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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陶源松了口,用舌头舔舐刚刚咬过的地方,双臂仍紧紧箍着他,像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宋飞澜被箍得有些疼,心里却像有了依靠,慢慢放松,双手试探地环住了陶源的腰,张开嘴回吻他。

    两人的鼻尖磨在一起亲吻了一会儿,直到病房外响起敲门声才分开。陶源起身去取外卖,宋飞澜靠在床头轻轻喘了口气,心脏还在快速地跳动着,他在想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到底该怎么办?实话实说?他以前那么渣,万一陶源要离婚怎么办?陶源个恋童癖,只喜欢那个十七岁纯洁的小男孩儿啊……

    恋童癖没等他想清楚,已经提了一袋外卖回来,宋飞澜打量着陶源被病号服遮住的伤腿,说:“你腿受伤了,这段时间还是尽量别动,下回我去拿。”

    陶源没说话,用大拇指擦了擦他嘴角的口水,眼睛里的深情和不舍温柔地快把宋飞澜融化。他本来还在挣扎,一对上这双眼,马上就只想着臣服了。心想:我还挣扎什么?有什么可挣扎的?只要陶源爱我,我就算装一辈子十七岁也没什么啊?

    可万一哪天陶源发现了呢?到时候指着他的鼻子骂臭不要脸……该怎么办?

    一个是灿若朝霞的少年,一个是混沌得像路边臭水沟的老大叔,他怎么说?陶源说不定得再叫辆车给他撞回来。

    宋飞澜脑袋还有点晕,一点儿食欲也没有,垂着眼去拿桌上的筷子。陶源一直不错眼地盯着他,叫宋飞澜都快以为自己露馅儿了,心虚地问:“你看着我干嘛?”

    “是不是还难受?”

    “有点儿。”

    “我喂你?”

    “不……不用了。”宋飞澜被自己的口水卡了一下,想了想又臭不要脸地说:“你亲亲我就行了。”

    陶源脸上绽出个笑容,宋飞澜几乎被这个笑容晃了眼,他眼神躲闪了一下,一只手抠着被单。

    陶源说:“叫声好听的。”

    “老老……老公。”宋飞澜结结巴巴喊出来,这回是真有些羞涩了,他当了小半年的十七岁少年,恍然回神,尽管成年后也放荡不羁得狠,可对着陶源,他却实在演不出来。那些甜到起腻的爱称,宋飞澜都没想到十七岁的自己会那么少女心。

    陶源看着他笑,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宋飞澜不自觉蹭了蹭,扬起下巴抬头索吻,陶源便对着他的嘴巴吻下来,这次没有深吻,只是轻轻地碰触了两下,稍纵即逝,却很温情。

    宋飞澜勉强陪着他吃了一点儿,又跳下床收拾食物垃圾,叫陶源躺着休息。不过一会儿工夫,宋飞澜丢完垃圾回来,陶源已经累得歪在床头快睡着了,他的神经一直从车祸绷到现在,实在是有些疲倦了。

    窗外又下起小雨,宋飞澜关了一盏灯,只留一根昏暗的灯管,又走过去关上窗子,将淅沥沥的雨声隔绝在外。床上的人听到声响醒过来,向他抬了抬手,说:“一起睡。”

    宋飞澜便爬上床,挨着他躺下来。陶源侧身将他搂进臂弯里抱紧,宋大流氓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又往人怀里钻了钻,整个人缠上去,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满足地叹了口气。

    窗外的雨声渐高,衬得病房里愈发寂静。宋飞澜偷偷摸摸正想亲亲大帅哥的脖子,谁知那管低沉的声音又在他脑袋上响起,压得很轻,像怕吓着他似的,说:“你妈的话其实有些道理,大概是真的有人想杀你。”

    宋飞澜动了动脑袋,想仰头看他,被人托着下巴亲了亲鬓角。

    宋飞澜问:“你也觉得是宋家那娘儿仨?”

    陶源说:“虽然不确定,但她们的嫌疑确实很大。”

    “第一次车祸时我不在现场没法判断,但今天这次……”他顿了一下,一只手不断摩挲着宋飞澜的身体,半晌才说:“大概是有人真的想要你的命。”

    宋飞澜忽然很想叫他老公,可嘴唇嗫嚅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叫出口,倒不是害羞,而是过不了心里这关,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偷了别人的幸福。万一哪天陶源知道他早就恢复了记忆,回想起此时的场景,被一个货真价实二十八岁的老男人娇滴滴地叫老公,会不会想吐?

