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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张若芸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底里是严泽惊愕的表情,张若芸,你宁可死也不肯让我碰吗?严泽忽然发觉自己真的不了解她,他从未想过这样一个女人可以做到如此。涂允眉能和她比吗?苦笑的严泽抱起了用黑西装裹起的张若芸。

    铁门处传来被砸的声音,是,有人来救她了吗?

    是厉羽晟吗?如果是他,他看见这样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反应呢?

    ~

    厉羽晟来到现场的时候,他已经形容不出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张若芸的额髻流着胭脂般的血,被严泽给抱着,破败衣服和莫名想要杀人的冲动。

    就算犯法也好,偿命也好,现在的厉羽晟只想杀了严泽。

    是的,他要去杀了严泽。

    他碰了他的女王。

    ☆、这也是值得的

    大概是看出了厉羽晟的意图,林谦宇冒着生命危险拉住厉羽晟,“别冲动!”

    “你要的股份,公司,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不能碰我的女人!”

    他似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这番话,如果眼神能杀人,严泽早已经被他碎尸万段了,即便是林谦宇拉住他,但是,厉羽晟的占有欲加上从小就训练出来的高攻击高防御,以至于林谦宇根本就无法阻止他,厉羽晟恶狠狠的甩开林谦宇,优雅而高贵的向着严泽走去。

    如一个造物者一般,厉羽晟居高临下的看着严泽,这个什么地方都不如自己的男人,却屡次三番的让自己的女人,让自己的小公主受到伤害,无论如何都让人无法原谅,是的,他无法容忍。

    觊觎他的财产他的个人拥有的东西,只要说好话,求他,他都会网开一面,但是如果谁敢打他女人的主意,或者。。

    严泽看着厉羽晟慢慢向自己靠近,那种压力让他喘不过来气,他放下怀里还渗着血的张若芸,对着厉羽晟鞠躬:“厉少。”

    “不,以后就叫你少东家了。”

    厉羽晟揪起严泽的衣领,慢慢的抵到后面墙上,他表情狰狞:“你已经拿到了你所想要的,涂允眉,我也已经解封了,但是现在。”

    说完之后,厉羽晟咬牙狠狠的对着被他逼到墙角的严泽,二话不说就是一拳,林夕池一声闷哼的倒在了张若芸附近,他还不觉得解恨,一脚踹到严泽的肚子上。

    “我今天不杀你不是因为我同情心泛滥,而是。”说到这里厉羽晟顿了顿,俯身贴近严泽的耳边。

    “而是因为时间还长。”

    如果今天他杀了严泽,那老爷子不知道得花多少精力来保他,所以他不能这样做,比起解恨,他只需要让严泽家破人亡最后惨淡收场,才他厉羽晟的目地。

    严泽也知道自己此刻面临着什么样的危机,此刻若是他在敢做出任何让厉羽晟不舒服的事情,也许他的命就完蛋了,所以即使被打成这样,鼻青脸肿,严泽还是挣扎的站起来,微微鞠躬:“厉少教训的是。”

    不管现在的他如何卑微,都没有关系,已经他已经拿到了厉氏集团旗下公司的股份,也就是说,只要厉羽晟不破产,那么他就不用担心自己破产了,这对如今已经火烧眉毛的他来说,无疑是一块鲜美的肥肉。

    不想在同垃圾纠缠,厉羽晟低头看着在血中的张若芸,心犹如被万千根针蜇一般,看着她紧紧闭着的眼眸,以及全身间接性的抽搐,二话不说的抱起娇小的她,往外面走去~~

    ~

    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充斥着她的嗅觉,然后感觉到手被谁紧紧的握住。

    张若芸显然睡得有些不踏实,猛然想起自己被严泽给劫持了,想到这里,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身体僵直着,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想对不起厉羽晟,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别糟蹋我。”

    这句话如针一样狠狠的扎着厉羽晟。

    “芸儿。”他轻唤。

    张若芸一愣,慢慢睁开双眼,当看见厉羽晟的那一刹那,鼻尖突然酸酸的,毫无预兆的“哇”的一声,抱住厉羽晟哭了,眼泪和鼻涕流在他的高级衬衫,额髻的血印红了他的胸膛,但这也是值得的。

