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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节
    谢似淮指尖玩着楚含棠腰间的铃铛,叮当叮当。
    他手指卡在其中一个小铃铛上,铃铛便不能再发出声音了,“什么叫be?什么叫he?”
    楚含棠摇着腿,脚踝上的铃铛又响了,“be就是话本的主人公因某些原因不能在一起,分开了,he就是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了。”
    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谢似淮松开了她腰间的铃铛,“那我们会是he么?”
    楚含棠笑着亲了他一口,谢似淮将她抱起来,裙摆的铃铛跟脚踝的铃铛相互碰撞。
    他带楚含棠去沐浴了。
    等沐浴完,谢似淮坐在榻上用巾帕慢慢给她绞干头发。
    由于是晚上了,最近天气又热,楚含棠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衫裙,没有披外衣,整个胳膊露在外面,双腿垂在床下晃动着,带动着风。
    她是个现代人,平时穿短裤短袖再寻常不过了。
    现在露个胳膊,没觉得有什么。
    还有就是楚含棠和谢似淮在新婚之夜的时候什么都做过了,更不可能会在意这个。
    谢似淮安静地给她绞干头发。
    楚含棠脖颈、手腕、脚踝上的铃铛还在,只是穿的衫裙没有铃铛了而已,因为她说晚上睡觉会硌到。
    所以沐浴后就换上别的裙子了。
    至于还戴在身上的其他铃铛,可以在临睡前再摘下来。
    楚含棠偶尔也会低头玩自己身上的铃铛,听它们发出声音,还觉得挺好玩的。
    烛光照耀下,她露出来的皮肤白如凝脂,肩膀似落了两轮弯月。
    忽然,后颈落下一个微凉的吻。
    楚含棠也没有动,任由谢似淮从后面亲自己,她纤秀的脊背藏在衫裙里,腰间一松,凉意一丝一缕地侵蚀过去,带着香气。
    “楚含棠……”
    薄唇贴过她肩背,楚含棠转头回去看他,眼睛睁得圆滚滚,明知故问地道:“怎么了?”
    头发半干半湿,发梢尚在滴水。
    一滴水落在谢似淮掌心,带着楚含棠发香,他额头缓抵住了她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擦过她的皮肤,轻轻地、温柔地蹭过、刮过。
    “你今早答应会帮我。”
    楚含棠感受着他的呼吸,“你都说了是今早,现在是晚上了。”
    “过时不候,你听说过么?”
    谢似淮掀起眼帘,扫过她那张充满着戏谑的俏脸,眼尾很快蔓延上一抹病态的淡红,“楚含棠,你这是厌恶与我做这种事么?”
    楚含棠一噎。
    她无奈地叹气道:“你又想到哪儿去了,我若是不愿,今早就不会主动地说出要帮你的那些话了。”
    听楚含棠说出此话,谢似淮的吐息便沿着肩头、胳膊下去了。
    衫裙轻盈,落在手里轻飘飘的。
    他没拿多久,放开了。
    她余光无意地扫过那一面全身镜,发现它不知何处被转了个角度,此刻正大大咧咧地照着床榻,他们的身影也落在其中。
    楚含棠停药后,发现红果下面的平地有伏起的倾向。
    谢似淮此时也留意到了,虽然那点儿弧度小得可怜,乍一看只能看到红果孤独无依地孑立。
    可仔细一看。
    却又会发现平地正生长着,努力地将可怜的红果托起。
    谢似淮爱怜似的用鼻梁蹭了蹭有了些弧度的平地,启唇含住红果,再用手细细地轻揉着红果周围,像是要助平地生长一般。
    他低喃道:“楚含棠,你以前骗得我好苦啊。”
    楚含棠对此无法辩驳。
    她垂下来的青丝扫过谢似淮的面孔,他退下去,指尖拂过铃铛,呼吸也落到脚踝,渐渐上移,唇齿间仿佛含着潮湿的香气。
    香气萦绕着楚含棠,薄唇贴上金沟,森白的牙齿犹如野狼寻觅着食物,咬住便不肯放了。
    舌尖扫过。
    温紧香干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犹如水潭。
    谢似淮轻抬着眼,睫毛微湿着,看向镜子中的人影,唇舌动作不停,柔软与柔软贴合,喉结滚动,吞咽,形同臣服在地的信徒。
    楚含棠双足足尖在他肩上,铃铛仿佛能响在他耳边。
    感觉如何,她说不出来,就是有种飘飘然,似乎被怜爱地对待着,在给予别人的同时,也被人满足着。
    想逃。
    却又想停留。
