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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要不是你脸长得好看,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

    他每天会在清早醒来和入睡以前,雷打不动地打两个电话给她。其他时间,视他繁忙的程度来定,有时候总缠着她多聊一会,有时候一消失就是一天。

    但总体而言,他用于消遣的时间还是大大超过一般人,有时候许朝歌因为上课漏回信息,或是漏接电话,他再打过来的时候总是气冲冲地质问:

    “朝歌,你其实不是学生,是美国总统吧,我怎么总觉得你比那个川普还忙,他都有空一天发几回推特呢。”

    许朝歌为此很是怀疑他的工作态度,不止一次地留意经济板块上是否有新映亏本或是倒闭的消息——有这么懒的领导层,小伙伴们还能愉快玩耍吗?

    崔景行对此嗤之以鼻,摸着她脑袋,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新映要是能倒闭破产,我头一个敲锣打鼓庆祝。”

    这就有几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了,许朝歌扁嘴:“有你这种老板吗,成天盼着自己公司倒闭……你这么讨厌新映干嘛不直接走人?”

    他不置可否的笑笑,在脖子上搭块白毛巾,去跑步机上挥汗如雨。

    崔景行热爱运动,尤其对跑步,绝对可以说是达到了痴迷的地步。

    家里的地下一层有全套的健身设备,各式各样的跑步机占去半壁江山。一旦开始启动,方才还只是寻常的墙面亮起森林的画面,随着他步伐改变移景的速度。

    但他还是更喜欢去健身房展开手脚,他们的几次会面都定在这个地方。

    许渊头一次领她过去的时候,她还在幻想,一个社会名流商贾巨鳄云集的场所该会有多豪华,数不清的黑科技,连厕所马桶都是金的吧?

    真正见到的时候,许朝歌大跌眼镜。

    这根本是个连恒温游泳池都没有的普通健身房。他穿着logo低调的运动装挥汗如雨的时候,只有女人会因为他的脸和身材频频侧目。

    没有人会知道他是能买下半个城市的有钱人。所以,如果要她再给那个问题来个补充,她一定会写:千万别找崔景行。

    如果你只是为了买买买的话,如果你只是为了满足虚荣心的话,还有,如果你只是为了爱情的话——

    许朝歌不止一次地见到过崔景行奇佳的女人缘,往往她只是去换了身衣服、跑了趟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原本她用的那个跑步机上就换了个人。

    女人往往风情万种,肤白貌美,因为常年健身,有着紧致的小腿和纤细的腰肢,胸脯挺拔高耸,被勒得挤出深邃的沟。

    她趴在跑步机上向崔景行抛媚眼,说:“有个男的睡觉被鬼压床了,他睁开眼大骂一句:我操`你`妈!压他身上那女鬼愣了愣,飘走了。过了会,你猜怎么着?”

    许朝歌两手环在胸前,看到崔景行这会抓起毛巾擦了把汗,笑容跟阳春三月的阳光一样。他特会聊天地问:“怎么着?”

    第24章 chapter 25·关于他的二三事

    崔景行问:“怎么着?”

    女人咯咯笑起来,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过了会,她妈飘过来了。”

    崔景行嗤的一声,勾着风流的嘴角,笑得很是好看。

    看到许朝歌的时候,他连一丝慌乱都没有,跟旁边的女人说:“咱们下次聊吧,我得跟我女朋友回去了。”

    “啊?”女人错愕:“你你你都有女朋友了?”

    他从不掩饰自己并非单身的身份,但也向来不排斥任何一桩艳遇的可能,他骨子里就有享乐的基因。

    你跟他生气,他嫌你小题大做,这绝对是校庆汇演当天,许朝歌从他身上学到的最大教训。

    所以当两人走进私人休息室,崔景行拉着许朝歌坐自己腿上,玩似地问她“干嘛板着脸,是不是觉得生气”的时候。

    许朝歌思考拿捏着身为女友的那个度,这才往后微微一仰。

    “没有。”她咬了下嘴唇,调皮刁钻地说:“习惯了。”

    崔景行一挑眉,揉搓着她尖俏的下巴,问:“怎么就叫习惯了,我做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来来,跟我好好谈一下,咱们不是说好把事情摆到台面上的吗。”

    许朝歌将他手拿开,咕哝着没有,他眯着眼睛鹰似地盯着她,这才讷讷道:“你太招人了,那些女的都爱跑来靠着你。”

    崔景行笑起来:“我当什么事呢,这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不打笑脸人,有人过来跟我说话,我也不能赶他们走吧。”

    “可你也不听听她们说的那是什么话!”明摆着就是来调`情的。

    崔景行直着眼回想:“是有点粗俗啊,不过你更用不着生气了,这种满嘴操啊操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有兴趣。”

    许朝歌埋怨:“谁知道你喜欢哪种女人。”

    崔景行分开她腿,要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手沿着凹下去的脊窝摸到臀上,掐了几把,打着圈地碾她尾骨。

    他一挺身,去咬她下巴,细细密密的吻沿着颔线一路逡巡至耳后,再温柔缱绻地挪回来。他一手扼住她脸,迫使她低头与他亲吻。

    许朝歌身子过电似的,致密的酥麻,一层层的,自他亲吻的部分蔓延至碾磨的尾椎。她开始自上而下的融化。

    防线一道道的崩溃,崔景行偏还要含着她的下唇含糊道:“你怎么不知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喜欢你。”

    吻过不知有多久,房里清幽的钢琴声都停了,有人开始小声敲门,提醒:“先生,我们的水吧要准备打烊了,请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吗,我现在去给你准备。”

    崔景行这才放开她,涎液粘黏着,拉出纤长不断的银丝。他急促喘着再去吻了吻她的眼睛和鼻尖,拍拍她屁股要她站起来:“去给我要一杯冰水。”

    许朝歌讷讷说哦,从他身上跨下来的时候倏忽一怔。他在压力裤外套了条贴身的短裤,轻薄的料子利于运动,可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却也很显形状。

    这时候鼓鼓囊囊,几乎映出整个轮廓——

    许朝歌不自觉地咽口口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自然地移开眼睛,就这么呆呆与它对峙。

    崔景行咳了声,拿过一边毛巾遮着,抓起她手亲了亲手指,说:“去,给我要杯水。再这么看下去,就出事了。”

    许朝歌立马将他手甩了,跑去开门。

    路上,许朝歌搁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大作,崔景行顺手抄过来看了下,立刻朝许朝歌招手,说:“过来,这电话你必须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