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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
    所以美人的提议他马上答应,立刻出去了。

    就在这时,郑云清及时到位了,他看萧玉朵没有什么异样,放下心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军队我调来了,你要用这把牛刀杀这只色鸡?……”

    萧玉朵趁着色男没有回来,回头嘱咐道:“等一下谢元庆来了,若是将美人的夫君带来,你就跑到前面去击鼓,逼他出去,对了还要将雨双叫进来,守着美人与她夫君的行踪,剩下的交给我。”

    郑云清含笑道:“你手里还拿着武器,是担心他对美人用强?”

    “什么担心?都跟你说了,他满心就是色,一次是不行的,我给了他一下,让他睡了一会儿,不然美人早就遭殃了……”

    两人正说着,谢元庆又进来了,身后由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年轻人,似乎是受了私刑,男子身上有斑斑血迹。

    看到这个,别说美人,就连萧玉朵也火了,本来已经很气愤了,现在更气得厉害了,手心的瓦片攥的紧紧的,她真想一瓦片飞出去,打掉那个罪魁祸首的脑袋!

    郑云清很少有表情,此时嘴唇不由轻轻抿了一下,眼底的冷色渐渐浓烈起来。

    萧玉朵冲他甩甩头。

    郑云清立刻叶子一般滑走了。

    谢元庆带着男子进了屋,美人看见男人是,立刻哭了起来,心疼的看着他浑身的伤痕。

    男人一进院子就从窗户看见了美人,眼眸立刻亮了,即使嘴角还带着血迹,他还是扬起一个安慰的笑容,轻声道:“雪儿……”

    “好了,你看见了,他没事,现在你是不是该答应我的条件了?”谢元庆正满怀信心,双手负后,看着美人,随即正要招手将男子带出去。

    忽然,咚咚的鼓声响了起来,急促如雨。

    谢元庆脸色一变,骂道:“何人击鼓,不想要命了?!”

    很快,便有师爷从外面跑进来,禀告道:“大人,外面有人击鼓鸣冤,敲的是鸣冤鼓,按照大梁律例,您必须马上出去升堂!”

    谢元庆自然也清楚,所以有些不耐地点点头,摆摆手,道:“知道了,将他带回监狱。”

    说完,带着人离开了院落。

    ☆、第213章 哎呦喂,套路还挺深

    正好此时,雨双也悄然进来了,萧玉朵立刻示意雨双去锁定男子的下落,然后看美人又被关起来,知道对方暂时没事,便沿着进来的路线出了府。

    她没有想到,小图已经在那里等着,看她出现,便将她带了下来。

    时间紧迫,萧玉朵来不及多说,立刻接过小图递过来的玉佩,朝前面衙门跑去--她当然要快,不然郑云清就要被打二十杀威棒了。

    “等等,别急!”小图生怕萧玉朵摔倒了,一面喊着一面在后面追随着。

    萧玉朵跑到衙门跟前时,谢元庆已经出来了,正命令人押住郑云清摁在地上,准备行刑。

    她扫了一眼小图,他立刻会意大吼一声:“住手!江南王任命的十三府巡按前来,还不快快拜见!”

    萧玉朵立刻昂首挺胸,走到大堂上,转头看了一眼小图替自己出示的玉佩,视线迎上谢元庆,缓缓道:“阁下可认识这个玉佩?”

    谢元庆从萧玉朵出现就开始打量对方,猜测来路,如今一来对方手里拿着蓝色龙行玉佩,一顿,随即冷笑道:“你是谁?怎么会有蓝龙玉佩?”

    “你认识便好,我问你,为何要强抢民女,一个色令智昏的人怎么裴带着端州知府这个位子上做父母官?!”萧玉朵此时神色严肃,目光冷澈,看着谢元庆。

    谁知,谢元庆哈哈大笑,指着堂下的萧玉朵道:“哪里来的骗子,竟然敢装巡按,我看你是死到临头了,卫士们,给本官拿下!”

    十多个侍卫一下将萧玉朵、小图以及郑云清围在中间。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出了号角声,紧跟着,鹤老与一个披坚执锐的将领跨步进来。

    士兵也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

    那将领一指谢元庆,命令士兵,道:“拿下!”

    士兵立刻上前七手八脚将不断挣扎的谢元庆绑了起来,押到萧玉朵跟前。

    “你们竟敢如此对朝廷命官,我要去皇上面前参你们一本!”谢元庆毫不嘴软,气势汹汹瞪着萧玉朵,“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萧玉朵看了一眼小图,对方立刻一个耳光子打了过去,骂道:“这里是江南王的地盘,你为他办事竟然不认蓝龙玉佩,我看你是活腻了!”

