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样很伤人吗?」她将脸转开,不让我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里。
「我只是要习惯,」早想好了说词的我,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将她的脸转向我,我看着她的眼泪滴落,消失在她浓密的发际。我上前吮吻,她长长的羽睫眨呀眨的,惹得我的脸颊一阵痒,「我要习惯不说你的名字……你现在是我的学生,还记得吗?这次,换我等你长大了。」
我见到她眼里闪动的泪光。
「麦纯纯只是个障眼法,你也要去找个遮掩的人,知道吗?」我轻轻肯咬她的耳垂,低声的对她耳语,「希诗,我昨天太粗爆了,抱歉……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所以,克制不住自己。」
她摀着唇,不让自己低吟出声,她的脸上有一片艷红。
「宇实……你说的是真的吗?」
「骗谁都不骗你。」我对她说,并用笑容掩盖我的满口谎言。「还有……你要记得叫我老师。」
不等她回答,我朝她的唇进攻,我对她忽冷忽热,忽轻忽重的举动没有别的解释,那都是为了报復……我一边解着她领口的釦子,一边抚着我的胸口,那浅色的伤痕热热着熨着,如火般的辽烧。
我们的喘息交缠在一起,仅是一个亲吻就燃烧掉我的理智,我沉迷在她的香气里,仅在亲吻她的时候,我能稍稍忘怀自己想对她报復的心情──我就是这样矛盾的人,爱她又恨她……还要骗自己,所有对她的温柔都是为了让她受到跟我一样的苦。
……也许是因为没有心的关係吧,我的反覆。
我摀着空泛的胸口,终止和她深入的亲吻,她睁着一双迷惘的眼看着我,似乎是不理解我为何停下来。
「……这里是学校。」我说着,顺道替她扣上釦子,「脖子上有痕跡,今天别绑辫子了,要把它们藏好。」
「……好。」她低下头,像个情竇初开的少女,纯净。
此时我心中的两种想法又在斗争了,一个好的我,要我放下对熙瑜姐姐的恨,专心诚意的爱余希诗,另一个坏的我,要我继续让她活得辛苦,就如我这些年没有她的日子一样……。
「你可是为她付出你的心了,你做什么她都不会离开你的,不如就那样……狠狠的,让她跟你一样重伤,让你心中的疯狂能够安息,那善良的你就能不被拖累了……不需要想,我说的话绝对是正确的。」
「除非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你胸口的伤痕还显着呢。」
我认出那声音是白色人形,我便不再想,完全依照他的指示……为了让疯狂的自我安息,必先走过伤害希诗的路,然后……我就能纯粹的爱着她了。
「心情好点了吗?」我俯身,在她颊边轻吻,「回教室去上课吧,我不会对麦纯纯怎样的……因为我有你啊。」
「嗯。」她轻声回应,很是相信我的说词……真的,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会有所怀疑,当时有用她的心来交换她「会无条件相信我,听我吩咐」的我,真是太聪明了。
我若无其事的移出帘外,在麦纯纯的座位上代替她看顾保健室,这时,余希诗才缓缓的拉开帘幕,我们不再有接触,她朝我点头,称谓换回来,「老师,我先回教室去了。」
「嗯,不舒服别逞强喔。」我对她说,就算没有其他人也得小心,谁知道命运会开我们什么玩笑?在还没有完成我一报还一报的进度前,我不会让别人发现我和余希诗之间不伦的关係。
「你的提议,我会照做的。」余希诗在离开前对我拋下这一句话,外头的风将她的黑发吹的微扬,她整个人像一朵遗世独立的花,兀自绽放。
愣了好一阵子,我才想到她那句话之中的意思,表面是回覆我「她不逞强」,实际上是表示「她会学我牵扯麦纯纯那样,会找一个人来遮掩我和她之间的种种。」
不知道她会找谁?
虽然是我的烂提议,但不管她选择谁来遮掩,我想我都无法容忍吧……把玩麦纯纯桌上的剪刀,我的嘴角冷冷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