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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那个纸箱先别拆,帮我搬进去。」
    「何子渊你不要再玩猫了,赶紧干活,不然晚餐没你的份。」
    「方圣鸣你就是这样给我义气相挺的吗?你们几个要是再乱跑小心我把你们锁在仓库里啊。」
    在男孩毕业的那个暑假,他们正式同居了。
    那些在前一天就到k市落脚的亲朋好友们一早就来报到了,帮着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纸箱们拆封归类,还有打扫环境。
    刚开工就喊了不少声的莫璿越深深觉得,这哪里是来了一堆帮手,这根本是来了一堆雷包吧?那几个据说是来义气相挺的人才拆了没几个箱子就开始到处探险了;那个何姓youtuber一看到被他家宝贝顺手带过来的猫咪后便毅然决然地拋弃了劳动,转而撸猫去了。
    真正有在动手整理的大概就剩齐禹榛莫璿齐和李亦禾几个人了,本来就很居家的齐禹榛带着一个星星眼的小跟班和个性认真的小帮手,那效率直接完爆另外那帮人几十条大街。
    在忙到接近中午的时候,门铃响了。
    正在书柜前忙碌的言澔淙疑惑地放下手边的工作,小跑着到玄关。
    今天能来帮忙的都已经到了,剩下不方便到场的亲友们早早就送了乔迁贺礼,说好了改天再来作客,照理来说应该没有人会再找上门了才对啊?
    揭开了大门后,被一隻毛茸茸的大狗扑倒的言澔淙总算得到了解答。
    「学姊!?」被黄金猎犬巴着舔脸颊的男孩一边闪躲着一边看着门口的意外访客。
    「你好啊澔淙。」孟思韵咧着大大的笑容打着招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扑到男孩身上的黄金猎犬跟着「汪」了声。
    「太惊喜太意外了。」乾脆坐在地上和狗狗玩了起来的言澔淙搓了搓大狗的脑袋,「怎么学姊过来还带着牠呀?」
    孟思韵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这个可是送给你的乔迁贺礼啊,怎么样,你家老公钦定的,还满意吗?」
    「莫璿越?」言澔淙一听,下意识就要回头往屋里喊人,没想到对方不用等他喊便自觉地到玄关报到了。
    「上次看你跟这隻狗玩得很开心,就跟学姊领养了。」莫璿越笑着在男孩身边蹲了下来,「刚好还有个院子,活动空间也够。」
    言澔淙看了青年半晌,愣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最后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摸了摸埋在自己肩上的那颗脑袋,莫璿越笑得相当宠溺,「你开心就好,你要是喜欢,养一屋子都没问题。」
    被这波小闪光闪了下,孟思韵忍不住咳了声,知道你宠妻,但你养一屋子的毛小孩是想把自己家当收容所吗?
    言澔淙让狗狗自己到院子里熟悉环境后准备重返战场,而只负责运送乔迁贺礼和贺礼的粮食的孟思韵没有并没有留太久,喝了杯茶交代了下饲养的注意事项后便回去了。
    莫璿越在送走学姊后便到附近随便买了点食物让大家填肚子,撸猫撸了半天的某人在接过中餐后还疯狂嫌弃了一番,结果在得知晚上会有地主张罗的在地美食后立马跪下抱着屋主之一的大腿懺悔,结果被踹到一旁要他继续干活。
    忙活了一整天后,整个屋子也焕然一新,身为地主的两人到外头给眾人採买了一大堆小吃,配着何子渊不知道去哪弄来的普通饮料和酒精饮料,一群人在院子里办起了小型餐会。
    莫璿越和言澔淙坐在敞开的落地窗前,看着在院子里闹腾的友人们。
    「其实我还满庆幸自己当了实况主。」
    言澔淙看向身旁像是有感而发的人,「嗯?为什么?」
    「没当实况主,我可能就不会再遇到你了。」莫璿越将视线移到男孩身上,笑了笑。
    「再?」捕捉到了这个字眼,言澔淙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我们之前见过吗?」
    莫璿越像是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个叶子形状的小吊饰,「你背包上的吊饰,我也有一个。」
    「你也参加过那个营队?」言澔淙瞠大眼,劈手抓过青年手中的小吊饰。
    那个吊饰可以算是一个结训的证明,上面刻有当年的日期,没办法做假,也没必要做假,那确实就是跟他同一梯次结训的人才会有的吊饰。
    见男孩陷入了沉思,莫璿越很好心地给了句提示:「我在树下遇见坐在树上的你。」
    「咦!?」言澔淙惊讶地抬起头,「你、你就是......」
    「想起来了?」莫璿越揉了揉男孩那头柔软的褐发,「看来你对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言澔淙抱着膝盖,把脸埋到腿上。
    才第一次见面的人,二话不说就要接住往下跳的他,语气之坚定,让人心里没来由地感到安心踏实。
    那隻揉着他脑袋的手力道相当温柔,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甚至还会跟青年摸他头时的感觉重叠,只是他根本没想过这世界居然这么小。
    那次树林里的邂逅后,直到营队结束前他都在偷偷注意着对方,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有近一步的接触,这件事就这样成了夏令营的一部份回忆。
    「怎么了宝贝,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莫璿越拨开男孩的鬓发,还轻轻捏了下红透了的小耳朵。
    「太可怕了......怎么这样还能遇到......」仍旧没有抬起脸的男孩蹦出了这句话。
    「那不就表示我们是命中註定的缘分吗。」莫璿越凑近男孩耳边,轻声说道。
    缘分这种东西,也许回想起来就只是飞鸿踏过的雪泥,但要是真想用三言两语去描述,便会发现这一切莫可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