饭,被拴住了胃,也拴住了心。
漂泊的心舟,终于靠泊进了一个温暖的港湾。
两个人坐在桌前,吃饭聊天。
夏瑾娴问他,“在京的时候,每天怎么吃饭呢?”
许晏清道,“食堂,或者应酬。”
夏瑾娴又问,“韩韵没给你做过饭吗?”
许晏清端着碗,吃着饭,嗤笑一声道,“肠胃炎两次送急诊,你说呢?”
夏瑾娴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
许晏清道,“其实我不太记得在京城的日子,因为每天都没什么意思。”
夏瑾娴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没有了他,生活就像一潭死水。
如果从未相遇倒也罢了,可他们是被生生拆散的。
不想再继续伤感,夏瑾娴道,“许博士,话说以后我倒是的确要请你帮我多审审材料。那天我把你改的汇报稿给杜博士参考,杜博士都气死了。”
许晏清道,“别拿他侮辱博士,有辱斯文。”
夏瑾娴笑着问他,“杜博士难道不是许区长授意我们岑书记招录进来的高材生吗?”
许晏清用番茄炒蛋配米饭,扒了一口,对她道,“郑观州的外甥,互相交换,给个面子而已。”
夏静娴道,“看来许区长很懂得平衡之术嘛。”
许晏清道,“郑观州之前帮了我个忙,原先他和朱炳辉不合,见我来了,也有意同我处好关系,我就送个人情给他,如此而已。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外甥拿不出手,放在佩凌这里,我也放心的,反正出不了事。”
夏静娴没吱声。
许晏清捧着个空碗,对着夏静娴瞅着,那一脸没吃饱的样子,让夏瑾娴拿他毫无办法。
夏静娴问,“要多还是少?”
许晏清道,“半碗吧。”
夏瑾娴再看看他,他道,“两碗饭会显得我平日没吃过饱饭的样子,好歹也是个领导干部,自己都没脱贫,怎么带领老百姓共同富裕?那样太不像话了。”
夏瑾娴听他说着这话,忍俊不禁,倒是又给他盛了大半碗。
许晏清捧过,笑道,“小娴,再说了,杜博士在你科里,你多厉害,有你在,他也掀不起风浪。”
夏静娴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筷子,哼哼道,“别给我戴高帽,你这属于给我设置障碍,阻碍我们队伍提升凝聚力。”
许晏清却道,“小娴,此言差矣,你看,杜穹宇一个人拉满了你们全委的仇恨值,妥妥的一个主要矛盾,你们大家同仇敌忾,次要矛盾都显得微乎其微了,你跟其他中层也能相处融洽,毕竟你接收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大家多少都得同情你一些,以后你要再进步,别人也不会太眼红你了。”
夏静娴听他说了这么一通,好气又好笑道,“不愧是副区长,您这可真是理论联系实际,为建设高素质人才队伍耗费心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