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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杜羽看着老人家一个一个的掏出宝物,下巴都要惊掉了。
    “等会!老人家!”杜羽一伸手,拦住了老人,老人此刻正准备掏出下一样物品。
    “何事?”
    杜羽顿了顿,说:“老先生啊,这些东西如果达不到婴宁的怨念的话,都会爆炸的。这里的每一个几乎都是绝世之宝,你确定要这样冒险吗?”
    老先生脸上看不出一丝犹豫,说道:“如若不赶紧让婴宁找到容器,她应该就要消散了吧?”
    “这……”
    “如果我想知道婴宁故事的真正结局,现在就不能在乎这些东西。”
    杜羽这下可犯了难,虽说桌子上摆的这些东西都是著名的怨念之物,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
    就在踌躇之间,杜羽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
    他拿起一看,不由地大喜过望。
    “七爷?!”
    “小杜子,你那里怎么样了?我这边刚忙完,需要过去帮帮你吗?”
    “需要!简直太需要了!”
    杜羽话还没说完,怨灵商店里的空气就开始扭曲,白无常谢必安从天而降时,电话都还没挂。
    “哎,小杜子。”谢必安把手机挂断,揣进怀中,“听你的语气我还以为出了多么大的事呢,蒲老这不是已经把镇店之宝通通拿出来了吗?亏我放弃了敷面膜,第一时间赶来。”
    被称作蒲老的老先生看到谢必安之后立刻跪了下来,说道:“见过七爷。”
    谢必安赶紧上去扶起老先生:“蒲老您别见外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杜羽上前一步,大体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向谢必安讲述了一遍。
    “哦?”谢必安扬了一下眉头,转脸看向婴宁,“小丫头个子不高,怨念倒不小。”
    “嘿嘿!”婴宁也饶有兴趣的盯着谢必安,好像受到了夸奖。
    “让我看看。”
    谢必安伸出一只手悬在婴宁头顶,手上泛起了白光,整个室内都因为这道白光而更加阴冷了。
    片刻之后,他又泛起同样的白光,悬在那一桌子带有怨念的物品之上。
    “不行,这个也不行,这些都不行。”
    谢必安说道:“幸亏把我叫了过来,要不然桌子上这些东西都得废了。”
    “啊?”蒲老也愣住了,“这些最著名的物件,也都容纳不了婴宁的怨念吗?”
    谢必安点点头:“看来是这样的。或许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可以容纳婴宁的怨念,但是单独一个确实不行。”
    杜羽也犹豫了起来,难道根本没有办法能保住婴宁?虽然自己和她相识仅仅半天,可她是自己唯一能接触后土娘娘的线索。
    “七爷……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谢必安笑了一下,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这屋里应当还有一个怨念非常强大的物件。”
    “还有一个?”杜羽四下看了看,根本不知道谢必安说的是何物。
    “只是不知道那东西的主人愿不愿意把它交出来了。”
    那东西还有主人?杜羽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个屋子里的所有容器,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归这蒲老所有了,如果要说主人的话,应该就是蒲老了。
    “蒲老。”谢必安冲着老人说道,“要装下一个如此强大的怨灵,只有你手中所持之笔,才有可能一试。”
    笔?
    杜羽扭头看向蒲老,这老先生的笔居然是怨念最强的容器吗?甚至强过项羽自刎的刀?
    “老朽的笔?”蒲老也跟着一愣,他看了看手中的笔,“七爷你是不是弄错了,老朽的笔上可从来没有寄生过怨灵,也从未有人因它而丢掉性命啊。”
    谢必安再次伸出了手,手上又泛起阴冷的白光,缓缓地悬在了那支毛笔之上。
    “蒲老,或许你自己也不知道,在你记载了这么多的鬼怪故事之后,他们的怨念通通由这支笔继承了。”
    第56章 一支笔
    只见谢必安与那蒲老相对而立,手中白光大盛,手下普通的毛笔在白光的映照之下居然也变得灵光四溢。
    “这是什么情况?”杜羽惊呼一声,“为什么一只普通的毛笔会有这么大的怨念?”
    谢必安收了神通,回头望向杜羽,然后淡淡开口问道:“小杜子,你现在还不知道这老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杜羽摇摇头,“只知道你叫他蒲老,是个异史爱好者。”
    “哈哈哈哈哈。”谢必安大笑一声,然后说道,“这位老者名叫蒲松龄,人称异史先生,著有《聊斋志异》。”
    “啊?!”杜羽吓了一跳,刚刚自己还准备给这个老头儿讲几个鬼故事,原来他才是鬼故事的祖宗吗?
    “蒲老手中的这支笔,陪他记载了千余篇怪谈。”谢必安继续说道,“有的鬼怪妖精在知道自己的事迹被世人知道之后便将怨念放下,转世投胎去了,而有的却得到了错误的记载,怨念变深,终日徘徊在这支笔的周围。无论是放下的怨念、还是放不下的怨念,通通都积攒在这支笔中了。”
    蒲老一双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他早就感觉自己手中的这支笔日渐冰凉,却从未想过是怨念所致。
    杜羽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对蒲老问道:“蒲老……那么你愿意把你的笔送给婴宁吗?”
    “这自然是没有问题。”蒲老点点头,“这笔毕竟是街边买来的凡物,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特别,只是用的年头有些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