    ☆、端茶倒水婢

    大概你们应该会懂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受尽了委屈,在漆黑的深夜找不到回家的路,终于在某处亮光下,看见那个深情款款微微笑的男人,像孩子被欺负了一般,张若芸苍白的嘴唇发出的声音只有呜呜呜的声音,那种感觉像极了一只被欺负了的小狗一般。

    她匍匐在厉羽晟的肩膀处,嚎啕大哭。

    厉羽晟心疼极了,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这个人智商高,但是情商低,这个他自己也知道,特别是不会安慰女人,不过听见女人哭是最难受的,特别是他喜欢的女人,在他面前哭的话,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要被融化了。

    “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他问她。

    若是严泽敢对她怎么样,他一定会让严泽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是没有也会让他倾家荡产,谁都不可以开这个先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的老婆,若是有人欺负张若芸,这就是在表示向厉羽晟示威。

    “他想要占有我,我,我最后为了保护自己,就撞墙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害怕他突然对我做什么,我甚至开始觉得,你已经觉得我不干净所了就不会在要我了……”

    似是回忆到了可怕的事情,张若芸的声音断断续续,脑子里跟要炸掉了一样。

    张若芸越说神色越慌乱,似在回忆当时的场景。

    厉羽晟听的心有些紧,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道:“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长脾气了?看见老公就跑是谁教你的?”

    张若芸猛然想起厉羽晟居然去夜店和几个女人调-情,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顿时板着脸:“厉羽晟,你真的很酷,你这种身份的男人有什么女人不能接触?当初如果你告诉我,你喜欢的女人很多,我也一样和你结婚,现在搞这么一套有意思吗?”

    厉羽晟自是知道,芸芸老婆绝对是吃醋了。

    但是和别人解释不是他的作风。

    算了不解释,但是又怕小娘子又做出什么让他担惊受怕的事情,思虑再三,厉羽晟去接了一杯水递给她。

    “小娘子,以后我厉羽晟就是你的端茶倒水婢,绝对不敢拈花惹草,都是林谦宇那那个混账东西找的女人,我根本没有碰。”

    终于在旁边被无视了几个小时的林谦宇出镜了,第一次看见厉羽晟如此降低自己的身份和一个女人说话,顿时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匍匐在张若芸的病床前,痛哭流涕:“女王,小的知错了,真的都是我做的错事,不关厉少爷的事情。”

    张若芸没有理由不相信眼前两个人,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厉羽晟的到来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

    “哼,端茶倒水婢,行,这回就饶了你。”

    医生说她由于头部受到重创,导致了轻微的脑震荡,所以需要好好调养调养。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情忘记问。

    “我把我公司旗下的子公司股份分了他一点,同时解除了涂允眉的封杀。”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如此成全他?厉羽晟,我没记错的话,你没可能会惧怕任何人的。”

    张若芸有些吃惊,为什么厉羽晟会把子公司的股份分点给严泽?这完全令她有些想不通,虽然厉羽晟的确是不差这点钱,但是很显然,他绝对不会容忍一个男人挑衅到他的头上,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看着张若芸如此质疑他的样子。

    厉羽晟顿了顿:“你是不是以为你张若芸不值得这点钱?”

    此话一出,哑口无言,如果她说是,那么就代表着她在厉羽晟心里的地位不过如此而已,如果她说不是,那么也就是说,厉羽晟这样做基本没有错。

    所以不管说来说去,这件事情厉羽晟都做的很完美。

    但是尽管如此,张若芸还是有个问题要问:“你那么讨厌他,为什么不打死他?”

