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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以近期的话题热度和出镜率考量,孙嘉彦去时装周不算稀奇,让钟晚樱稍稍有些惊讶的是,他竟然是受brevin品牌官方邀请,并非蹭秀。

    同样是受品牌邀请去看秀,季天泽显得过分低调,鱼水讨论寥寥,只是总结帖里提了一笔,让人知道他去了。

    不过钟晚樱觉得,季天泽这一趟去巴黎不是白去,旁的不了解,但她敏感察觉,季天泽不会无缘无故去d家秀场。

    依照季天泽的性子,若无他事,看完的新品发布,他就会早早回国了,可他竟然有耐心等一场与相差两日,举办地相隔甚远的d家大秀……

    联系起近日他拿回家的诸多d家新款,钟晚樱不得不多想。

    虽然都是奢侈品,但也有个一二三四,d家是顶尖时尚品牌控股公司mh集团旗下子公司之一,本身也早已跻身六大蓝血品牌,历史悠久,品牌影响力之大与brevin这种红血都够不上的小蓝血品牌不可同日而语,更不用提无甚根基的了,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d家女装成衣至今未在亚洲区找过代言人,仅是配饰一线与护肤一线年年更换,男装成衣前些年有找过两位大咖代言,现已约满,代言空缺,只有男装的高级定制为满贯影帝陆之山代言,从未更换。

    高定法语译为uture,所谓高级定制,自然是与众不同,价格不菲,价格不菲就算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穿得上高定的。

    很多品牌都有所谓高定,但真正的高定那是要得到巴黎时装公会承认的,巴黎时装公会承认的会员寥寥无几,可d家就是其一。

    陆之山身为满贯影帝,华人骄傲,代言d家高定完全当得起。

    可影视成就未达到此种高度就想代言高定,那是白日做梦。

    钟晚樱压根没想季天泽能摸上高定代言的边,但他要拿下一个d家代言,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前有傅光延接下红血品牌s家的大中华区男装成衣系列形象代言,后有向文轩拿下小蓝血lnas腕表系列代言。

    以季天泽五大男刊封面接近满贯的水准,拿一个d家子线应该不在话下,就连成衣她也觉得有希望,毕竟d家成衣的亚洲区代言已空缺多时。

    -

    钟晚樱时刻关注着时装周的八卦,压根没注意到杨莎莎昨日没来上班,等杨莎莎今日春风满面踩着恨天高来上班之时,就直接给办公室众人丢了一个重磅消息。

    ——她要和纪明昭结婚了。

    喜帖都已印好,办公室人手一张,连钟晚樱都拿到了一张。

    钟晚樱倒是没工夫去细查杨莎莎给喜帖时藏不住的得意,而是完全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杨莎莎还不无得意的跟大家说,纪明昭来台里工作是为进入帝都电视台管理层打下基础,婚后他们就会一起移居帝都,而且纪明昭还入股了嘉华娱乐,其实是只身价不菲的大金龟。

    她有意无意地晃着手中光彩夺目的钻石戒指,引得办公室众人好一顿艳羡。

    钟晚樱心里有些发寒,她看着杨莎莎左手无名指那一枚有些熟悉的钻戒,已然对纪明昭的无耻程度失去了准确的估量。

    求婚失败的戒指还能用来送给另一个女人,那移居帝都,入股嘉华,也就不算稀奇了。

    她看着一脸喜气的杨莎莎,觉得有些悲哀,又有些于心不忍。

    除了一些小脾气,杨莎莎也只不过是个期待白马王子的小姑娘啊,凭什么要被这个畜生如此对待。

    钟晚樱面无表情,放在桌下的手却已攥紧。

    她不知道,这一趟浑水,自己该不该趟,可要她冷眼旁观杨莎莎走入泥淖,又实在觉得良心不安。

    未待钟晚樱做决定,纪明昭就自己找上了她。

    看到约见短信的时候,钟晚樱觉得很恶心,想要置之不理,几经挣扎,却仍想为杨莎莎做最后一次努力,纵然往日诸多误会,但相处两年,也不是一点旧情都没有,杨莎莎本就有权利知道真相,也不该赔上一生为他人做掩。

    ☆、第46章 白衬衫引发的家暴

    钟晚樱和纪明昭约在鹿港咖啡。

    离电视台的距离适中。

    刚将车停进停车坪,钟晚樱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她按下接听,声音却很是熟悉,是季天泽。

    “怎么,回来了?”

    季天泽的声音懒懒,“在帝都机场,你在哪?”

    钟晚樱抬起头,眯着眼看了会儿鹿港的招牌,“我在咖啡厅。”

    季天泽“哧”了一声,“又和钟茶茶在吃下午茶啊,少跟她混,迟早得吃成一胖子。”

    钟晚樱沉吟片刻,边往咖啡厅走边回答他,“不是和钟茶茶,是……纪明昭。”

    听了她的回答,季天泽沉默了几秒,等他再出声时又没什么异样,“噢,早点回家,我飞机不延误的话还能回来吃晚餐。”

    “想吃蜂蜜蛋糕吗?”

    季天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能不能吃点别的?”

    “拉面?”

