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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力一搏的杀机-2
    在高大环墙、大大的庭院里传来小孩嘻闹的声音,这里的庭园造景不比皇宫后苑差,精緻假山流水湖、高雅的亭子、精心的古调、林立的花草、高贵的装潢,若不是大富或大贵的人是住不起这样的格局。
    「外公、外公,来抓我啊!」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庭院里笑着,他是左苢权的双胞外孙,也是逗他开心的宝贝。
    「好,外公就来抓你囉。」虽有些年纪,但为了让他们开心,左苢权还是挺起老骨头努力的追着好动的外孙。
    「外公,我在这。」令一个也在一边喊着要左苢权抓他,两兄弟就这样分散左苢权的注意和体力。
    「不行了,外公老了,跑不动了。」左苢权蹲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向两兄弟求饶,长年的没运动再加上老迈,让他有点跟不上外孙的脚步。
    「外公,你好逊喔!」两兄弟见外公已经不支倒地的样子,只好跑过来拉扯着左苢权再陪他们玩。
    「我抓到你们了。」当两兄弟拉着左苢权时,他就紧紧将他们抱在怀里。
    「外公是黄牛,骗我们。」其中一个嘟着嘴不开心的指责。
    「外公是老了,若不用点计谋,怎抓到你们?」左苢权并未生气,反而还细声向他们解释。
    「不行,娘说骗人就是不对的,外公说谎就不对。」另一个也不开心的说着,脸颊不时往外靠,似乎是不太高兴。
    「好好好,是外公不对,外公向你们说对不起,这样好吗?」左苢权见这对双胞各不理他样,只好乖乖求饶。
    「外公,下次不能这样,不然我们就不陪你玩。」其中一个这样说。
    「好好好,下次不会,这样你们会陪外公玩是吧?」左苢权听他们童言童语显得特别开心。
    「对啊,外公,你再这样,我们就不跟你好了。」另一个这么说。
    「好好好,都是外公的错,外公请你们吃好吃的,这样好不好?」
    「好。」一听到有东西吃,两兄弟就忘了刚才的事情,马上黏着左苢权要东西吃。
    「好,乖。」左苢权有些哭笑不得,在官场上他是人人都怕的宰相,在家里反而成了他们的小跟班,这传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来人,带孙少爷下去梳洗,等会准备酥松饼过来。」左苢权一声令下,旁边的下人马人过来接走两位孙少爷,这阵子因外头治安差,他将女儿和两名孙子接回府中安置,他不相信法无情真会保护他的外孙,他一定会夹带官场上的恩怨虐待他的外孙,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好好保护,直到他破案为止。
    屋簷上有名黑衣人紧紧盯着两名孩子看,他鬼祟的跟着下人来到房间,看见下人到井里盛水过来给他们清洗脸庞和双手,又替他们换上乾净的衣裳,他见一名下人将水端出去倒时,马上就跳跃下来,看着房里只剩一名丫环正要带他们去大厅找左苢权。
    「手洗好了,衣服也换好了,孙少爷们该去找老爷了。」丫环一手牵着一人的手,才刚走到门边就看见黑衣人站在他们面前,她惊恐的看着他,「你是谁?来人有刺客。」她大声嚷嚷没多久就被陶腻梦杀害,而双胞胎头回见人杀人也惊慌的大叫,他们的尖叫引来家僕的注意,他们拿着长剑和长棍跑来围捕他。
    陶腻梦看着一群武功还不算高深的长工,个个脸上都非常不安定,他杀气的双眼让家僕有些畏惧,没人敢单独衝上前与他单打,一群人互使眼色后,遂决定一起上,而陶腻梦一见他们都跑上前便一剑挡下他们所有人的剑锋和棍子,一个使力将眾人都甩开,他出手又快又绝,没几下就把阻事的家僕都解决了,他回头看着两个害怕躲进被窝的小孩,他将棉被捆起他们,一个跃身便从窗口将人带走。
    琅琊府里每个人都不能间,法无情正用沂汴城的简图和大家讨论城里的死角或防卫较弱的地方,而当眾人正努力提升沂汴城的防御力时,门外来了一个衙役,而学疏渊撞见后只是过去与他对谈几句后就将他打发走。
    「大人,刚衙役来回报,说左丞相的两名外孙被人掳走,而他正在大厅等候您。」学疏渊将事情转述给他听,只见他脸色凝重、沉默许久。
    「陶腻梦竟敢闯入丞相府掳人?」所蛀蚁知道左苢权不把琅琊府搞的不得安寧是不会罢手的。
    「可见他已经没有理智了。」学疏渊说。
    「大人,丞相未依规定将孩子交给琅琊府,恐怕是来追究责任。」巫愬担忧着。
    「他有五岁的孩童?」法无情倒有些讶异,他虽与他同朝,也知晓他家有对双胞外孙,但他不太清楚他们的年龄。
    「大人,他的女儿有对五岁双胞儿子,应是与大人不和,所以并未将孩子送来。」学疏渊合理的说着。
    「虽说这样,但基于同朝为官的缘分,本府还是过去看看。」法无情领着一群人来到大厅,看着坐立难安的左苢权和身旁焦急脸色的女子,他便先开口问安:「左丞相。」
    「法无情,」他一见他来就迫不及逮对他说:「你是如何管理沂汴城的,这城里发生命案、掳孩童,你都未曾破案,连老夫的外孙也被人掳走,你该怎么像老夫赔罪?」
    「左丞相家中也有五岁童?」法无情故疑惑的看着学疏渊,而深知他意思的学疏渊则马上接了一句:「这就奇怪了,大人明明下令要城里五岁的孩子都送来琅琊府,由琅琊府送往安全之地保护,怎丞相有孩子却未送来呢?」
    「你?」左苢权被他堵的无话可说,他是没将孩子交出来,但若不是他治理无方,又怎会让城里发生这么大危机?
    「爹,您当初不是说,孩子接回府较安全,怎还是被人掳走?」一旁已哭到无声的左小洁赶紧拉着父亲的衣袖问。
    「这……」被女儿的话问的不知该怎么回答的他只好将矛头转向他:「法无情,若不是你不早点将歹徒绳之以法,老夫的外孙又怎会被掳走?」
    「城里发生大事的确是本府的错,但丞相未依规定将孩子送来,岂不是也有责任?」法无情不急不徐的反问。
    「你?」左苢权被他说得无话反击,而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左小洁则急着问:「那我孩子是不是就会有危险?」
    「夫人,本府只能说有。」
    「我的孩子。」左小洁哭慌着要往外跑却被所蛀蚁挡了下来。
    「夫人,对方是个大内高手,你手无缚鸡之力是打不赢他的。」
    「可我孩子还在他手上。」左小洁无奈的拉扯他的衣物,急着像热锅上的蚂蚁分毫不能等待。
    「夫人,请你冷静。」所蛀蚁极力阻拦着。
    「我的孩子。」左小洁顾不得形象放声大哭,她的心因孩子下落不明而悲痛万分。
    「法无情,老夫命你即刻将我外孙寻回,要不我就上奏圣上,请圣上定夺。」左苢权威吓着。
    「丞相,本府定当极力追查此案,但不敢保证孩子们的安危。」
    「你?你这么当官,怎会是朝廷栋樑?」左苢权动怒的骂着。
    「啟稟大人,七王爷到。」门外的衙役突然进来传报燃熄了些许的火苗。
    「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