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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崔景行说:“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他会出现在你和宝鹿身边,从一开始就是另有所图的呢?”

    许朝歌斩钉截铁:“这不可能,还是我刚刚说的,凡事都要有一个动机,我跟宝鹿都没有任何特别,他接近我们俩能得到什么呢?”

    崔景行垂着眼帘,说:“你觉得你俩的共性在哪?”

    许朝歌摇头:“我们都是穷学生,没有很多钱,也看不到未来会有如何大的进步,只是按部就班地过好每一天。”

    崔景行说:“你们对我都很重要。”

    许朝歌眼睛里透着不可思议:“你是说常平做这么多事,是因为你?为什么,他想从你这儿得到什么?”

    崔景行勾了勾唇角,却不想再把这个话题深入,说:“没事。”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崔景行拍拍她的肩膀,说:“我只是还有一些事没能想清楚,等我有了答案一定会告诉你。”

    “现在不能说吗?”

    “不能。”

    “可是你这样,我会替你担心的。”

    “担心什么?”崔景行笑容爽朗,说:“一件小事而已。”

    “那你会对常平怎么样吗?”

    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整张脸都写着别扭。

    崔景行刮了下她的鼻子,说:“你到底是担心我呢,还是担心常平?”

    许朝歌咬牙投进他怀里,说:“景行,我想大家都能好好的。”

    崔景行摸着她脊背,说:“都会好的。朝歌,你还喜欢哪个导演,有没有什么想上的戏,你马上大三了,该多接点戏了吧。”

    许朝歌身子一僵,抬头看他,说:“你问这个干嘛,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了?”

    崔景行笑:“你脑袋瓜子里又想些什么呢,我就是想尽可能多地实现你的梦想,在我还有能力做这些的时候。”

    许朝歌说:“可我就想好好在你身边呆着。”

    “不想拍戏了?可要是我以后不再是崔景行,也再没钱供你做这些,你还想不想好好在我身边呆着了?”

    许朝歌认真道:“那我就出去好好工作,通告,走穴,能挣钱的我都可以接,我想哪怕辛苦一点,饭总是吃得上的。”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问:“不过……会有多没钱,用我给你还债吗?”

    崔景行忍俊不禁,揉着她头发,说:“想什么呢,跟你随口说的,你还真信了,破船还有三千钉,实在不行,带你回来放羊牧马,养个你还是养得起的。”

    许朝歌说:“放羊牧马,像萧峰许诺阿朱的那样吗?”她笑容忽然就凝下几分,说:“景行,你不要这么说,我会当真的。”

    你真会为了一个人,放弃整片森林?明明是到嘴边的话,许朝歌还是没能问得出来。明明是心知肚明的问题,崔景行也没给出回答。

    他指着旁边横生的一条小径,说:“走这条路会更近一点,把手给我,一会儿会有一点陡,你要跟紧我。”

    崔景行说的没错,与蜿蜒盘山供车行驶的道路来说,这条小径尽管略陡,却比他们上山那条路近出不少。

    崔景行全程搂住许朝歌的腰,艰险处,他稍微用力一带,她身子便整个轻飘飘的飞过去。

    一连走过几里路,许朝歌身上全无半点汗,反观崔景行,早就是一头大汗,衬衣贴在背上,印出肌肉的线条。

    许朝歌提议:“咱们停下来歇会吧,反正你们这太阳下山很晚,慢点再走不会妨碍的!”

    崔景行看她脸色泛白,抓着他的一只手微微在抖,便点头答应了,说:“那边有个石柱,咱们坐到上面去吧。”

    谁知道走过这道沟,地上散着许多截面齐整血红的木板,许朝歌看到崔景行已经变了脸色,问:“这是什么?”

    崔景行往外掏手机,说:“这是红豆杉,我们报警吧。”

    第45章 防盗·chapter53&54

    r53

    崔景行说:“这是红豆杉,我们报警吧。”

    许朝歌等他打过电话才问:“红豆杉是什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崔景行说:“一级重点保护树种,是一种很珍稀的常绿乔木。树皮可以提炼抗癌药物紫杉醇,树干是优良的建材。”

    “就因为这个,所以经常有人过来盗伐吗?”

    崔景行指着身后的大山道:“原来这一片不说漫山遍野,稍微走一走就能碰得到。现在想找一棵活着的红豆杉,简直难比登天难。”

    崔景行蹲身查看地上散落的原木大板,鲜红色的截面如同泣血,或许早上还鲜活的生命,此刻已经已被利刃分解,碎成薄薄的几块。

    崔景行眉心拧得很深,摸着那略为粗糙的截面,说:“紫杉醇只能自红豆杉的树皮里提炼,价格昂贵超过黄金何止百倍。最疯狂的那几年,满山都是被扒了皮的红豆杉。一棵棵由绿转黄,不知道的都说漂亮,其实都是树的尸体。”

    许朝歌蹲在他身边,跟着他的手一道抚摸那一圈圈的年轮,树木生存的印记,心里也有几分苦楚。她问:“你以前就是管这些的吗?”

    崔景行点头:“这一片山都是我们的辖区,一个队里五六个人,背上装备外出巡山,往往一走就是一整周。赶上这段时间的雨季,衣服有一大半时间是湿的,还要警惕各种犯罪分子。”

    许朝歌说:“真辛苦。”

    崔景行说:“那时候年轻,活动开来的时候真不觉得累。最累是翻过几座山看到被刚刚扒皮的红豆杉,却踏破铁鞋无论如何抓不到人的时候,光是负罪感就足够让人颓败的了。”

    许朝歌沿着那板子盖上他的手,紧紧按了按道:“景行,你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