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一脸坦荡荡:“自己听不出真假,怪我?”
时宴知慵懒的窝在车椅上,手搭在椅背,远处的人看着,会觉得他正抱着喻岁,勾唇,轻笑一声:“果然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球车不大,两人并列坐在后座。
虽然喻岁尽可能的和他拉开间距,但行驶的途中,难免会有些肢体摩擦,而他这声笑,就好似在她耳边轻笑,气息随风闯入她耳蜗。
有些热,也有些痒。
回程的路上,时宴知说:“中午请你吃饭,算作报酬。”
喻岁却道:“你想给我报酬,可以直接给我酬薪。”
闻言,时宴知眉心微挑,“你缺钱?”
喻岁不答反问:“怎么,你舍不得出钱?”
时宴知直勾勾地看着她,笑了笑。
时宴知还挺大方,既请吃饭,又给了酬薪,喻岁也不心软,拿的是心安理得。
下午回东晟,喻岁画了一下午的图纸,把上午的补回来。
楚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的院,出院那天,喻岁去接他出院。
病房里,有阿姨在收拾行李。
楚母拉着喻岁的手,“小岁啊,伯母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第54章 不是他
喻岁垂眸看了眼被楚母拉着的手,她想抽回,但忍了忍,还是忍着让对方牵着,“您想说什么?”
楚母说:“就是阿云的事,这孩子现在手受伤了,我让他回家住,他又不愿意,我这不是担心他,小岁,tk离阿云住处也挺近的,要不你搬过去住,替伯母多看着些阿云?”
闻言,喻岁的手,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抽出来,她唇角扯出一抹弧度,“阿楚家里不是有阿姨在照顾。”
楚母却说:“阿姨照顾的再好,哪有自己人贴心。”
喻岁委婉的拒绝道:“伯母,不是我不愿意,主要是我才接了个单子,最近工作很忙,没多少时间。”
同居这事,说实话,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喻岁都没想过。
她的私人空间,不太喜欢有人侵入。她可以过去看望楚云,但不会跟他住一起。
从外面进来的楚云,打断了楚母:“妈,不是跟你说了,别麻烦岁岁,她工作忙,家里有李阿姨照顾,我能有什么事。”
说着,楚云转头看向喻岁,又道:“别听我妈的,你好好工作就行,不用担心我这边。”
喻岁有些歉意,说实话,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冷血的。
楚云当年为了救自己,吃过不少苦,和他在一起,做他女朋友的日子里,对她也很好,几乎是百依百顺,但喻岁再也没有像在废弃场那般依赖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缺了点什么。
就在喻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楚云手机响了,是警局打来的,说打他的人找到了。
他们原本要回家的车,转道去了警局。
来见他们的依然是给楚云做笔录的警察,“人在里面待着,你去认认。”
他们一行四人,一同进了审讯室,男人带着手铐,背对着门口。
听到动静,男人转头看了过来,普通的面庞上,是波澜不惊,丝毫没有进局子的慌乱,和打人后的不安。
可当喻岁看见男人的脸时,眸子微不可见的缩了下。
警察说:“他说自己酒后认错人,把你当做她老婆的奸夫,才失错误伤了你。”
蹙母沉脸,“一句失错就能解决所有事?我儿子的手可是被他给打断了!他是有多瞎才能认错人!”
警察讪然道:“这个您放心,该有的处罚,我们肯定不会落下。”
楚云盯着男人的脸,问:“你们是怎么找到的他?”
警察道:“这个同志主动报案自首,说是误伤了你,他很愧疚。”
愧疚,他们可没在男人脸上瞧见一点愧疚,要愧疚,也不会过这么久才投案自首。
罪犯自己自首,这案子也就到此结束。
但楚云知道,这案子根本就没结束,伤他的人,也根本就没找到。
车内,楚云突然开口,“他不是。”
喻岁:“嗯?”
楚云说:“伤我的人,不是他。”
喻岁眼眸微闪,她问:“你不是说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怎么确定他不是。”
楚云道:“打我的人,他没喝酒。”
所以警察的那套说辞,根本就不成立,不过是个替罪羊。
喻岁心下微动,说:“那你怎么不继续查下去。”
“他们不想再继续查。”楚云看出来了,是有人有意想要结束这个案子。
第55章 没理由,看他不爽
喻岁微垂着视线,眸光晃动,没有再接腔,她心中有了几分猜疑。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马路上,楚母坐坐在另一辆车里,喻岁侧目看着车外,手背忽得一暖,她回头垂眸看了眼自己被握着的手,眼带询问。
楚云道:“我妈说的事,你不用觉得为难,也不用觉得有压力,你不想这么早同居,我可以等你适应了再说,我们慢慢来。”
喻岁思忖了一秒有余,说了最坏的结果,“如果我一直不能适应,你也要一直等?”
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像要捋捋,他们的婚约关系,她想退缩了,楚云对她越纵容,喻岁越是有压力,他们这种不对等的付出,迟早有一天要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