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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门内的凌南玉听到两人的对话,费力地掀开厚重的帘子,走了出来,“是父皇身边的高公公吗?是父皇要召见我吗?”
    杨清宁见凌南玉没穿外衣就出来了,急忙跑了过去,一把将凌南玉抱进了怀里,“殿下,您怎么出来了!”
    杨清宁看向高勤,道:“奴才先将殿下抱进去,公公稍候。”
    不等高勤回话,杨清宁抱着凌南玉便回了书房。
    “殿下,外面那么冷,您怎能不穿外衣便出去呢,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杨清宁一边说,一边捧住他冰凉的小脸。
    “小宁子,我想父皇了,想去拜见父皇。”
    杨清宁看了看门口的方向,道:“殿下今日的课业较多,还是改日再去拜见皇上吧。高公公叫奴才有事,奴才得出去一趟,殿下乖乖背书,奴才回来后,可是要检查的。”
    “可我想父皇了。”凌南玉委屈巴巴地瞧着杨清宁。
    杨清宁见状不禁有些心软,“那奴才给殿下穿好衣服再去。”
    “好。”
    凌南玉任由杨清宁往他身上套着衣服,一层又一层,直接将他裹成了球,圆滚滚、毛茸茸的,模样格外喜人。
    “好了,走吧。”
    第53章 皇后的反击(5)
    高勤在外面等着, 冷风直往衣服里钻,冻得他打着寒颤,可他身份摆在这儿, 要顾及脸面,还不能表现出来, 只能死撑着, 心中对杨清宁的怨念更深了。
    帘子被掀开,圆滚滚的凌南玉从门里走了出来, 带着毛茸茸的帽子和护耳,穿着毛茸茸的坎肩, 还有毛茸茸的小手套, 一水儿的雪白毛色, 真的好似圆滚滚毛茸茸的小奶猫, 煞是可爱!
    “我们走吧。”凌南玉仰着头看向高勤。
    高勤微微躬下了身子,为难地说道:“殿下,皇上只召见了小宁子。”
    “怎么,我不能去见父皇吗?”凌南玉板起了小脸。
    “自然不是。”高勤看不惯杨清宁, 却不敢对凌南玉不敬,道:“殿下想见皇上,奴才哪敢拦着。”
    “那就走吧。”凌南玉说完,迈开小短腿走了出去。
    路面虽然经过了清扫, 却难免有结冰, 凌南玉走得小心翼翼,两只小手不自觉地微微抬起,小脑袋垂着, 紧张地看着地面,唯恐脚下一滑, 把自己给摔了,那模样又好似摇摇晃晃的小企鹅。如此可爱呆萌,让刚才的气势瞬间不见了踪影。
    “殿下。”杨清宁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他的模样萌化了,连忙走上前,道:“殿下,路滑,还是奴才抱着您吧。”
    凌南玉闻言停下了步子,转身向杨清宁伸出小手。
    杨清宁一弯腰,将凌南玉抱了起来,虽然不能摸,至少能抱。他抱着凌南玉坐上了辇车,又给他塞了手炉,以确保他不会冷,这才转身下了车。
    杨清宁跟在辇车旁边,刻意落在高勤身后,心里琢磨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凌璋突然召见他?是否发现了什么?
    高勤瞥了杨清宁一眼,见他低垂着头跟在身后,丝毫没有上前来示好的意思,不禁在心里冷笑一声。
    众人来到乾坤宫外,杨清宁抱凌南玉下了马车,一起走到御书房门外,才将他放了下来。
    高勤躬身说道:“殿下稍候,容奴才进去禀告。”
    凌南玉倒背着小手,似模似样地点了点小脑袋,“赶紧去吧,外面冷得很。”
    高勤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凌璋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人带来了?”
    “皇上,三皇子殿下也来了。”
    “玉儿来了?”凌璋眉头微蹙,问道:“可是小宁子让他来的?”
    高勤有一瞬间的停顿,顺势说道:“许是他猜到了什么,唯恐皇上怪罪,便鼓动殿下过来求情。”
    凌璋冷哼了一声,道:“让玉儿进来,让他在外面侯着。”
    “是,皇上。”
    高勤来到门口,看向凌南玉,笑着说道:“殿下,皇上让您进去。”
    凌南玉点点头,来到门槛前,抬起小短腿想迈过去,可因为穿得太厚,第一下愣是没迈过去,还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杨清宁见状急忙搭了把手,凌南玉这才顺利迈过了门槛,走了进去。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殿中,将手套摘了下来,规规矩矩地行礼道:“玉儿参见父皇。”
    凌璋见他穿得跟个球一样,连行礼都费劲,微微愣了愣,随即眼中浮现笑意,道:“免礼。”
    “谢父皇。”凌南玉摇摇晃晃起了身。
    凌璋见状朝他招了招手,“玉儿过来。”
    凌南玉应声,乖巧地走了过去。
    凌璋替他摘掉帽子,又把外面的坎肩脱掉,放在了御案上,“这是谁给你穿的?”
    “回父皇,是小宁子,他怕玉儿冻着,便多穿了几件。”
    凌璋闻言蹙起了眉头,问道:“平日里也是这么穿?”
    凌南玉点了点小脑袋,道:“只要出门都这么穿,小宁子说不想让玉儿的身上长冻疮。”
    “冻疮?”凌璋神情微微一怔。
    “嗯,之前在冷宫,玉儿身上长了许多冻疮。”凌南玉撸起袖子,粉嫩嫩的手臂上有几处呈现深色,道:“这些都是冻疮留下的。手脚上的冻疮都好了,不知道为何手臂上没好。”
    凌璋突然想起冷宫时的场景,凌南玉身上的衣服单薄,且已经不合身,唯一的被子薄的跟纸一样,还又潮又湿,也不知是怎么熬过那两个冬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