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原因？”岳罗真圣很好奇。
    ……
    光阴似水，转眼便是七百多年后。
    第十一域域河深处。
    在阵法核心世界内静修的吴渊，他忽然睁开眼。
    “永恒？终于来了吗？”吴渊喃喃自语，他已感受到那一股浩瀚永恒的伟岸气息，正在急剧靠近。
    在域河之内，永恒存在的气息是很难收敛的。
    第597章 逆天防御、罪孽花开
    永恒降临宇河内，实力越强受宇河压制越强烈，越难收敛自身气息。
    同时，在一些特殊地区更是如此，例如——深渊域河！
    若在深渊正常的深渊世界中，永恒存在们隐藏气息，魔皇们不靠近是察觉不了的。
    但这里是深渊核心之母河，是深渊本源力量最为强大之地，永恒存在若进入这里，几乎无处遁形。
    即便相隔还极为遥远，但以吴渊对空间的感知，加上域河的特殊，依旧察觉到了。
    “七百多年了，终于来了。”吴渊呢喃自语：“我还以为罪孽之花绽放前，不会来了呢。”
    吴渊看了眼不远处的罪孽之花，此刻，最早得到时直径约莫十亿里的血海，已近乎干涸，原本的小岛也已化为浩瀚大陆。
    血海，已被基本吸干。
    而罪孽之花的花茎，已生长到九米之高，花苞已然打开，无尽圣洁气息弥散开，笼罩整个世界。
    随时都能绽放。
    按照吴渊的估计，通过罪孽永恒阵，罪孽之花短则三五十年，多则百余年便能绽放了。
    “若他们不来，等罪孽之花彻底绽放，我便能离开了。”吴渊微微摇头，颇有些遗憾。
    虽嘴上说不惧永恒。
    但吴渊自问还未创出永恒绝学，并无绝对把握，若能不和永恒厮杀，自然是最好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但吴渊嘴角也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不过，貌似还没到最危险的境地，来的永恒存在似乎只有一位。”
    极光真圣麾下，只有一位能遨游深渊的辟道永恒吗？
    估计不止。
    虽然辟道永恒想返回深渊有诸多限制，例如必须是最近九个轮回诞生自深渊，例如每个天地轮回至多返回两次，每次至多百万年。
    但堂堂真圣麾下，应该不至于只能派遣一位辟道永恒。
    “估计，这些辟道永恒，之前都在深渊各处探索，现在来的，应该是离我最近的一位，就是不知是哪位辟道永恒。”吴渊暗道：“希望，不是焰河圣者。”
    之前吴渊向后土祖巫请教时，得到了不少深渊联盟的永恒强者资料。
    其中就有焰河圣者，一位名气极大的圣者，据说距真圣之境不过一步之遥，绝对是极光真圣麾下最强圣者。
    “焰河圣者在域海中，实力比之主宰五重巅峰还要强上一大截。”吴渊微微摇头。
    吴渊不是普通主宰，眼界极高，很清楚强如昔日天帝，所斩杀永恒，也只是普通的辟道永恒。
    焰河圣者那种？在宇河内恐怕都能爆发主宰五重实力，太难杀。
    “希望，来的不是焰河圣者。”吴渊暗道：“若真是他，弄不好，就得现在摘下不成熟的罪孽花离开了。”
    呼！
    吴渊起身，一步迈出来到大阵边缘地带，没有贸然飞出大阵。
    “嗡～”吴渊法身已飞入阵法核心，全力操纵起九耀天河阵、界幻迷沧阵。
    “主人，是永恒存在吗？”云依从远处飞来，一脸紧张：“还是不要杀出阵去吧。”
    她似乎很担心吴渊像上次迎战金曲魔皇、剑龙魔皇他们一样，主动杀出去。
    “云依。”
    吴渊瞥过头，笑道：“放心，我知道永恒存在的厉害，不会那么莽撞的主动杀出去，等那永恒存在过来吧。”
    云依这才点点头，似是松了口气。
    ……距吴渊所布下大阵颇为遥远的虚空中，一座宫殿悬浮在这里。
    这是剑龙魔皇的驻地，他奉岳罗真圣之命来监视夏魔皇，这数百年一直待在这里。
    他不敢太靠近，唯恐被对方察觉到。
    不过，大阵极为庞大，气息浩浩荡荡，所以剑龙魔皇仅监察大阵，还是较为轻松的。
    至少，吴渊并未察觉到剑龙魔皇就在附近。
