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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回古代搞物流[种田]》 作者:木橙西 【完结】
    文案:
    满级大佬柳锦昱,死后重生成了柳家不受待见的小儿子。
    原身替大哥背锅被人打了个半死,又被亲娘以克星为由,一张床板抬出了家,在村子里名声更是臭不可当。
    家徒四壁、病痛缠身,还有个同样被爹娘抛弃的冲喜夫郎,这让刚睁开眼的柳锦昱深深叹了口气。
    当务之急先断亲,然后养好身体。
    最后发家致富养夫郎!
    排雷:
    1.极品亲戚比较多,主攻,生子文。
    2.喜欢家长里短、打脸升级写的此文,不喜欢的小可爱手下留情
    第1章
    雪白的病房里,柳锦昱飘在半空中,冷眼看着下方,对着自己僵硬的躯壳咬牙切齿的母子二人。
    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将财产全部捐赠,一分钱没留下,母子二人竹篮打水一场空,谋划十几年什么都没捞着,两人精彩的表情,让柳锦昱心中的怨气消了几分。
    看着握紧双拳,满眼不甘的柳锦升,嘴角挂起一抹自嘲。
    同父异母的弟弟扮猪吃老虎,在他面前装乖二十多年,可笑他一直拿人家当亲人,而对方却一心想要他命。
    柳锦昱胸口剧烈起伏,眼底一片赤红,恨意上来,冲上去杀了二人的心都有,但他做不到,如今他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触碰不到的幽魂罢了。
    这母子两锦衣玉食二十多年,从没为钱财发过愁,如今手里就剩下几百万,按照二人大手大脚的性子,估摸要不了多久就花光了。
    二人都不是做买卖的料,以后的日子大概不会好过。
    想到这,柳锦昱眼底的赤红慢慢退却,意识也逐渐模糊。
    他这是要去投胎了么?希望下辈子能有个真正知冷知热的人,穷一点也没关系。
    ***
    “动作麻利点儿,赶紧把人抬出去,这要死在家里,还不够晦气的。”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语气毫不掩饰的嫌弃。
    说话的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太太,长得黢黑精瘦,颧骨高高隆起,两片干巴巴的嘴唇一张一合,喋喋不休使唤人。
    这模样跟她说话时的语气很配,一样的尖酸刻薄,惹人厌。
    “娘,那床板子还能劈了烧火呢,你干嘛用那抬啊,随便拖出去不就得了,反正也活不长了。”一个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从屋里出来看到后,不满地嘟囔了句。
    没嫁进来之前她就知道婆婆不待见自己这个小叔子,嫁进来后才知道有多不待见,家里脏活累活他一个人干了大半不说,吃不饱穿不暖,睡得还是漏风的柴房,要她说,小叔子死了也好,活着也是受罪。
    不过今天轮到她上山捡柴烧饭,本来想家里还有一个破床板,于是躲懒起的晚了些,谁想竟然被婆婆给翻出来用了。
    柳老太太狠狠瞪了眼女人,骂道:“个懒货,天天就知道躲懒,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别人家媳妇早就起来饭都做好了。你倒好,我这当婆婆的都起来了,还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你咋不直接睡死,也省的浪费粮食!”
    打从嫁进来,柳老太太就没歇过嘴,唐二娘都被骂习惯了,她讨好地笑笑,连忙跑去厨房烧饭去了。
    这边,柳老太太又对着老二媳妇骂了两句,随后继续使唤两个儿子,把人往外抬。
    “哎呦,这人都快不行了啊,柳老太太你不赶紧请大夫给治治,怎么还抬出来了!”
    出了门,村里有好事的围过来,看到躺在床板子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柳家老四,吓了一跳。
    “呀!这么严重呢,赌坊的人下手也忒狠了,这都快把人打死了!”
    “柳老太太,你这是把人往哪儿抬啊,再怎么着都是你亲儿子,还能真不管啦?”
    “呸!这就是个灾星,你们谁要心疼,就拖回家养着!”柳老太太啐了一口,一双倒三角眼写满了刻薄。
    “我柳老婆子养了他二十来年,这些年他惹事生非,偷家里银钱去嫖去赌,调戏小哥儿跟新媳妇,如今还被赌坊的找到家里,自己被打个半死不说,还害的家里平白赔了十两银子,这就是个灾星,生来就是来克我老婆子的!留他在家,我老婆子早晚被他气死!”
    “嚯,赔了十两?!”
    大家伙一听,可不得了了。
    这可是十两银子啊!他们村子里的庄稼汉,一年到头省吃俭用,也才能攒下一、二两,稍微有些本事的,去县里卖个力气,也才三、四两银子。
    柳老太太家在村子里算是富裕的,但家里供着好几个读书人,平时也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分花,这一下子拿出去十两,谁能受得了。
    于是大家态度一转,对着奄奄一息的柳家老四,就同情不起来了。
    柳老太太惯会做人,尽管她性子泼辣,是村里出了名的,但就冲着养了四儿子这个灾星了这么多年,也没人说她半句不好。
    更何况她家可是好几个在学堂念书的,这以后是要参加科考,当秀才老爷的,村里人以后说不定都要仰仗她家,于是就算平时吃点亏也不敢说啥,顶多真忍不下去,过两句嘴瘾罢了。
    “哎,我这个当娘的也不能真看着四小子去死,这不跟家里东拼西凑,凑了一两银子,打算给四小子买个冲喜夫郎回来呢。”柳老太太抹了把眼泪,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心疼儿子,其实是在心疼那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