    生命就像一场宴会,座上全是来来往往的过客,你以为能过一辈子的人,可能下一秒就走了。可叫他放弃,却又实在舍不得,活了二十八年,还没谁这样对他好过……

    宋飞澜又害怕又珍惜,像手里攥着一捧沙,既不敢握紧,又舍不得松手,可无论他怎样小心,沙子始终簌簌得向下落。他轻轻蹭了蹭陶源下巴,两条腿向后蜷着,生怕压到他的伤口,语气故意装得娇俏:“我一个废柴,怎么会有人想杀我?”

    “就算是废柴,也是我的废柴,又好看又可爱的废柴。”陶源捧着他的脸,又去吻他,舌头探进去搅弄,发出啧啧的口水声。宋飞澜不自觉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心想:算了,能装多久装多久吧,即便有一天陶源发现了要揍他,有这么一段日子也值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宋飞澜的上衣扣子已经被扯开,露出大片胸膛,上面还有擦伤,他仰着脸与陶源激吻,嶙峋的下颌骨从耳边延伸出一条流畅的曲线,非常好看。

    陶源的手抑制不住地抚摸他,不知按到了哪里,宋飞澜吃痛哼了一声,两人才停下来。陶源问他:“疼?”又低头去检查刚刚按压的地方。宋飞澜不在意地摇摇头:“没关系。”他伸手碰了碰陶源的下体,发出一声嬉笑,说:“你硬了。”

    陶源笑着与他对视,两人鼻尖碰在一起,像是斗鸡眼。“帮帮我。”

    “腿上的伤不碍事?”宋飞澜一边伸手去帮他,一边说。

    陶源不理他,只是去亲他的下巴。宋飞澜笑着把自己的也凑上去,两人放在一起伺候。

    宋大流氓风流一时,可如此明目张胆道德沦丧地在公共场合偷欢还是第一次,爽完了以后才有点脸红。陶源一边拿纸巾擦他的手,一边笑着说:“技艺有长进。”

    “……”宋飞澜有点心虚:早知道刚刚就表现生涩一点了,手法这样娴熟,一看就是老司机……

    陶源倒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清理了两人的下身,又抱着他亲了亲他的鬓角,才说:“睡吧,天大的事睡醒再说。”

    宋飞澜枕在他胳膊上,又偷偷摸了摸他的胸,心想:陶源哪点都好,就是太过壮硕,反攻无望。不过这时候宋飞澜也不敢想太多,毕竟将来要是被陶源发现他不是小鲜肉而是大流氓,再加上反攻这条罪名,大概能被诛九族,被打他是不怕,就是怕被骂,宋总的老心脏实在受不住……

    两人在医院住了两天,宋飞澜装得小心谨慎。出院时是宋东来的司机来接,他们俩车祸的那辆车已经被撞得报废,宋飞澜站在车门前心有余悸,说实话,任谁出两回差点儿被撞死的车祸都得害怕。

    陶源腿上虽然是皮肉伤,但伤口见骨,还是得好好养养。好在宋飞澜当初那副拐还没扔,俩人能替换着用,陶源站在那儿看了他一会儿,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问:“不然我们步行?或者坐公交车?”

    宋飞澜看了一眼他的瘸腿,想着自己还是把幽闭恐惧症、乘车恐惧症那些乱七八糟的症状先放一放,等他老公腿脚好起来再作死。

    肇事司机还在逃逸,陶源伤着,宋飞澜也没心思研究谋杀那些事,整天忙着在他面前装未成年,有时候装得他自己都快吐血。

    《武后传奇》从一月初到现在,拍了将近两个月,中间除了男主角那件事,其他倒还顺利,就是电视剧拍了大半,买家却还没找到。这段时间正严查古装剧,之前也有部唐朝的剧还没开播就被广电削成了《大头传》,电视台都不愿冒险接手。

    陶源在家里病假也不能好好休,每天电话不离手,后来竟然准备坐轮椅让宋飞澜推他去公司。彼时宋总老黄瓜刷绿漆刚梳了个非常时髦的苹果头,晃着脑袋想让陶源夸他,没想到陶助理不单没夸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挂了电话就说:“再这样下去不行,今天下午去公司吧。”

    宋飞澜丧眉搭眼地说:“你瘸个腿去什么公司?”

    “已经好了,肉都长住了。”陶源掀开裤腿让他看,那里缝了好几针,连纱布还没拆。

    宋飞澜不干,一把撸了脑袋上的小辫儿,说他:“钱到什么时候都赚不完,实在不行让我爸动动关系,不就是一部烂电视剧吗?至于你冒着生命危险加班加点吗?”

    陶源听他说完,蹙眉看着他不说话,半晌,宋飞澜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嘴里拐了个大弯儿补充了一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让我怎么活?我不就成鳏夫了?”