    “反正我也不是夏魔皇对手。”剑龙魔皇悠闲躺在宫殿内：“若这夏魔皇偷偷跑掉，真圣也怪罪不了我。”
    对他来说，保命是第一位的。
    至于真圣命令？尽力即可，没必要拼命。
    “嗯？”剑龙魔皇忽眼眸一转，庞大身躯似是受到惊吓，猛然向外一窜：“嗯？这！这！这种气息。”
    他猛然窜到门口，震惊无比的望着远处那仍看似平静的虚空。
    “永……永恒？”剑龙魔皇作为时空魔皇，感知何等强大？
    “永恒降临了？”
    剑龙魔皇屏息：“深渊之内，又要爆发永恒之战么？”
    剑龙魔皇活了漫长岁月，曾闯荡域海，曾斩杀宇宙主宰，曾和魔皇四重强者战斗。
    但永恒存在，他只在域海中见到，深渊内？那是传说。
    毕竟，无论是宇宙星空还是深渊，都只是培养长河生命的的摇篮，是没有太多宝物能吸引永恒存在的。
    “永恒存在，必然是本尊降临，方可以永恒之心抵挡宇河压迫。”剑龙魔皇暗道：“那么，应该是辟道永恒。”
    若是不朽境永恒，在宇河内最多发挥出魔皇三重门槛实力，来了就是送。
    “这一战。”
    “夏魔皇，能挡住么？”剑龙魔皇遥遥望着，忍不住驱动宫殿法宝，稍稍向前飞去。
    希望能一窥战况。
    ……
    嗖！
    “我行走在这深渊域河，根本没法隐匿气息。”红韵圣者遨游在域河中，她也感到颇为烦恼。
    若能无声无息靠拢，说不定还能给夏魔皇一个惊喜，但现在却只能强攻了。
    “先试试那夏魔皇的成色，魔皇四重巅峰？真的假的？”红韵圣者思索着，她虽受宇河压制，但凭借辟道永恒的实力，依旧能轻易破开一重重阻碍，令自身速度达到五万倍光速。
    万倍光速，是深渊域河的第一极限。
    五万倍光速，便是第二极限，像魔皇四重强者，或是擅长时空之道的魔皇们，都有希望达到这一速度。
    “嗯？”红韵圣者忽瞥了远方，她已感知到一股颇为强大的生命气息。
    应该是长河生命。
    “好快的速度，时空波动？并非以力破法。”红韵圣者瞬间判断出来：“是岳罗真圣麾下的剑龙魔皇，他是想窥伺战场？”
    仅瞥了一眼，红韵圣者就没再关注了。
    而这一眼，却将远处的剑龙魔皇吓个够呛，相比较于夏魔皇，他更畏惧这位神秘的永恒。
    “是哪位辟道永恒？”剑龙魔皇愈发好奇，同时连忙将这一消息传递给‘岳罗真圣’。
    只得到了一道命令——继续侦查。
    ……时空扭曲，一股股特殊波动划过长河，整个域河的时空都无比特殊。
    呼哗～
    自知无法掩盖气息的红韵圣者，反倒没有丝毫掩饰，光明正大的降临至了那巍峨庞大的阵法外。
    界幻迷沧阵已完全启动，阵法迷蒙，一重重雾光笼罩，时空扭曲，宛若置于另外一方天地中。
    显得极为神秘。
    “这阵法？”红韵圣者观察着阵法，旋即心中惊叹：“好高明的阵法，应该是永恒层次阵法。”
    “难道，这夏魔皇还是位阵法高手？”
    惊叹之余，红韵圣者又略感苦恼：“若是魔皇层次阵法，耗费些时间也就破开了，永恒层次阵法？”
    她并不太擅长阵法，想要破阵，恐怕百万年都难。
    “不能完全干等着。”
    “只能尝试以力破法。”红韵圣者微微皱眉：“若一直拖到焰河圣者过来，那他便是头功了。”
    她愿意冒险杀入深渊内，还是想立下功劳的。
    忽然。
    “嗡～”无声无息，远处的界幻迷沧阵忽然雾气涌动，一道散发着无尽雄浑气息、身伴一缕永恒道韵的黑甲身影，走出了大阵。
    这一刻，两大超级存在遥遥对峙，吴渊生命气息逊色一筹，但整体威势却丝毫不弱，甚至更强大些。
    “夏魔皇？”红韵圣者声音淡漠。
    “你是哪一位永恒存在？”吴渊声音轰隆，响彻长空：“竟然返回宇河之内，不怕陨落在这里？”
    “陨落？这个天地轮回，有长河生命能弑杀永恒吗？”红韵圣者却不由笑了：“夏魔皇，我很佩服你，长河生命阶段能爆发魔皇四重巅峰实力，你不亚于曾经的我。”
    “你有资格知晓我的名字，我名，红韵。”红韵圣者遥遥望着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