    舌尖温度炽热,在水中游,楚含棠看着谢似淮那张玉面,细白染上了粉色,有种浓重的艳丽之感。
    楚含棠感觉这样的他比成婚当日的浓妆艳裹更要好看与自然。
    谢似淮喜欢听她说喜欢他,楚含棠便说给他听,“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他起身,腰微下压,白净的脸颊出了汗,汗珠沿着下颌滚动,烫在她身上,“很喜欢,只喜欢你一人。”
    “你呢。”
    “嗯,我也喜欢你一人。”
    楚含棠被他的汗烫得一哆嗦,脚趾头根根蜷缩,这种感觉对她来说依旧陌生。
    她又说:“楚含棠对天发誓,只喜欢谢似淮一人。”
    谢似淮顺势进了金沟,徐出更入,严丝合缝,与她十指相扣,他有着锁链伤疤的手腕贴着她系着铃铛的手腕,似将两人拴在一起了。
    她长发丝在空中微动,尚未绞干的头发又被汗砸湿了。
    楚含棠也出了汗,谢似淮吻着她唇角,位置稍偏移了一下,把滑落的汗珠也一并舔舐掉。
    镜中人影浮动,暗香连连。
    摆放在床榻的话本被踹了下去。
    楚含棠下意识地伸手去捡,物什滑出金沟,谢似淮却仍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去捡话本,将自己近日来患得患失的情愫一并给了她。
    话本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楚含棠肚皮痉挛,也顾不上它了。
    楚含棠脚底踩着谢似淮的肩,只见他侧头温柔地蹭了蹭她的脚踝,铃铛本身冰凉,此刻也温暖了不少。
    少年虽瘦,手臂也却结实。
    好歹是会武功的人。
    谢似淮将楚含棠抱起,走到全身镜前,中途没有离开过她,然后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对耳坠,站在镜子前给她戴上耳坠。
    现在的楚含棠温度很高,耳坠是冰冰凉凉的,似能给她降温。
    谢似淮看着楚含棠戴在耳垂上的耳坠,情不自禁地低头吻着她耳廓,他眼尾却泛着脆弱湿润的光泽。
    又好像是被她欺负了。
    再看楚含棠戴着的耳坠,很好看,镀着玉,镶嵌着宝石与金。
    楚含棠看着镜面,她看见耳坠,也能看见里面清晰倒映出金沟被撑大的模样。
    第67章 破坏
    最近阴雨连绵, 第二天一早又是朦胧细雨,楚含棠懒散地窝在床榻上,双足白皙窄瘦,脚趾头无意识地蜷缩着,随意搭在被褥之上。
    她呼吸平缓,很轻。
    裙摆散在脚踝之上,犹如绽开的花瓣,层层地叠着。
    这是一条不知何时换上去的红色长裙,将皮肤遮了一半,炽热的艳色与纯粹的白色结合在一起,铺成具有冲突性的画卷。
    楚含棠翻了个身,继续睡。
    裙摆随着翻身的动作,微掀起,脚背有淡色的红印,淡红顺着纤细的脚踝一路逐渐地延伸,然后没入裙摆中,不知道还有多少。
    长发铺洒在被单之上。
    她侧脸枕着自己的手臂,也压出了一些睡觉的红痕。
    淅淅沥沥的雨声透过窗户传入房间里,楚含棠连续又翻了几个身,才慢慢地掀了掀眼皮,瞟了眼房间,又扫了一下窗外阴沉的天色。
    还是不想起床。
    楚含棠其实还挺喜欢赖床的,再加上昨晚睡得比较晚,还挺累的,熬不住了。
    谢似淮现在不在身侧,不知道起床去哪儿了。
    他不用休息的么?
    记得昨晚是他把房间清理干净的,还给差不多睡过去的她沐浴更衣,再将她身上的铃铛全部摘下来,摆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她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再摸摸自己已经恢复平坦的肚皮。
    楚含棠还是起来了,走到镜子前梳头发,随便地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把铃铛都戴回身上。
    可看着这一面镜子,她又不禁想起了昨夜做过的事。
    要疯了。
    居然站在镜子前……
    谢似淮还能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给她戴耳坠,然后继续下去,说实话,楚含棠以前在现代也没有试过在镜子前完完整整地看自己。
    如果要说感觉的话,当时并没太大的感觉,因为也沉沦其中。
    但回过神来,就感觉到一丝羞耻了,只不过刺激也占据不少地位,主要是视觉冲突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