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闻声一个激灵,垂眸,就见喻岁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没有啊。”
喻岁眼神犀利,“你今晚洗了两次澡。”
说着,视线在他身上打转,兀自又道:“染香回来了?”
这还谨慎过了头,时宴知如实交代,“我刚刚出去抽了根烟。”
喻岁问:“你不是把烟戒了嘛?”
说话时,时宴知带着几分幽怨,“我得找其他方法泻火啊。”
喻岁根本就不搭理的幽怨,反而说:“心静自然平。”
时宴知说:“我又不是入定老僧。”
没那么大的定力。
喻岁道:“你要是僧人也娶不了老婆。”
时宴知幽幽道:“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婆?”
喻岁反问:“怎么,老婆就必须陪睡?”
时宴知发条又被上紧了,从善如流,“老婆不用,老公要陪。”
喻岁勾唇道:“我现在不需要这项服务。”
时宴知张嘴就问:“那你什么时候需要我?”
喻岁故意拿乔:“看我心情。”
时宴知压下脑袋,像个求抚摸的小奶狗,哼声道:“你就折磨死我吧。”
喻岁抬手撸着他的后脑勺,软软的头发,摸着挺舒服,“知道什么是好事多磨吗?”
时宴知继续哼唧:“使唤驴干活,都会在前面吊一苹果,你现在就直接让我空幻想啊?”
喻岁道:“给你机会,你没珍惜啊。”
让他进屋,他不进。
时宴知知道她什么意思,越是知道,越是恨秦风啊。
欠的他!
时宴知都觉得自己刚刚做的事太轻了,太便宜他了,应该再惩治惩治秦风。
喻岁问:“你刚刚出去那一会干嘛去了?”
时宴知也没掖着藏着,把他干的大事都告诉了喻岁。听完,喻岁表情有些难形容,她说:“时宴知,你可真缺德的。”
这事喻岁虽然没亲自经历,但那难受劲,肯定不会小。
时宴知不以为然的同时,还理所当然,“这都是他自找的。”
喻岁笑说:“你心眼挺小。”
完全是睚眦必报么。
时宴知承认:“确实不大,小的只能装下你。”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真是……
喻岁压着要翘起的唇角,故作淡定道:“表白也没用,我是不会心软的。”
时宴知哼声:“心狠的女人。”
喻岁接腔:“心狠的女人现在要睡觉了,能把你那不安分的爪子给收起来嘛?”
话落,时宴知控诉道:“肉肉吃不着,摸又不给摸,哎,我这命怎么这么苦?”
喻岁挖坑:“娶我这么优秀的老婆,你不觉得幸福,反而觉得苦?”
第1002章 果然是一家人
时宴知爪子是安分了,但也没从她腰间抽走,“老婆,我们真是越来越像一家人了。”
闻声,喻岁挑眉,眼神询问怎么说。
时宴知勾唇笑说:“不要脸这方面,你跟上我的步伐了。”
喻岁这下没忍住,直接笑出来了,还不忘倒打一耙,“你看你都教了我什么?”
时宴知笑道:“教你认清你自己。”
喻岁嗔他一眼:“烦人。”
苏烟生病的事,蒋席到没有骗喻岁她们,她确实生病了。
蒋席叫来家庭医生,给她挂了点滴,“烧退了就没事了。”
蒋席让他今晚留宿,方便随时观察苏烟的情况。
发烧中的苏烟,整个人蔫蔫的。
蒋席坐在床边,温声道:“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苏烟道:“我想出门。”
蒋席说:“我让赵妈给你备了粥,你要是不想吃这个,我让她再准备些别的。”
苏烟还是那句话,“我想出门。”
蒋席道:“医生说了,烧退了,你就会好。”
两人的对话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各说各的。烧的苏烟眼中有水雾,抿着唇,直直看着他。
四目相对,眼神胶着,彼此不退让,卧室一瞬间陷入安静中,最后还是蒋席选择退让。
蒋席说:“你想去哪玩?”
苏烟道:“去哪都可以。”只要不呆在这里就行。
蒋席伸手替她拨掉贴在额角的湿发:“烟烟,你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吗?”
苏烟也就没说话,但神情表明一切。
蒋席继续说:“我可以放你出去,但你要记得回家。”
蒋席确实放她正常出门了,但她身后却跟了很多尾巴,美其名曰说是要保护她,其实不过是在监控她。
江白打量她的脸,“我给你放假休息,你怎么还把自己休息的越来越憔悴?”
苏烟说:“中途生了病。”
江白问:“你好全了吗?要我再给你放假吗?”
苏烟回:“这么喜欢给员工放假的老板,估计也只有你了。”
江白道:“我怕你工作期病倒,我要付你工伤。”
苏烟佯装受伤道:“所以,你不是好心关心我,而是怕我碰你的瓷?”
江白点头:“没理解错。”
苏烟吐槽他:“看来你也有当黑心资本家的潜质啊。”
江白回她:“你男朋友还没让你看明白黑心资本家的本质?”
闻声,苏烟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异样,但随即恢复如初。她和蒋席之间的事,她并没打算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