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红着眼仰头看向周祁枭,推开他就要往外跑。
却被男人轻松的抓住胳膊拽了回来。
你混蛋,放开我!你怎么能那么对我干妈!怎么能那么对霁流哥!周祁枭!你放开我!
温冉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哭的歇斯底里的。
一天没吃饭,情绪又太激动,双腿发软。
周祁枭直接将她扛在肩头。
只是走了几步,他脸上的血色就几乎褪尽,呼吸控制不住的急促了些 。
将人扔回床上,两人对视的时候,周祁枭面色冷冽。
温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能出这个屋子。
你要囚禁我?温冉难以置信的看着周祁枭。
她甚至产生一种,自己是不是陷入噩梦还没醒来的荒谬感。
看着男人不动的神色,淡漠疏远。
温冉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她用力擦了一下眼睛,撑起上身,吼了回去: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想死?周祁枭突然俯身过来,大手扣着温冉,将她双手压在她的头顶。
你敢动这个念头,我就把姜霁流还有你干妈抽筋扒皮,不信你就试试!
为什么,周七七,你不是这样的
我一直都是这样!温冉,这才是真的我,否则你以为我怎么活到现在!只不过我装够了!不想哄你玩了!
周祁枭说着,捏着温冉的脸颊,低头亲了上去,没有半分温柔。
温冉也执拗上了,一口狠狠的咬上来。
腥甜的血充斥口腔,周祁枭却仍旧没有松开。
吻完,温冉恶狠狠的看着他,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的滚落。
周祁枭,你别逼我恨你!
听见这句话,周祁枭险些绷不住。
过了会儿,他好似无所谓的嗤笑一声:乖乖让我玩,我管你恨不恨我。
说完又吻了上去,将温冉吻得喘不上气,他才撑起身体起来。
温冉无力躺在床上,像是满身伤痕的小兽,举起伤痕累累的爪子防御。
她强忍着泪意,不让自己落了下风。
一字一顿,终于说了出来:我!恨!你!
周祁枭垂在身侧的手用力的握成拳,脸上却是满不在乎的痞笑。
是吗?那你记住这股恨意,一辈子都别忘!也别原谅我!否则,让人瞧不起你!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摔上门的刹那,他捂着嘴咳出一口血,抬手扯开衬衫,肩膀上绑着的绷带早就被渗出的血染红。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展开臂膀,将衬衫扯下扔到地上。
转身,额头抵着门。
绵绵,对不起
直到肩膀上的血再次凝固,沾染大半个上身,他也没有离去。
几个小时后,等温冉哭累了睡着了。
周祁枭才推门进去,看着小姑娘跟个小花猫似的脸,
他心疼的拿温热的毛巾给她擦了擦。
贪婪的握着她的手,又给她盖好了被子才转身出去。
-
后花园里。
硕大的蛋糕城堡屹立在其中。
每一块砖都是由装着精美小蛋糕的透明长方形盒子组成。
他知道小姑娘讨厌浪费,他也不喜欢,所以想着求婚后,这些单独包装的蛋糕可以拿去分给孤儿院和福利院的小朋友。
这会儿周祁枭佝偻着身躯坐在旁边,低垂着头看着手上捏着的两枚戒指。
男士戒指上镶嵌的是和温冉眼眸一样颜色的黑宝石,而女士戒指上镶嵌的是和他眼眸一样的蓝宝石。
宝石很小,款式也很适合日常。
是他亲手做的。
原本他是想在温冉生日这天求婚的,但他心里清楚,温冉不会放弃回华国,他早晚会控制不住做出伤害囚禁她的事。
虽然目前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为了让她恨她。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是真的想要折断温冉的翅膀,让她只能活在他的羽翼下。
可这不是温冉所求。
还不如趁着他还有自控力,亲手送她一个自由的未来。
想来比起婚姻的牢笼,她会更喜欢自由这个生日礼物。
他们原本就不该有交集的。
一个是烂泥中的腐臭垃圾,一个是天空中的娇娇明月。
他舍不得轰下月亮,让它黯淡无光。
那就让一切都回归正轨好了。
璐璐踩着高跟鞋大步走过来,头儿,你把赤那和升卿关起来了?还关了小美人?你是不是疯了?
看着周祁枭这颓丧的样子,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也是个直来直去的脾气,顾不得什么以下犯上了。
你他妈是傻逼吗?周祁枭,你用这种自毁的方式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祁枭抬起头,眼白布满血丝,透着股疯狂的邪佞,给她自由啊。
璐璐愣了一下,似乎不太理解这句话,尤其是从周祁枭嘴里说出来。
她在南州就跟着周祁枭一起干了,算算相识快九年了。
她应该算是四个人里最了解周祁枭的了。
这个男人自负霸道,目空一切,宁折不弯,就好像游戏人生的浪荡子,从来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