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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分寸
    “笑什么?”唐荀捏住她忍笑的腮帮子,软嫩滑腻。突然想到了豆腐脑,怕把她捏碎了,又把手指松开轻轻安抚,“有什么委屈就找哥。”
    姜易笑得不加掩饰:“你醉了。”
    唐荀抚上她的发顶搓了搓:“嗯。”
    “你明天回学校?”
    “哥的事,哥自有分寸。”
    姜易皱起眉,无言以对又想笑。竟不知唐荀也有这样的一面。
    唐荀浓重的酒味不散,姜易甚至闻出了些酒精与人体发酵发出的甜味。
    “洗澡睡觉啊你,记得漱口。”姜易伸手缓推他的胸口,唐荀也没有摇晃,只是识相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行,现在漱口想吐。”
    “所以让我伺候伺候你?”姜易抓上门把手,一副准备关门的样式。
    “哪能,给我揉揉脑袋就行。”唐荀手一推,自顾自趴床上了。
    “你好臭!”姜易见他进来都上了床,就关了门。
    空间封闭一些,唐荀身上的酒味就逐渐冒出将房间原有的气味吞噬。
    “头疼……”唐荀两手垂在身侧,动也不动。
    姜易知道他还没洗澡,心里嫌弃得不行,但是听到他嘟嘟囔囔的说痛,姑且当他是在撒娇,咬咬牙忍了。
    “你不要吐我床上啊!”姜易虚坐在他后腰上,膝盖跪在他身侧,手指对着他太阳穴轻轻揉动。
    “你去我那边睡……”趴着的缘故,唐荀的声音并不清晰,像是睡着的无意识梦话。
    姜易不语,手指逐渐揉向他的整颗头颅。
    “你到底醉了吗?”良久,姜易捏着他后脖颈上的肌肉,疑惑出声。
    回答她的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起来洗澡啊你!”姜易两手扒上他的肩膀摇晃,对他陷入沉睡表达不满。
    唐荀浑身像陷入沼泽一般沉重无力,脑袋头痛欲裂,潜意识冒出不必反抗就这么沉沦下去的心思刚刚获得了片刻混沌的宁静就被姜易摇醒了。
    “嗯……”唐荀忍着不适翻过身来,胃部的挤压弄得他有些想吐。
    眼皮被焊死了似的怎么都睁不开,皱着眉试了又试,最终还是放弃想要入睡。
    姜易看他身子又沉下去,伸手把他的眼皮扒开眼对着眼:“不许睡不许睡不许睡……”
    唐荀不堪其扰,挥手把她拂开:“你要玩死我啊……”
    姜易看他又要睡下去,又拿他这副死沉的身子没办法,放弃似的坐在他小腹上。
    “嗯……”唐荀一声痛苦的闷哼,强撑着眼皮睁开眼睛。
    姜易自认并没有用力,就只是轻轻坐上去,自己的体重也没有重到给他压出内伤的程度。
    唐荀眨巴眨巴眼睛,明显清醒很多。抬手拍拍姜易大腿:“起来。”
    姜易疑惑地直起身子,唐荀强撑着自己半支起来:“上厕所。”
    唐荀声音低沉疲惫眼里满是红血丝,眼睛还是很亮但是目光却有些呆滞。
    姜易让到一边,看着唐荀努力拖着身子坐在床边。明明刚刚才说要去上厕所,现在又开始发呆。
    “我怎么在你房里……”唐荀回过神来,拍拍脑袋,感觉脑仁都要爆出来。
    “上厕所!”姜易一戳他的后腰,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弹起来。
    “哦,哦对,上厕所……”唐荀低着头,脑袋似乎还是不够清醒,“有没有矿泉水瓶啊?”
    姜易一脸不可置信,随后怒意渐起:“给我去厕所上啊!”
    经过刚刚的片刻小睡,四肢已经选择沉沦不怎么愿意听从脑子的使唤。被姜易提醒了一下又越发觉得尿意逼得越来越紧。也是没办法加脑子混沌才说出这下下策,不想却惹她生气了。
    “你……搀我一下吧,我快不行……”
    姜易个子不矮,只比他低大半个头,不至于让他重心偏移地行走。力量也不算弱,行走时唐荀甚至有了自己在独立行走的错觉,甚至解了裤子的时候都还以为自己是扶着墙,掏出自己半硬的家伙事儿就开始排泄。
    一旁的姜易顿时浑身僵硬,想制止他又怕吓着他,只好闭紧了眼扭头往一边去大气都不敢喘。
    开玩笑,万一吓到他溅到自己身上或者把他吓出什么病来,自己找谁说理去。
    解决完生理问题,唐荀不忘冲水洗手擦手,转头就看到姜易透着重粉色的脖颈。
    “嗯?”唐荀一直攀附着她肩膀的手摸到她的后脑掌住将姜易的头转过来,就看到姜易快皱成一团的五官,“干嘛呢你?”
    酒味扑面而来,姜易睁开眼睛就看见唐荀的脸快贴上自己的,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后脑的手控制住。
    唐荀似乎已经忘记刚才发生的事,也忘记自己身处何地面对何人,只是觉得这样的姿势很熟悉。似乎在电视剧中是要接吻的,于是便低头要吻下去。
    姜易心下大惊赶忙把脸一别,唐荀的吻就落在她的耳朵上。
    红润的嘴唇似乎能将颜色染上所触碰到的地方,耳朵一下便通红烫辣。
    “发什么酒疯呢你!酒品这么差的吗?”
    唐荀依旧疲累,顺势脑袋就倚在她肩颈处。
    “身上有点痒……”
    姜易气得太阳穴突突跳。
    唐荀洗完澡全程梦游似的原路返回床上躺着,身上的水珠把床单浸湿得一块一块的,床上甚至还有他先才留下的酒味。
    不大的单人床,姜易被挤到墙边缩着身子有些动弹不得,唐荀却立马入睡甚至发出浅浅的呼噜声。
    怒意堆积,姜易挣脱他手臂的压制,坐他身上抓着他的肩膀又开始摇,这次却怎么也摇不醒。
    越想越气,又继续摇晃,可唐荀洗了澡浑身舒爽睡死过去。姜易被他折腾得也是筋疲力尽,这个点平时她早梦见周公了。
    第二天清晨唐荀被生物钟强行叫醒,想着伸手拿个手机看看几点却死活摸不到。心里想着不会是不见了吧,这想法一冒出来顿时人就清醒了,支起身子扫视一周,身处陌生的环境让他又是一阵恍惚。看清身边还睡着一个大活人更是让他差点从床上蹦下来。脑子里全是什么乱性之类。
    好在不过片刻脑子就反应过来了,神经骤然放松就要溜下来继续睡。
    习惯使然,唐荀躺下就捞着姜易的腰贴紧自己,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胃部。
    再次睁眼来也不过半小时。唐荀已经醒了,晨勃来得也准时。
    不知是否是怀里有人的缘故,唐荀有种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胯下跑的错觉。
    胯间逐渐挺立,却陷上怀中人的腿根三角区内。
    姜易穿的睡裙,现在裙摆已经上移到腰部以上,下身只有一条内裤。
    唐荀负罪感陡增,在心底暗骂自己禽兽,却阻挡不了下身一阵阵的情欲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