    第三十三章

    陶源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是说:“就一个小口子,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宋飞澜刚刚险些露馅儿,此时已经不敢反驳,只是撒娇卖乖:“我刚刚的新发型好不好看?”

    陶源回忆了一下他脑袋上扎着冲天揪的样子,评价:“像演相声双簧的。”

    “……”宋飞澜一腔柔情喂了狗,不想说话。

    陶源腿伤未愈,宋飞澜舍不得让他拖着瘸腿去厨房做饭,可自己手艺又不行,只能坐在那儿剥剥水果。陶源说:“今天中午只吃水果吗?”

    “我叫了外卖。”宋飞澜塞了一小块连橘络都撕干净的橙子到他嘴里,莫名觉得陶源可能察觉了什么,车祸之前的金牌老公从来不会这么跟他说话的。

    陶源连续被他喂了橙子、草莓、芒果……吃了半肚子水果,实在塞不下了,说:“一会儿午饭该吃不下了。”

    宋飞澜转过头去看他,过了一会儿忽然说:“你亲亲我。”

    陶源不明所以,问:“这段时间怎么这么喜欢接吻?”

    宋飞澜说了一句不久前说过的话:“你吻我的时候让我觉得你很爱我。”

    陶源看了他一会儿,最后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

    过了一会儿,宋飞澜点得外卖到了。两人吃过午饭,下午宋飞澜推着陶源去公司,故意说:“你还记得咱们结婚之前,你推我来公司吗?”

    陶源笑着点了点头,说:“你身上好像长了跳蚤一样,伤了腿也坐不住。”

    宋飞澜心想,难道我现在也要学跳蚤?他到底快三十了,哪有小孩子的精神头,虽说表面上看着风流不羁,其实内里还是稳重了不少,半晌没说话。陶源约了人谈事情,宋飞澜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各种新送过来的剧本。过了一会儿,他手机响了,阮爱浓问他:“肇事司机捉到了没有?”

    “没有。”宋飞澜翘着腿架在桌子上,仰头靠在椅背上说。

    “你就是不上心!还想再被撞一次是不是?”

    宋飞澜伸着脖子发出了一声要死不活的哀嚎:“妈,不是我上不上心,警察都没辙,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要是真有人想杀我,这招也太傻了吧?两次都用车祸,我就不信他第三次还能用车祸。”

    “到时候你都被撞死了,还有什么信不信的?只能到阎王殿去讨说法了!你不知道汽车是移动的凶器吗?”阮爱浓骂他。“也就是我替你筹谋,要靠着你自己那个白痴脑袋,死多少回都不知道!”

    宋飞澜不知道阮爱浓这么多年筹谋出了什么,反正他已经九死一生鬼门关外走过两回了,等他挂了电话,陶源在外面还没谈完。宋飞澜脑子里乱糟糟的,又坐回了老板椅上发呆,他对自己的办公室很熟悉,里面的一桌一椅都是他刚开业时雄心壮志亲自布置的。可他又确实不是一块经商的料,除非让他去跳舞,否则这辈子大概注定要当个富贵闲人。

    宋飞澜手指下意识地点着鼠标,打开了硬盘里的一个视频,那是他高考前参加的一个舞蹈大赛的录像,他每次发呆的时候都用来当背景音。那场比赛他得了第二名,直接被中央舞蹈学院录取了,可他爸不让上,说那都是末流,当个爱好还行,要是真当成职业就有些本末倒置了。后来他便出了国,这段视频倒是一直小心翼翼保存了下来。

    他发了半天呆,想着陶源中午吃饭时的表情。陶源喜欢乖巧听话的小孩儿,那他以后学得乖巧听话就好了,虽然他一贯也是逆来顺受的性子。明天中午学着给陶源做饭吧?否则每天这么无所事事的,陶源在外面工作,回家连一口热菜也吃不上,以前他年龄小还算可爱,陶源爱着他让着他,现在都成大叔了,总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哪天被发现真相,他估计连一句好也落不着……

    宋飞澜不觉得自己卑微,但说实话,他是有些可怜自己的……

    初春的晚风还有些急躁,宋飞澜打电话叫秘书下楼去买了两盒马卡龙和咖啡上来,一盒放在外间陶源的办公室,一盒送到他屋子里来。

    陶源那边大概已经结束了,见他叫秘书买东西,自己扶着轮椅送进来,宋飞澜正翘着脚打瞌睡,听见他轻轻说了一句:“睡着了?”

    宋飞澜立刻清醒过来,把脚放下,使劲睁了睁眼,看向他:“你谈完了?”

    陶源嗯了一声点点头,又问他:“刚刚看剧本了?怎么样,有看中的没有?”

