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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5节
    她坐在前面,金子坐在后面搂紧了她,可是,俯冲而下的角度还是让她吓到了。

    “啊……”

    她忍不住惊叫起来,都闭上了眼睛。她越喊,金子就搂得越紧,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嵌入自己怀里去,永远不分开。

    在沐灵儿的尖叫声中,金子低声问了一句,“灵儿,抱歉。我终于还是逼迫你了。我承认,我非你不可!”

    沐灵儿没有回答,因为,金子这句话淹没在她的尖叫声和呼啸的风声里。

    这个陡坡若有无限长,那该多好呀?可惜,在长的路都会有尽头,何况是一个陡坡?

    很快,他们就滑落到山下,滑入了一片冰雪覆盖的丛林。凤英紧随而至,看到金子紧搂着沐灵儿还不放手,她终究忍不住心生嫉妒!

    原本,只是为了黑森林的权势想得到那个男人,可如今,她却发现自己打从心底想得到他这个人,亦是打从心底容不下沐灵儿这个臭丫头!

    沐灵儿闭着眼睛,在金子怀中缩成了一团,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金子紧紧拥着她,亦没有从温存里回神。他们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自称了一个安静的世界。可是,凤英很快就打破了这份美好的安静。

    “赶紧走吧,要不今夜没地儿住会冷死的!”她催促着,还补充了一句,“你最好别带上那群老虎,否则,没有牧民愿意收留你。”

    金子还是没有理睬她,沐灵儿却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安全落在平地上了,她大大地吐了口浊气,很快也意识到自己被金子紧搂在怀中。

    她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她说再多有用吗?多说,多吵。她也没理睬站在一旁的凤英,继续低下头去,缄默得像个哑巴。

    “你们听到了?赶紧走吧?”

    凤英怒火中烧,正伸手要推沐灵儿,却被金子一个深深的眼神给震住。

    金子放开沐灵儿,并不忘将她拉起来。

    凤英撒娇似得投去一个又委屈又不满的眼神,金子只当没看到,他遣散了所有老虎,冷冷说,“带路。”

    三人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在夜都深了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人烟。牧民热情好客,只可惜没有多余的地儿,只能委屈金子住在放柴火的小帐篷里。

    老大娘拿出了家里最好的羊皮铺在干草堆中,又拿来了一床棉被心细地铺好。

    她笑呵呵说,“小爷,这样很暖和,你尽管放心。这两个姑娘就睡我女儿那屋,明儿一早,大娘给你们烙饼吃。”

    凤英心下大喜,知道机会来了。

    可是,金子竟一把揽住沐灵儿,说,“她同我睡这儿。”

    大娘狐疑地看了沐灵儿一眼,见金子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只点了点头就走了。

    大娘一走,凤英就怒了,“你……你们!凌戈,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妻,你……”

    “明儿日出就走,你可以出去了。”金子冷冷打断。

    “你,你把我当作什么了?你若这样,我不会带你回去的!我自个走!”凤英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她以为金子会追出来,可谁知道,金子送给她的是一记重重的关门声。

    再多的谎言,阴谋,心思,再懒得理睬你的人面前,都是无效的。至少,在金子的冷漠面前,都是折腾不出什么事来的。

    那一记关门声,打碎了凤英又一次歹毒的计划,同时也惊醒了沐灵儿,她缓缓回头朝紧闭的木门看,原本就僵硬的身体越发的僵硬,甚至忍不住发颤。

    金子,想做什么?

    第1296章 灵儿番外:病倒

    沐灵儿真的吓到了。可是金子其实没想做什么。

    他已经累到极限了,脑洞沉沉的,开始有些畏寒。他放开沐灵儿,不言不语,径自脱去外衣窝到被褥里去。

    沐灵儿都有些不可思议,她愣愣地站着,站得腿都酸了,见金子似乎睡着了,一直没动。

    她那颗砰砰砰狂跳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这件事是自己吓坏自己!

    她看了一圈,发现这个帐篷里所有茅草都被铺在地上被羊羔皮毛盖着,就剩下一堆堆带刺的柴火,她连个适合坐的地方都寻不着。

    要么就到一旁蹲着,要么就坐在金子身旁。她犹豫了一会儿,居然选择去蹲在一旁。

    夜越深,气温就越冷,沐灵儿的双脚和双手渐渐地变得冰凉。她不得不站起来,一边搓手,一边原地跳动让自己能热起来。

    过了一会儿,金子冷不丁掀起被褥,沐灵儿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

    金子冷冷打量她,她立马低下头,不动了。

    “过来!”金子冷冷说。

    他都已经不想骂她蠢了,大半夜的这么站着,不知道会冷出病来吗?她平常不总凶巴巴的吗?现在怎么就黏了?就不知道该过来抢被子吗?

    她要是过来抢,他还能不让吗?

    简直蠢到无药可救了!

    沐灵儿一动不动的,仿佛没听到金子的话。金子看她冷得唇都发紫了,怒火就更大了,直接冲她吼,“叫你过来听到没有?要我说第三次吗?”

