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全身都在疼,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单薄的脊背甚至在发抖,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抓住段墨寒的手。
“段少爷,我不能不去上学,求你了,我以后一定会听话的。”
温阳的眼底布满了血丝,泪水挂在眼角,握着段墨寒的手不停地收力,他之所以一直忍耐段墨寒,就是为了能好好上学!
如果不能上学,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段墨寒这是要斩断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啊……
段墨寒嗤笑了一声,抬手把温阳甩开,看着趴在床上气息微弱的温阳,没有升起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温阳,你是个成年人了,应该知道不是什么事儿都可以轻易得到原谅!既然你选择了踩钢丝,摔得粉身碎骨便是你应得的,你是被自己蠢死的。”
温阳艰难地撑起身,跪在段墨寒的脚边,乞求道:“段少爷,上学是奶奶对我的期望,我真的不能不去上学……反正孩子你也不想要,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可不可以?以后我会做好避孕措施,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温阳,你把我段墨寒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你的一句求饶我就会轻易放过你?你太小瞧我了。”
段墨寒一脚把温阳踢开,温阳倒在床上,身上到处都是段墨寒留下的痕迹,眼眸里一片灰败,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求你了,求你了……”
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将温阳的整张脸都打湿了,他想要爬起来,胸口却被段墨寒一脚踩住。
段墨寒宛如王者一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温阳,“在我消气之前,给我老实的待在屋子里。”
“咔哒——”
段墨寒去了浴室,很快流水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温阳手抱着膝盖蜷缩成了一团。
大约过了十分钟,温阳忍着疼下了床,抱着赴死的决心推开了浴室的门。
段墨寒站在花洒下,健美的身材一览无遗,水珠划过呈块状的腹肌,顺着纹理来到健硕的大腿肌肉,最后从出水口排出。
温阳可没有心情去欣赏段墨寒的身材,平日光是看段墨寒的腹部一眼他都会觉得脸红,现在的段墨寒在他眼中就是一块木头。
段墨寒修长的手指插入发中,灰色的头发被他撩到耳后,露出了饱满的额头,英俊的五官没有一丝的瑕疵,他转过身看向温阳,并没有说话。
温阳咽了一下喉咙,抬手把浴室门关上,走到段墨寒的身前,手颤抖地抚上段墨寒的胸膛,踮起脚亲了一下段墨寒的脖颈。
“段少爷,我们继续做吧,做到你消气为止……”温阳知道自己非常的贱,可他唯一的资本就只剩下这具身体了,他卑微地握住段墨寒的手,“不要不让我上学,好不好?”
段墨寒冷笑了一声,没想到温阳会这么贱,明明他喜欢温阳对他温顺,可现在看着这样的温阳,他心里说不上的烦躁。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段墨寒狠辣地抓着温阳的头发,温阳被迫仰着头,花洒流下来的水直喷着他的脸,眼睛根本睁不开,水入喉更是呛得他不停地咳嗽。
“咳咳——”
段墨寒把温阳按下去,让温阳跪在地上,“舔。”
温阳哭着凑近段墨寒,膝盖摩擦着地板把娇嫩的皮肉磨出了血,可是他只能按照段墨寒说的去做,他不能再让段墨寒生气了。
段墨寒扣着温阳的头,后背贴着光滑的灰色瓷砖,“嗯——”
大约过了十分钟,段墨寒粗暴地把温阳拉起来,把人按在墙上,紧贴而上,温阳疼得直打哆嗦。
段墨寒用力地咬了一下温阳的脖子,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嘴,狠戾地吻住温阳的唇。
温阳仰着头承受着段墨寒这个带着火气的吻,修长的脖颈就像是紧绷的弓般弯曲着,稍不小心就会断了。
后来,段墨寒抱着温阳在浴缸里又来了两次,温阳虚弱地趴在段墨寒的身上,宛如一只病猫,嗓子哑的已经发不出声音。
昏迷前,温阳搂着段墨寒的脖子,嘴里一直在求饶,“段少爷,让我去上学……求你了。”
林墨被叫到别墅给温阳看病,当他看到陷入床中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
段墨寒穿着一身黑色的真丝睡衣,坐在沙发上抽烟,眼睛始终看着温阳,那眼神除了冷漠看不到一丝的心疼或者是自责。
挂好吊瓶后,林墨把消炎药膏放在床头柜上,“又发生什么了?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气。”
段墨寒把烟丢进了烟灰缸里,看着猩红的烟头一点点熄灭,“狗不听话,作为主人肯定要教训他啊。”
林墨摇了摇头,只能替温阳感到惋惜,好好的一个人落在了段墨寒的手中,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本来他想让祁致远给温阳找个工资高还体面的工作,后来怕温阳有负担,也怕段墨寒知道后会发疯,就暗中和奶茶店的老板打了招呼,他也只能帮温阳到这里了。
温阳晚上六点才醒了,卧室里漆黑一片,隐约可以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今天是周一,他再一次旷课了……
温阳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嘴唇微颤着,他这样怎么对得起奶奶对他的养育之恩,如果不能考上艺术学院,奶奶要有多失望。
段墨寒就像是一堵横亘在他面前牢不可破的城墙,他根本挣脱不了,这种无力感快压的他喘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