    “本来是想打死他的,但是这个想法一出来,我就突然想到了一个更绝妙的办法,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好好安心养伤吧,我先回公司处理事物,晚上来看你。”

    说完之后在张若芸的脸颊亲吻了一下,然后和林谦宇出去了。

    严泽,你居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那么我张若芸也不会手下留情了,她记得和严泽在一起的时候,手里掌握了一些关于严泽偷税漏税以及他三番两次违法的资料,这些东西当初她也不想去收集,做人至少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很显然,严泽想来是不需要这条后路了。

    她发誓一定要让严泽一败涂地。

    她不是任人窄割的羔羊,更不会说出一些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话,是你严泽无情无义在先,算计在后,也就休怪她主动出击了。

    想到这里,张若芸拿出手机,果断给严泽发了条短信:拿到厉氏集团的股份很开心吧?可是你别忘了我手中还有你偷税漏税的证据。

    虽然有些迟疑,这些信息一旦发出去,很有可能曾经那个人中龙凤的严泽会彻底和她决裂,甚至变成仇人,但是即便是没有主动出击,现在她和严泽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她不能在犹豫了!

    作为厉羽晟的女人,一定要能上得战场才行!

    果然,不出三秒,手机立刻震动了起来。

    严泽:你什么意思?

    张若芸:我什么意思你自然心知肚明,如果你不想这些资料上交到检察院,就乖乖的把厉氏旗下子公司的股份还回去,不然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严泽:我想见你,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只要你来,我会把厉羽晟公司的股份还回去。

    张若芸最后发了个好字给严泽,然后看了看时间,这会儿还早,还没到下午,所以准备起身,她不能让厉羽晟为她顾虑太多,让一个在乎自己的人受到伤害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这次一定要把股份拿回来,不惜任何代价!

    正当她穿戴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病房门口的两个保安突然伸出手:“厉先生有命令,不准夫人出病房大门。”

    我去,张若芸得想个办法。

    ☆、一个地方摔两次(no)

    张若芸看着守在自己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她哀求道:“让我出去吧,我现在真的有急事。”

    然而两个保镖只听命于厉羽晟的,对于她的哀求根本是充耳不闻。

    既然如此别怪她使出绝招了。

    “我想厉羽晟给你们的任务是让你们守住我,不准我乱跑吧?我想你们也不敢随便进我病房吧,也就是说,如果我在病房里面发生了什么,是你们不能管,但是却在你们负责的范围之内的吧?”

    也就是说,如果她在病房里出现了意外,到时候厉羽晟问责的还是他们。

    果然两个保镖终于有些动容,其中一个苦着脸:“少奶奶,您就别折腾我们了,我们只是个保镖,您和厉大少,哪是我们敢得罪啊,借我们熊心豹子胆我们也不敢啊。”

    张若芸淡淡的笑了笑。

    “现在在你们眼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听厉羽晟的,然后得罪我张若芸,要么听我的,就没有谁为难你们了。”

    ~~

    在本市一家中档的咖啡店内,张若芸坐在一个显眼的位置,点了一杯冰奶摩卡。

    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还能来到这个地方,不免令人感到有些伤感。

    以前来这里的时候总觉得是一股暖暖的感觉,现在却再也没有了。

    她仍然记得时隔数年,严泽穿着洁白的衬衣,在金色的阳光下,笑着向她伸出手,他说:即便是严氏集团破产也没有关系,有我在就好了,这辈子我都愿意向你伸出手,只是要看你是否愿意和我走。

    他如一个主宰自己幸福的神一般,出现,消失,就是这样庄严的承诺,到最后却成为了囚禁她的牢笼,所幸她没有活在过去,所幸老天对她还是很眷顾,出现了厉羽晟,颠覆了所有。虽然到现在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她会和厉羽晟这种男人痴缠在一起,但是她愿意相信,这大概就是缘分。

    终于约莫半个小时的时候,严泽准时出现了。

    不过严泽早已没有往日帅气的风采,脸看起来有些微肿,虽然以墨镜掩盖,但是还是能看的出来,眼角有些淤青。

    张若芸没好意思笑,这绝对是厉羽晟干的。她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现在落魄的样子,,像条衰败的丧家之犬。这哪里是她认识严泽,她已经陌生到冰冷,若不是为了拿回厉羽晟的股份,她一刻都不想再这里待着。为什么他会变得若此的不堪呢?简直伤心病狂到了极致,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尽了,而且还居心叵测的想要利用自己来从厉羽晟那里来获得利益,如今对严泽真的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等到严泽坐定,张若芸才拿出来一大叠资料甩到了严泽的面前,语气冷冷:“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股份还回去,要么我就让你身败名裂,你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