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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不记得。”池漾非常诚实地摇头。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大多数情况,只要喝醉就会断片,什么也想不起来。
    谢宥辞:“……”
    行,亲完又不负责。
    谢宥辞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像是生气了似的,转身就准备走。
    可就在这时。
    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绵如云朵,又隐隐上勾的嗓音,“那个……谢宥辞。”
    池漾的声音偏娇偏软。
    但不是那种刻意嗲出来的,而是清晨刚苏醒之时,不经意间勾出的尾调。
    谢宥辞抄着兜停住脚步。
    他偏头看她,没好气地问,“怎么?”
    池漾揉着被酒精刺激得有些难受的胃,“我好饿啊,你能给我弄点吃的吗?”
    第7章 心又痒了,开始蠢蠢欲动
    谢宥辞觉得大概是上辈子欠了她。
    昨夜被她耍流氓,今早她又不认账,偏偏他还得伺候着这位大小姐,为她准备锦衣玉食,让她睡红鸾锦帐。
    他余光幽幽地看着池漾。
    偏偏对方仰着脸蛋眼眸弯弯,全然没有半分占他便宜后的内疚感。
    谢宥辞内心气极,仿若咬牙切齿,“先洗个澡,等会儿下楼吃饭。”
    池漾歪了歪头,“老公真好~”
    谢宥辞:“……”
    他那颗心又没出息地痒了,操。
    池漾去洗澡。
    谢宥辞下楼给她弄午饭。
    ……
    浴室里,水雾氤氲。
    透过朦胧的磨砂玻璃门,隐约能看到池漾身段玲珑的侧影。
    被打湿的头发散在香肩雪肌上。
    水从头顶淋下来。
    像是要趁机与她暧昧亲昵一番般,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缓缓淌过。
    门被推开。
    裹挟着花香的水汽争先恐后地涌出,瞬间占满了整个冷色调的卧室。
    池漾美美出浴。
    白皙的玉足踩在柔软的羊绒毯上,好像被裹进沐浴了阳光的云朵里。
    她擦着湿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愉快地哼着小曲。
    仿佛昨晚发生的那些事都与她无关,断片之后就能被无情地抛诸脑后,只有谢宥辞还在为此苦恼且躁郁。
    “笃笃笃——”
    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池漾揉着头发抬眸望过去,便见谢宥辞懒倚着墙边,抬手敲她房门。
    他冽然不羁地向下敛着眼睛看她,恰好对上池漾那双波光潋滟的眸。
    刚出浴的姑娘总是最玲珑剔透的时候,白皙的脸颊上还浮着雾气,纤长的睫毛湿漉漉地聚成几小簇,随便看人两眼,无论什么用眼神,都于无形中有种钓系感。
    谢宥辞:“……”
    他摁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佯装疏淡地将视线移开,不看她。
    但池漾的像灌了蜜似的嗓音又差点勾进他心里,“是午饭准备好了吗?”
    谢宥辞喉结滚了下。
    他忽然又莫名想到昨晚的吻,池漾的唇瓣又温又软,落在他肌肤上时像云朵飘过,跟她现在刚出浴的时候一样乖——
    “谢宥辞!”
    但下一秒,池漾气急败坏的声音就猝不及防地打断了他飘远的回忆。
    谢宥辞凝了下神偏头看过来。
    视线恰好落在池漾不太合身的浴袍上。
    她方才正歪身擦着头发,领口被弄得有些松垮,雪白的肌肤被露出来不少。
    池漾完全没意识到,她有些嗔怪地看着男人,“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谢宥辞抿着唇瓣又将视线挪开。
    他抬手揉着发烫的耳朵,声线懒散,“听见了,衣服穿好点,下楼吃饭。”
    池漾:?
    她没来得及注意谢宥辞红了的耳朵,疑惑着自己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只低头看了一眼就慌忙紧张地敛住。
    随后朝着谢宥辞离开的背影,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啊!臭流氓!”
    谢宥辞没搭理她的指控。
    只内心冷哼一声。
    昨晚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臭流氓。
    池漾最后还是换了身衣服,毕竟谢宥辞是个男人,就算是合法的已婚关系,她也还没做好行夫妻之实的准备。
    她下来时。
    谢宥辞正落拓不羁地坐在餐厅里,一身极有质感的纯黑衬衣西裤,狂野不拘又率性洒脱,如果不是下巴上有个牙印的话。
    池漾的目光流连几分。
    她定睛欣赏了那个牙印片刻,“这谁咬的啊?还挺有艺术感的。”
    谢宥辞:“……”
    他幽幽地撩起眼皮看她,就哼声,也不回答她的问题。
    池漾也对这牙印不感兴趣。
    想想大概也能猜到,估计是薛让那个二货昨天晚上喝醉扑过去咬的。
    于是她开始享用自己的午餐。
    糯米排骨、柠檬鸡翅、虎皮尖椒、香煎豆腐、茄盒卷、老鸭汤……
    不得不说。
    谢宥辞这人虽然狗了点,但在搞饭这方面居然还有点品味,都是她爱吃的,而且咸淡也刚刚好。
    但谢宥辞却没什么食欲。
    他像小鸡啄米似的用筷子一粒粒地捡着米饭,目光一直在池漾身上流连。
    她就没什么想说的?
    就不想为昨夜耍流氓的行为,承担一下责任或者承认一下错误?
    还是说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那她亲他到底是为什么?
    到底只是喝醉了酒耍流氓,还是因为其实早就在暗恋他?
    “谢宥辞。”池漾忽然喊他的名字。
    谢宥辞几乎瞬间抬眼,脑内的神经都跟着紧绷起来,“说。”
    他以为池漾终于要聊昨晚的事了。
    接话接得飞快。
    哪料池漾只是加了块糯米排骨,“这些菜是你自己做的还是叫的外卖啊?”
    谢宥辞:“……”
    “外卖。”他眼眸微眯地盯着她,仿佛审度,又仿佛试探,“你就只是要问这个?”
    “那不然还有什么?”她莫名。
    谢宥辞沉默。
    他说不上来心里的滋味,总而言之,这种得不到答案又被吊得不上不下的感觉,令他有些不甘与烦躁。
    于是谢宥辞又抬眼,再度打量起池漾的表情来,池漾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实在忍无可忍地放下了筷子,“谢宥辞。”
    “你吃你的饭能不能不要总盯着我看。”
    池漾没好气地双手环胸,“你干嘛?不会真的暗恋我吧?”
    谢宥辞:“…………”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轻嗤一声,口吻里尽是讽刺,“到底谁暗恋谁啊?”
    “池尔尔,你别跟我倒打一耙。”
    池漾:?
    什么就倒打一耙了,她又没暗恋他,成语是能这么随便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