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满级天师穿成病美人替身后 第17节
    路边开过来一辆车,是穆椿早就叫来的他家司机。
    等到视野中的黑车消失,顾归溪才沉着脸转向白恒。
    面对那张漂亮的笑脸,他伸手拽住白恒的手腕,沉声道:“跟我来!”
    两人一牵手,四周的大学生顿时鄙夷。
    “果然有一腿。”
    “同时舔两个,也不怕烂舌头。”
    “狗男男。”
    骂声隐隐传进耳朵里,顾归溪豁然回头看向出声的学生。
    他表情十分可怕,那学生吓了一跳,坚强地呸了几声后,连忙跟着室友离开原地。
    白恒被顾归溪开车,带到他郊区的一栋房子里。
    一进门,顾归溪就把他手甩开,然后砰的一声关上。
    关门的动静很大,但白恒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从头至尾都面带微笑,看起来十分好欺负。
    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顾归溪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全都堵了回去。
    “你去祭奠过她吗?”
    很无厘头的一句话,但顾归溪的表情却变得很难看。
    “应该没有吧,毕竟你那么心虚,怎么敢去见她呢?”白恒小了一下。
    他说完的下一秒,衣领就被顾归溪狠狠拽住,摁压在门板上。
    顾归溪语气愤怒,但眼神却闪躲心虚,色厉内荏地吼道:“事情早就解决了,你提这个做什么!”
    “是啊。”白恒就保持这个姿势,道:“活人的事是被你解决了,但死人呢?”
    他看着顾归溪的肩头,那里其实什么都没有,没有厉鬼也没有阴气,但仗着顾归溪看不到,白恒神色不变,对他进行恐吓。
    “她可一直跟着你呢。”
    “滚!”
    顾归溪瞳孔皱缩,松手把白恒推开,胸腔震动着,惊悚的感觉不断攀升。
    但扔开白恒后,想起之前在医院濒死的那个梦,他又忽然走过去,艰难咬牙开口:“你必须帮我。”
    “——人是我们两个一起杀的。”
    白恒伸手轻轻把他推开,撇清干系:“你可别胡说,人分明是你杀的,我只是伤了她而已。”
    “你的罪,可比我严重的多。”
    “所以她恨你,死后也恨你,从尸骨里爬出来,从墓地里爬出来,千方百计都要赖在你身上——然后让你偿命。”
    白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阴森,跟他干净的外表形成强烈反差。
    顾归溪表情越来越狰狞,但眼神中却全是不安和恐惧。
    他最后神色变幻,表情又软了下来。
    顾归溪伸手,把近在咫尺的人抱在怀里,柔情似水。
    “我爱你,你也爱我,所以你得帮我。”
    “我当然会帮你。”
    白恒把头靠在顾归溪的胸口,面带微笑。
    他道:“三年前我为了躲避搜查,给你背锅出国,现在我回来了,你得补偿我。”
    白恒淡淡道:“那个兰亭,就断了吧。”
    然而顾归溪却沉默了,半晌给出解释:“他还有用……阵法没有成功。”
    “没关系。”白恒垫脚去亲他。
    “我总是会帮你的。”
    顾归溪心中如影随形的恐惧,这才消散了一些。
    徐小雨早在前几天,就被兰亭带走,安放在家中养魂。
    她的情况太不可控,兰亭怕她留在顾归溪身边,会忍不住冲动行事。
    根据查到的线索来看,徐小雨是锦川大学的学生,顾归溪却毕业于景仁。
    侦探说徐小雨性格孤僻,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看起来跟顾归溪扯不上什么关系。
    但现在出来个白恒,白恒跟顾归溪曾经有过一段,他是锦川的学生。
    于是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两个人,好像就这么有了一丝联系。
    白恒在锦川是个风云人物,校草追求者无数,还是学生会主席,大大小小的活动晚会,也能看到他的身影。
    徐小雨对于大学的记忆很模糊,但说些关键词,也还是能触发细碎的记忆。
    比如说出室友的名字,她就能想起细碎的片段。
    想了想,兰亭把徐小雨叫出来。
    女鬼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比前几天好得多,魂魄也不再是一副快要消散的样子。
    等她回过神,兰亭就问:“认识白恒吗?”
