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7章
    高于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吓一跳。他哥现在怎么那么像被脏东西附身了啊!
    “哥…你怎么了?”
    “没事。”沈勿归松开手,跟没事人一样,“睡觉吧。”
    高于没敢再问,他把这个现象归结为跟绛吵了架,变得不太正常。准备收拾收拾睡觉,发现怎么只有一张床?两个人都是一米八的大个,这怎么睡得下?
    沈勿归这时说:“你睡里面。”
    “啊?哦,好。”高于反应几秒上床,贴紧贴紧墙壁,留给沈勿归大块位置,
    沈勿归平躺上去。
    房间里再次寂静下来,耳边只余下高于的呼吸。
    这一晚沈勿归身旁不再是绛,他闻不到独属于对方身上的气味,连微弱的呼吸声也被替换。
    明明才跟绛呆过一晚,身边换人立马不适应。
    高于缩在角落里,一米五宽的床硬生生被他在中间腾出一个楚河汉界,一沾床,睡过去,呼噜声逐渐大起来。
    沈勿归心烦意乱,偏偏耳边全都是高于的呼噜声。
    他之前没跟高于呆一起睡过,自然不知道他晚上居然会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干脆坐起身,没推醒他,出了房门。
    房间外的温度骤降,他来到二楼扶手,低头往下看。
    楼下空无一人视线昏暗,大门紧紧关上。沿着走廊往右边走几步,忽然感觉到前面有阴冷的风吹过来,风里还夹杂着他在房间里闻到过的气味。
    这一次,这种气味更为清晰。泥土里面混着血,里面又加了很多腐烂的肉类,不知是动物还是别的,放置许久直至恶臭。
    沈勿归脚步慢慢往前移动。
    气味也愈发浓烈起来,接着胃里翻江倒海,他抬手掩鼻,脚步缓慢不停歇,在经过两三间紧关上的房门,他来到二楼尽头。
    尽头处的房间门敞开,黑漆漆的房屋里,那股气味直冲鼻头。
    沈勿归停下没再进去,这属实是太难闻,要不是他闻过这么多腐肉的气味,说不定在走廊上闻到就吐个昏天黑地,忍耐力异于常人。
    停在房门前,不是因为这股气味的原因,而是房间里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像老鼠在嚼脆骨,一声接着一声,极为不同的是里面还有很重的呼吸,呼哧呼哧,气比前一声还要重,如濒危的野兽,在黑夜里喘息撕咬猎物。
    金丝环在沈勿归指尖散发光芒,一缕一缕将他的指尖包裹起来,形成锋利的倒钩,倒钩的边缘还有些许金丝缠绕。
    他在一步步靠近,直到右脚踏进去,黑暗瞬间把他包裹起来。
    房间里的声音瞬间消失,呼吸声逐渐浓重起来,迎面喷上刺鼻的恶臭味,他险些呕吐出来,脸色发青,另一只手紧握掌心。
    磁啦——
    一个转身,他脚尖轻垫,将手里的金丝挥出去,金丝碰撞在实体物上发出火光,照亮房间周边的视线。
    腐肉堆在角落里,随着金丝扬过四周,停留片刻的光亮足够他打量房间里的景物。在他背对着门的时候停下来,金丝垂在地上,一只枯燥的十指徒然伸出抓住他的金丝。
    黑发铺在地板,丝丝缕缕混着黑色的黏液,粘成一团犹如海藻。
    干成枯木的手臂从头发底下探出,只见它乌黑的指甲扣在地板上,接着反手握住地上的金丝,用力一扯,刹那间抬起头,嘶吼冲沈勿归的面部而去。
    沈勿归倒退几步单膝跪地,躲开它的攻击,把手上的金丝绕成一把倒钩,在对方又冲过来的时候,以雷霆之势扬手冲它的脖颈而去。
    钩子刺入喉管的声音沉闷,沈勿归大手拽着它的头发扣在地上,地板再次发出沉闷的响声。眼疾手快之下,另一只手的金丝在手里极速汇集,绕着那人的头部捆得严严实实。
    沈勿归松口气,靠着金丝发出微弱的光看清手底下那东西的面貌。
    准确来说,这似乎不是个东西,而是个人。
    刚刚拽住的是她的头发,头发很长一直到腰部,撩开头发他才看清对方的脖颈。
    皮肤有大块大块青紫,和刚刚客栈老板手臂上的皮肤一摸一样。
    顺着身体往下看。
    下肢不见双腿,那块地方被黑色衣服遮住,凸起大块,身后的地板赫然染出大块暗红血迹,其中还有不少腐肉散在四周。
    沈勿归沉眉,探手撩开衣服查看,指尖续起金丝,在快触碰到的时候,衣料突然翻飞,只见她的下肢出现剧烈的挣扎,紧接着衣料底下出现一颗五官扭曲的头!
    第19章 请求
    衣服翻开,露出底下形状不规则的头部,怪物嘶吼一声,原本面朝地板的头反转过来。
    它的颈椎对折起来向后仰,裂开一张腥臭布满尖牙的嘴。
    沈勿归撑地起身,撤开扣着她前端头部的手,退到门后。
    怪物女对折身体站起来歪着头,大嘴伸出一条半米长的暗红舌头。
    滴答、滴答。
    有血源源不断从她身上涌出,地板上的血迹来自她下端的另一个头部。
    沈勿归用金丝捆住它底下的那颗头,在撤离时并没有把金线收回,反而越系越紧。
    皮肉逐渐横飞,怪物感觉不到痛,缓慢趴下身体,手从两侧的衣料伸出来,抓在地板上,一掌一掌往他站立的地方爬去。
    沈勿归站在门口,单手扶在木门上,后脚往后一步跨出房门,准备在对方冲过来的时候,用手上的金线绑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