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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语调抑扬顿挫,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不过嘛……”
    “有话直说。”檀斐蹙眉。
    “神仙爷,别动气。”见檀斐开始不耐烦,独眼老板连连安抚他,“你们可以把他带过来,我试一试,试一试还是可以的。”
    尉川叙忽然问:“除了你,这个鬼市还有谁卖蛊?”
    “倒也不少,但都没我厉害。”独眼老板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鸡贼地打量着他,“怎么,您亲自见识了我的蛊的厉害,也想买?”
    尉川叙上前一步,把手机往他面前一放,语气冷淡:“这蛊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居然进入工作状态了,巫辞也跟着低眼去看屏幕。
    尉川叙找出来的是一张视频截图,图片里正是关瑞秋后脑的那些黑色血管似的蛊虫。
    “哟,都养出这么多条来了。”独眼老板语气惊讶,但这份惊讶中,却含着几分熟稔。
    “你知道?”尉川叙盯着他的眼睛,“这是你卖的?”
    “是我卖的,至少有十年了。”独眼老板放大照片,仔细看着那一条条黑色血管,“我卖出去的时候只是一条幼虫,这都长这么大了,还分裂了这么多条,肯定花了大代价。”
    三人对视一眼。
    代价的确不小。
    所以,杜一身后的高人,是这个独眼老头吗?
    巫辞问:“你把蛊卖出去后,会定期回访买蛊人吗?”
    “买定离手,我只管卖,不管售后。”独眼老板语气坦坦荡荡,像是在说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出了什么事,我概不负责。”
    他刚才只感叹了蛊虫的变化,却没有问起下蛊人和中蛊人的情况,看起来似乎和他自己说的一样,只管卖蛊,不管别的。
    檀斐表情毫无波动,淡淡问:“那你知道,鬼市哪里有卖纸扎人的吗?”
    “纸扎人,这不大街小巷都有卖的吗?”独眼老板嘿嘿一笑,“还犯得着专程来鬼市买?”
    檀斐视线扫过他干瘪的橘子一样的脸,说得漫不经心:“我说的,是活的那种。”
    “活的?这我还真不知道。”独眼老板咂咂嘴,“这鬼市里藏龙卧虎,到处都是高人,而且流动性极强,这一次他在鬼市,下一次就未必了。”
    “最后一个问题。”安静几秒,轮到巫辞开口,“你有没有在鬼市,见过别的巫师?”
    “巫师?像你这种吗?”独眼老板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檀斐和尉川叙也一齐看向巫辞。
    巫辞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嗯,或者自称巫师的,有见过吗?”
    “我想想……”独眼老板眯着眼,回忆道,“早在二十年多前的时候吧,还真有见过。”
    “二十多年前?”巫辞一愣,向他确认。
    “对,二十多年前,1995到1997年吧。”独眼老板想了想,笃定道,“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但的确就是那会儿,我在鬼市落脚还没两年的时候。”
    檀斐看着巫辞:“你是觉得?”
    知道檀斐猜到了自己心中所想,巫辞摇头:“时间对不上。”
    1995年到1997年,至少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巫辞还没出生,巫离还没失踪。
    难道说,独眼老板见过的巫师,是当时还在山下游历的十五叔吗?
    想到这里,巫辞转头看向独眼老板,继续问:“那你见到的巫师多大?有什么特征?还能记住吗?”
    “记得啊,印象还蛮深哦。”独眼老板眯起独眼,“一个二十八九,另一个嘛,看起来小一点,可能二十三四这样吧。”
    “你说什么?!”巫辞蓦地睁大眼睛,声音忍不住拔高了点,“你看到的是两个巫师?!”
    如果其中一个是十五叔,那另一个,会是谁?!
    第65章
    ◎也就是在床上凶一点。◎
    “对啊, 两个,都是男的。”独眼老板观察着巫辞的反应,似乎是觉得有趣, “呀, 我记得啊, 那两个后生仔都说自己是巫师,但是用的术法又不太一样,反正谁也不服谁,都说自己是正统。”
    怎么会有两个呢?
    最近几十年来, 除了十五叔, 并没有别的族人下山。
    难道……是巫觋族流落在外的其他分支吗?
    “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征吗?”联想到这个可能性, 巫辞按捺住内心的震惊和激动,“有瘸腿的吗?”
    “没瘸腿的,两个都是青年才俊,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好得很呢。”独眼老板咝了一声, 仔细回忆了一下,“大的那个文绉绉的,一股书生气,另一个小的嘛,就是个毛头小子,咋咋呼呼的。”
    听到这里, 巫辞的心怦怦直跳。
    如果真像这独眼老板所说,那个二十八九的,有可能是十五叔, 年龄对得上, 那个时候他的腿应该还没瘸。
    之前周嘉逸问他们之中是否有巫师, 说明他肯定见过巫师。
    如果其中一个是十五叔的话,那另一个,会是谁?
    周嘉逸见过的巫师,会是那个人吗?
    “那后来呢?”巫辞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道,“他们怎么样了?这些年你还见过他们吗?”
    “后来?大的那个就见过那一次,小的那个我倒是有点印象,好像后来在鬼市里又见过几次,不过都这么多年了……他们是死是活,谁知道呢?”独眼老板摩挲着下巴,声音忽然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