    宋飞澜刚才只是略翻了翻,单看他之前出品的那些烂片就知道,他是没什么挑剧本的眼光的,不过陶源既然问了,他也答了一句:“没看见什么特别出彩的。事情谈妥了?”

    “还没有。”陶源摇了摇头:“不是一两次见面能解决的。”

    宋飞澜之前拍得都是狗血偶像剧,这种剧既不会被广电卡,广告也是随便植入,又好卖,倒是从没经历过陶源这样的困窘,都是开拍没两天就跟电视台签好协议的。他看着陶源蹙眉的样子,也不敢再放什么厥词,只是打开了马卡龙的盒子和咖啡杯盖,说:“你中午没吃多少东西,加个下午茶?”

    两人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陶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文件,见宋飞澜翘着脚陪他,说:“不然你上楼去跳舞吧,不用管我了。”

    除了失忆的那段时间,宋飞澜已经很久没练过舞了,练了也上不了台,也没法儿表演。当初他刚跟邢莉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很喜欢看他跳舞,小男孩儿那样又酷又帅,可到后来长大了,就慢慢不喜欢了,觉得他不务正业,没担当。

    宋飞澜记忆丰满的脑袋里像幻灯片似的车水马龙过了一遍,最后喝了口咖啡,说:“那我上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他又捏了个马卡龙到嘴里,好似真的心情愉悦,其实刚走到舞蹈室门口他就停下了。

    他常用的那间屋子里已经有几个练习生在练舞,见他过来都停下来,喊:“宋总。”

    宋飞澜摆摆手,说:“你们继续。”然后端着他的咖啡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那儿,想点支烟,又顾忌到自己现在十七岁的心理年龄,到底怕陶源发现,抿抿嘴,怏怏地抄起了手。

    这几天阴雨连绵,几支刚刚冒出新芽的树枝都被雨柱打折了。宋飞澜看了一会儿雨,又看了一眼表,还有两个小时下班,屋里有乖觉的练习生主动过来找他:“宋总,您过来指导指导我们吧,我们刚来,什么都不懂。”

    宋飞澜没什么架子,对小练习生们也和蔼可亲,只是从没人敢这样请他指导。大概是前段时间练舞时给他们造成的印象,新人便抱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发出了邀请。宋飞澜抬头看了他一眼,长相不错,倒是块当明星的料,想了想左右无事,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去向陶源交差,便点点头答应了。那练习生大概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待遇,当即有些紧张,笑着与他搭话。

    宋飞澜罕见地沉默,两人走到舞蹈室,里面还站着两个练习生,都跟他打了招呼。宋飞澜说:“先跳一段儿看看。”

    三个人确实都是新来的,最长的只在公司待了三个月,别说跳得好的,连把动作全套扒下来都不能。宋飞澜叹了口气,开玩笑说:“你们舞蹈老师干什么吃的?这么长时间一支舞都没教会?”

    三人都有些紧张了,不敢说话,宋飞澜也只是玩笑,脱了外套,竟然亲自上阵指导了。他先把三人磕磕绊绊的那支舞跳了一遍,因为是入门级练习曲,没什么高难度动作,单单是几个简单的wave都被他跳出自己的风格,懒洋洋地优雅。

    三个人争相鼓掌,捧他:“宋总您跳得真好。”

    宋飞澜淡淡笑了笑,又给他们示范分解动作,叫他们跟着学,不到两个小时,竟然也真学了个半半拉拉。陶源站在舞蹈室门口的时候,他正在帮他们抠动作,一抬头才看见他,陶源的脸色却不太好,说:“我以为你在自己练。”

    “老自己练也没什么意思。”宋飞澜不在意地笑了笑,他还没觉出这话的毛病。

    陶源说:“下班了,回家吧。”

    “好,你等会儿,我推你下去。”他扭头又叮嘱那三个练习生:“勤练着,明天过来检查。”

    陶源已经转身走了,他嫌坐着轮椅不好看,硬是走了几步路坐电梯上来的。宋飞澜便忍不住唠叨他:“万一伤口裂开怎么办?你别不当回事儿。”

    陶源也不说话,他心里是有些膈应的,宋飞澜之前的风评实在不算好,如今脑袋里那些记忆大概又悉数找回来,他实在不知道这条名曰风流的标签是不是还刻在他的骨上。

    两人回家时是打车,陶源勉强咽下了胸中的那点怀疑,说:“不然你明天不要来公司了,我早上跟电视台那边有个约,办完事就回家,你跟着也无聊。”

    宋飞澜正想大展拳脚为他做顿午饭,便点了头,笑着说:“也行,那你别逞强,张秘书会开车吧?不然让她接送你。”

    第三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