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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那可不能,你都不知道,我......”
    原本的抓鬼王大会,变成了一场认亲现场。
    梁辉咬牙:“......”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天卢山的都有病!都有疯病!
    “魏院长,现在可以给个说法了?”
    “诶?这小娃娃是?”魏闲略过了梁辉的话,奔向一旁的陈木双,一脸怜爱。
    陈木双不好意思道:“魏院长好,我是陵川大道门的陈木双”
    梁辉面无表情:“......”
    作者有话说:
    章节名好难取......
    第69章 安慰之吻
    谷垚刚开始确实是为了出来,假装昏倒。要不也不能让林宇他们先开道,方便他俩跑。只是没想到,装着装着真昏迷不醒了。
    他都能想到,郁雾那小子发现叫不醒他得急成什么样。保不准能哭一场。
    等谷垚真正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还是魏河家那个竹板床,微暗的月光从方格的窗户里挤进来,全洒到两人身上。郁雾枕着胳膊躺在谷垚身侧,眉头紧锁,不知道正做着什么不好的梦。
    谷垚有一瞬的恍惚,不知今夕何年。他挣开眼睛,没动,只是侧头看他,感受着郁雾的呼吸。然后放缓,让自己的呼吸和他伴上同一频率。
    这一刻的安静并不让人恐慌。相反,让他安心,舒适。
    还有贪恋。
    那种强烈的归属,让他觉得热,热的胀。就像行走在冰山雪地的旅人,身体突然被泡进温水里,第一感觉是疼,然后是细细密密的痒,那股无处可逃的热会随着呼吸钻进血肉。直到你完全纾解,而后不想离开。
    你甚至无法用身体机能去防御,因为那不是冰凉的风雪,他是热源。正是你渴求的。
    也许正因为如此,谷垚才害怕。他害怕被泡进那片温水里,当全部防御都被瓦解后,他会死在暴雪里。
    他能接受信徒的背叛、仇恨,依靠之人的利用。他能理解被叫母亲的人拿他当玩具取悦看客,要他的灵来喂养阴兵,又要他魂飞魄散来索取他的执念。
    他接受魏闲的善意,天卢山可以被称为家,那的人可以是家人。他可以相信缘聚缘散,有恩还恩。
    很多事情他看的开,懒得计较,不在乎。
    但他不能接受有一天郁雾会离他远去,他不能接受维持人与人的羁绊无论爱情、亲情但凡带了情字的东西就是有一天会消逝。
    不外乎一句,他在乎。
    他走过很多地方,深山、幻海、湿地,见过很多人情冷暖,娟丽故事。他也只想要一个。
    郁雾。
    就这一个,他不想给别人。
    他可以奉献自己所有,只要他有的,只要郁雾想要的,全部。
    而当郁雾得以见到更大的世界,明白世间精彩繁华如昼,自己又该拿什么去留住他。一个腐烂又破败的灵魂吗?
    “醒了?”郁雾蹭地坐了起来,伸手触上谷垚的脸,“好像还是有点热”
    “我去叫吴非白!”
    谷垚回神,拉住了已经拉响十级警报的郁雾。
    “我没事”一出口,谷垚自己也是一愣。哑地好像抽了十斤大烟的破锣嗓子。
    谷垚自己笑了声,坐起身。
    “给我倒点水”
    “好”郁雾差不多是从床上跳下去的,兑了杯温水端了过来。
    谷垚抿了一口,嘴唇有点疼,可能是破了。顶着郁雾紧张的脸色,把那一杯水全喝了。
    “还要吗?”
    “不要了”谷垚的声音这才缓和回来,像个人声了。
    “什么时间了?”
    郁雾看了眼手机,“八点多,第二天”
    居然睡了这么久。
    郁雾杵在床边,身影陷在黑暗里,谷垚看不清,这让他有些不安。
    “怎么不开灯?”
    郁雾动了动,没说话。最后还是开了灯。
    魏河家这个房间的灯有些年头了,灯泡外壁上面挂了一层厚的油脂层,本就不是很亮的灯更暗了。
    “穿鞋”谷垚说,本意是教训出口却带了层哄,“要么上床来”
    郁雾慢腾腾的挪过去,坐到床边。
    谷垚抽出自己的被子,给郁雾披上。
    “躲什么?怕我笑话你哭鼻子?”
    郁雾吸了吸鼻子:“我没哭”
    谷垚无奈,“没哭你躲什么?”
    郁雾没说话,谷垚也不催促。这正是后遗症的时候,要哭不哭的,难哄着呢。之前在山上,谷垚去了个什么届,难保不会受些伤。都得藏好喽,不叫这小子看见,不然又是一通哭。也不知怎地,后来藏都藏不住,谷垚怀疑是不是这小子狗鼻子灵呢,总能发现他伤了哪。
    知道谷垚是藏着不让他知道,闹的别扭更大。郁雾又不是个会表达情绪的,全闷心里头,顶多就是红眼睛,跟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好像谷垚因为受那点伤就五体不全似的。
    再后来郁雾不爱哭了,担心藏在眼里,谷垚全都知道。
    “老魏他们呢”谷垚问。
    郁雾叹了口气,肩膀放松下来,“那些人要抓我,师父不让。听林宇说中间还打了一架,没分出来输赢。就一同全住侗楼里了,反正他们也不怕尸症。闵庄被围起来了,咱们想逃也逃不出去。今天又谈判了一次,没谈出什么成果。马道长就住师父对面,双儿说师父把吃完香蕉皮扔他屋里,气的马道长两眼冒气,又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