    徐小雨果断回答:“不认识。”
    她回答的太快,快到有些可疑。
    之前测试的时候,每说一个室友同学的名字,徐小雨都会仔细回忆半晌,然后说出一些记忆片段。
    只要是她大学时候认识的人,触及关键词,总能回想起一星半点。
    “你再仔细想想。”兰亭抬眸,看着徐小雨。
    徐小雨仍旧是想也没想,直接摇头:“不认识。”
    她眼神中的茫然,就跟当时兰亭问她,仇人到底是谁的时候,一模一样。
    “倒是有趣。”兰亭挥手让她回去,歪头支着下巴。
    青年捂嘴打了个哈欠,语气意味深长。
    “听到流浪狗的名字,都能想起它爱吃面包……学校里无人不知的风云人物,却一丝印象都没有。”
    “看来抹去所有记忆都是障眼法,这个人,才是施法者,真正想要她忘记的。
    第15章
    “咚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兰亭回神,看了一眼房间中的摆设,挥去残留的几丝阴气,才扬声道:“进来。”
    随后门被打开,一身西装的兰霖从外边走进。
    他这身穿着,一看就是刚下班,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就直接来找兰亭。
    进来后兰霖自己拉凳子坐下,转头看到自家体弱的弟弟靠在椅子上,神色恹恹,似乎没什么精神。
    “没休息好?”他语气缓和下来。
    兰亭摇头:“还好。”
    注意到弟弟散开的长发,兰霖索性直接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梳子,帮他梳起头发。
    兰亭肩膀蓦然僵硬,但他神情不变,任由兰霖替他梳头。
    一旁平时安静沉默的锈剑,不知道为什么嗡鸣了一声,兰亭视线转过去,又很快挪开。
    他伸出手,装作不经意间搭在扶手上,实则是按上剑柄。
    很快,剑鸣声就在兰亭的压制下,逐渐恢复平静。
    末了,兰亭把手撤开,那剑像是有些委屈不平,竟然罕见地闪了一下。
    剑身发出红黑的光,煞气十足。
    兰亭眼神中产生了一丝波动,很快又归于寂静。
    身后兰霖一边替弟弟梳头,一边回忆道:“小时候你身体就很不好,天生体弱,身体机能跟同龄小孩没法比。”
    “你一生下来,医生都说可能很难活到成年,我们都不信,开始在世界各地找医生。”
    “医生来了一波又一波,都说听天由命,但我们还是不信。”
    兰霖说起往事的时候,语气很感慨与怀念:“爸妈听说,有的男孩儿八字硬,生来自己克自己,只要留长头发,当个女孩儿养大,就能长命。”
    “于是向来不信鬼神的爸妈,开始给你留起长头发。”
    他笑了几声,说:“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有鬼神,没想到你身体真的就这样,一步一步好了起来,虽然仍旧体弱,但却平平安安活过了十八岁。”
    很意外,兰霖一个日理万机的总裁,竟然把长长的高马尾,梳的干净漂亮。
    给弟弟理了理鬓角,兰霖看一眼镜子里俊俏的青年,说:“小时候你嚷嚷着不会梳头,硬要我给你梳,结果被我揪断好多头发,被爸揍得下不来床。”
    “长大了,”兰霖道:“你现在梳头发,已经比哥梳的好看了。”
    兰亭眼神一闪,以为兰霖是怀疑了什么,但抬眼却只见到镜中的对方,眼神中带着数不清的心疼。
    “离家出走大半年,跟那家伙吃了不少苦吧。”
    即使有兰家威慑,但私底下大家怎么说他弟弟,怎么嘲讽,这都没办法完全杜绝。
    兰霖最后拍拍兰亭的头,道:“爸妈是爱你的,不要因为一个错误的恋爱对象,疏远了他们。”
    说完,兰霖就走出去,给他带上房门。
    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兰亭也眨了眨眼睛。
    那家伙,是把他突然对家人冷淡的态度,误解成了受情伤后,不愿与外界接触。
    短暂出神一瞬,兰亭的无名指指腹,却被桌上的倒刺勾出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