    “……”

    和季天泽的通话结束时,她正好推开咖啡厅玻璃门。

    纪明昭就坐在靠窗位置,很是显眼。

    钟晚樱缓步走过去。

    见她来,纪明昭将早已点好的蛋糕推至她面前,又唤来服务员,要加一杯摩卡。

    钟晚樱淡淡拒绝,“给我一杯美式就可以了。”

    “晚樱。”纪明昭喊她,似是想要说点什么。

    钟晚樱却先打断了他,她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放到桌上,神色沉静,语气平淡,“纪明昭,为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我想谈话还是记录下来为好,新闻讲究素材,辩驳也要证据,我不想发生什么让大家都很难堪的事情,所以……还请见谅。”

    她这是摆明了要断掉纪明昭事后跟杨莎莎颠倒黑白的念头。

    纪明昭先是一愣,大概没有料到钟晚樱会有此举,接着又苦笑一声,眸中似有深情流转,“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钟晚樱的美式上得很快,她端起杯子轻抿一口,不看纪明昭,语气中却带了几分嘲弄,“你是怎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两厢无话,钟晚樱始终不抬眼,不去看纪明昭做作的表演。

    见纪明昭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她也不想再绕什么弯子,放下杯子后,她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知道你的秘密,但这个秘密,杨莎莎知道吗?你是真心要和她结婚,还是拿她作挡箭牌?”

    纪明昭的神色一僵。

    “我对揭露别人的*没有兴趣,但是作为你的未婚妻,我想杨莎莎有知道的权力,你应该自己告诉她。”

    钟晚樱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我今天来见你,就是希望你自己亲口说,也是希望你还保有我记忆中纪明昭的那一点点善良,别害了人家,哪怕……只有一点点。”

    纪明昭抿着唇,看向录音笔。

    过了好久他才说了一句话,“我没有什么秘密,你是不是误会了?”

    “纪明昭,以你的聪明不至于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你骗了我,还打算继续骗杨莎莎?”

    纪明昭看着她,不说话。

    钟晚樱彻底失望,她起身,“既然如此,我们没什么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站起来之后,她没有急着走,从钱包里拿了三十块放在桌上,“这是我的咖啡钱,你的请自便。”

    可就在钟晚樱转身的刹那,纪明昭从身后抱住了她。

    钟晚樱一瞬间有些懵,未料到纪明昭有这般举动,呆滞不动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挣扎。

    可纪明昭抱得很紧,口中还不停说着,“晚樱…我还是舍不得你。”

    钟晚樱挣扎不动,急中升智用鞋跟猛踩了纪明昭一脚,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纪明昭不得不松手,她这才得以脱身。

    真是从未这么感谢过高跟鞋。

    钟晚樱端起桌上咖啡就往纪明昭脸上泼,言语冰冷又满是嫌恶,“纪明昭,八年前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会这么让我恶心。”

    -

    回到家,钟晚樱就把衣服给扔了,在浴缸里好好泡了个澡,总觉得纪明昭的呼吸黏腻又让人不舒服,那种气息在鼻间缠绕,挥之不去,碰触更是让钟晚樱觉得有传染病毒,里里外外都应该好好喷一遍消毒液才对。

    洗完澡,她偷穿了一件季天泽的白衬衫,季天泽的衬衫都有一股淡淡的青柠香味,柔软舒服,她套着大大的衬衫光着两条腿晃来晃去,还在镜子前自我欣赏了一番,她暗自点点头,传说中的男朋友衬衫果然与众不同,竟然觉得自己……有一点性/感?

    这么想着,钟晚樱心底发笑,转身扑倒在床上,陷了进去。

    没救了……好污……竟然幻想起总裁文里的衬衫play。

    她正在床上绮思不断四处打滚,就有人上楼了。

    二楼是开放式设计,除了浴室有门,其他都是做的半隔断,站在最后一级阶梯上,基本就能一览整层风景了。

    季天泽漫不经心地歪倚着楼梯扶手,眯眼看钟晚樱在床上又是打滚又是闷笑,看了好一会儿,仍是兴致不减。

    等钟晚樱滚到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想站起来整理之时,她才发现楼梯口那儿站了个人,那人嘴角一侧勾起不正经的笑,正在闲散地解着衣扣。

    完蛋了。

    钟晚樱动作迅速地扑回床上,卷了几卷,把自己包成了一个蚕蛹。

    卷完才发现,有点儿紧,行动不便。

    等她费劲地伸出一只手,想撑起身子时,季天泽已经脱了上衣来到床边。

    “穿了我的衬衫?”

    他仍是噙着笑,语气却很危险。

    没脸见人了,钟晚樱缩着头,又把手缩了回去。

    季天泽也不急着扯了她的被子,抱着这只蚕蛹就往健身房走。

    等到了健身房,他才捏住被子一角,松了开来。

    钟晚樱被这么一折腾,衬衫已经有些不能蔽体,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又白又直,此刻不知道该往哪儿缩。

    季天泽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伸入衣内游走,他歪着头,说话有些下流。

    “知道我要回来,故意穿成这样勾引我?”

    “哪儿想我了,是不是这儿?”他的手一路向下,钟晚樱已是羞愤欲死……好端端的试什么衬衫发什么春,简直百口莫辩!

    “有时间跟老情人喝咖啡,那是不是要多抽点时间陪你老公做做运动?”季天泽似是在认真提问,“做什么运动好呢,跑步?杠铃?算了……还是从拉力开始吧。”

    钟晚樱条件反射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拉力器,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

    ……

    次日醒来,钟晚樱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下不来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