    沐灵儿还是不动。

    金子仰着头,闭上眼,沉默了半晌才道出一句话,“过来,你欠我的那一夜,该还了。”

    沐灵儿紧紧抿着唇,都快哭了,依旧没有动。

    “自己过来,别让我动手。”金子发了狠。

    沐灵儿猛得抬头朝他看去,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满的全是泪水,似乎随时都会决堤。

    她,还是不动。

    终于,金子起身来冲到她面前,一把就拉开她的衣带。感觉到棉袄松开的刹那,沐灵儿闭上了眼睛,也扬起了头,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

    金子脱掉她那件鹅黄的棉袄之后,便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他分明感觉到她的颤抖,可是,他一言不发,将她抱到羊羔皮毛上躺着,一把就拉来被子盖过她头顶。

    躲在被褥里,沐灵儿一下子就温暖了,可是,一颗心也掉到了冰窖里去。她蜷缩成一团,轻轻颤着,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金子在她身后躺下,却没有再碰她,只是挨着她仰躺着,睁大了眼睛,望着帐篷顶部发呆。

    沐灵儿等了很久,惧了很久,却没有等到金子的任何动静。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眼里满满的复杂,有不安,有庆幸,有疑惑,有迷茫也有痛苦,有泪光。

    她忍不住回忆起虎牢的那一夜。

    那天晚上在虎牢,他撞破了她没有怀孕的真相,很流氓地跨坐在她身上,检查她的小腹,她死命地挣扎,被他警告之后才安分。后来两人明明都起身了,可是,他忽然又将她压倒,以吻封住她的叫声,避开了程叔。

    就那样,他知道了静姐姐怀孕的真相,她无奈之下,求他帮忙保密,他却不要脸地开了一个条件。

    他说,“陪我睡一夜怎么样?”

    她当场赏了他一记耳光,可是,最后她还是迫不得已答应他。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他带她回屋,狠狠地把她摔在榻上,立马就欺上来。

    她吓到哭,哭着求他不要。他却一拳头砸在她脑袋边,冲她吼。

    明明没有刻意去记住,偏偏还是记牢了那天晚上他在床榻上冲她吼的那句话,“你害怕你还答应我作甚?你为什么答应我?你他妈为什么不爱惜自己,你让我怎么爱惜你?”

    就这样,他帮她守住假怀孕的秘密,她欠了他一夜。

    那是怎样的一夜,她非常清楚。

    金子不动,沐灵儿的心一样忐忑,她终究看不透他。她疲得要死,却不敢睡,身体都不敢放松下来,一直僵着,绷着。

    忽然,金子开了口,他说,“沐灵儿,你睡着了吗?”

    沐灵儿心惊,不敢回答。

    金子缓缓翻过身来,从背后搂住她,整个人也靠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羊羔皮毛和被褥太温暖了,金子一靠近,沐灵儿就感觉整个被窝都暖烘烘了起来。

    她非常清晰地察觉到,他的手慢慢地缠上她的腰,慢慢地搂紧;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贴近她的后背,感觉到他的大长腿缠上了她的腿;感觉到自己慢慢地被他禁锢在怀中,越来越暖。

    可是,一切止于此。

    他的手非常安分,就只搂在她腰上,再也没乱动。他就这样,紧紧地抱住她,恢复了安静。

    就这样吗?

    他要的一夜,就只是这样吗?

    沐灵儿睁大了眼睛,睡意全无。

    许久许久之后,却忽然听到他在她耳边呢喃说,“小傻瓜,乖乖睡吧。不必怕,我舍不得的。”

    他的声音好温柔好温柔,完全不像之前的冷漠,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又像是神志不清的呓语,听得沐灵儿一直藏在眼眶里的泪,潸然而下。

    “金子……”她一开口就哽咽,“你为什么要这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倔?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金子,我所有的爱都给了七哥哥,都给光了呀!我该怎么爱你?

    沐灵儿难受得低声哭了起来。

    可是,金子并没有听到她的话,也没有察觉到她在哭。

    金子已经高烧地神志不清,浑身发烫,满脸通红。沐灵儿扯下被子,转过身去,想好好地问一问他。

    而这一转身,沐灵儿才后知后觉金子的异样,原来不是被褥太温暖,而是他发烧了,浑身发烫!

    沐灵儿一摸额头就被拿温度给吓坏了,她差点就甩自己一巴掌。亏她还是药师,身旁的人烧成这样了,她居然还没察觉。

    她连忙提金子把脉,这一把脉,她就开始掉眼泪了。

    金子染了很重很重的风寒,必是好几日累积下来,才会变成这样的!天知道他为了找她,吃了多少苦头!

    她遇到病人,向来只急不慌的,可是,这一回她慌了,她喃喃自语起来,“药,我的药?我的药呢?”

    幸好她有随身携带药包的习惯,她都顾不上冷,连忙起身来,抓来地上的药包拿出一簇干药草就往门外冲去。

    “砰砰砰!”她狂敲老大娘的门,老大娘家匆忙来开门,见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都被吓哭了。

    “姑娘,你怎么了?”

    沐灵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落泪,她说,“金子病了,我要帮他熬药,我要帮他熬药,快……”

    老大娘这才明白过来,连忙带沐灵儿去火房,帮忙生火。

    凤英早就被沐灵儿的敲门声吵醒了,就在老大娘和沐灵儿在火房里忙的时候,她偷偷地溜出门去,潜入了金子的帐篷。

    她瞥了地上那件棉袄一眼,又看了看金子,喃喃低声,“病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竟见金子抱着被褥,喃喃呓语着,不知道说着什么。她凑近,认真一听,只听到一个名字,“灵儿”。

    他都病成这样了,竟还惦记着那个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