    此时,鹤老立刻高声道:“宁国夫人,江南王任命你为十三府巡按,此时该是你升堂审问他了。”

    鹤老提醒萧玉朵趁此将谢元庆拿下。

    所以,萧玉朵立刻示意升堂。

    众人退到一边,萧玉朵坐在了公堂之上,俯首看了一下非常不服的谢元庆,她扫了一眼大木头案子--似乎有惊堂木了吧?先拿过来试试。

    她看见一块方形的东西在右上角放着,直接拿起来重重拍在案上。

    大堂立刻安静下来。

    “谢元庆,我听说你强抢民女,为了逼她就范,你还抓住她的夫君施以刑罚?如此的话,你可真正一个色狼!”萧玉朵直接开门见山,从这个话题进入。

    至于不接待自己,不讲江南王的玉佩放在眼里,先放到一边,将这个最定了,他就够呛,再加上之前的不敬之罪,撸掉他的官帽分分钟的事情。

    “一派胡言!你不要污蔑本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郑侍卫,你现在奉本官之命进府衙去搜!”萧玉朵拿出一直令箭交给郑云清。

    郑云清转身对那个将领道:“麻烦借五十兵卒。”

    将领立刻点头,指了五十个士兵在郑云清的带领下进了后面。府衙与谢元庆的府邸就隔了一个小巷,从后门直接能进谢元庆府邸的侧门。

    谢元庆看到这里,脸色忽然就变了,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在寻找对策。

    萧玉朵与鹤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鹤老走到萧玉朵跟前,压低声音道:“这谢元庆是太后远亲……”

    太后远亲?怪不得如此嚣张。

    萧玉朵凑近鹤老道:“这谢元庆实在可恶,不能因为他是太后的远亲就姑息养歼。先将他投进大牢,然后等刘青睿来了再说。”

    真是,任性的人,一般都有后台,也难怪刘青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很快,郑云清将美人与她的夫君带到大堂上。

    美人一见谢元庆立刻唾了他一口,骂道:“狗官!”

    萧玉朵见状,立刻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本官与你做主。”

    美人和夫君双双跪下,男子道:“回大人,草民叫石晓武,妻子叫八娘。我们夫妻两人种点地,种地之余,草民还做豆腐,八娘卖豆腐,三日前,这狗官路过我们摊子,看上了八娘,调戏与她,被八娘斥责。他恼羞成怒,硬说我们夫妻犯了事,要带回审问。押解进来二话不说,就对草民动刑,八娘被他强行关进了后院,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石晓武声泪俱下,控诉着谢元庆的兽行。

    萧玉朵脸色渐渐冷起来,看向谢元庆,质问道:“可有此事?”

    “我一个堂堂知府会看上一个卖豆腐的?完全是她想要勒索本官不成,想要污蔑根本官清誉!”谢元庆理直气壮听着胸脯说着胡话。

    此时,萧玉朵呵呵一笑,问道:“敢问你脑袋上的大包是怎么回事?”

    谢元庆一愣,不由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继而眼睛睁大,指着萧玉朵欲言又止。

    “就如你想的,谢元庆,你还敢狡辩么?--来人,给我押下去先打二十板子!”

    萧玉朵再次拍了惊堂木,管他是谁的远亲,先收拾他一顿再说!

    谢元庆大叫道:“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是谁?!告诉你,说出来吓破你的胆子!”

    “你是谁?一个连江南王的玉佩都不认识的货色,你能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一个藐视皇家天威的主儿!如此目中无人,连皇家不放在眼里,你能是谁?!”

    萧玉朵嘲笑地看着谢元庆,连续几个问句,让他满脸通红。,

    “我是太后的孙侄儿!你给我听清了!”

    “哈哈……”谢元庆底气十足刚说出口,就被萧玉朵无畏的笑声压了下去,她的笑声肆意张扬,毫不畏惧,“谢元庆,你是什么东西,敢拿出太后来做保护伞,你不想想,太后她老人家高风亮节,怎么可能有你这样龌龊的孙侄儿--再给我加二十板子,理由是,乱攀关系,损害太后威严!”

    妈蛋,我叫你狗仗人势!

    谢元庆这下慌了,不过不管他叫什么,很快被人按在了地上,板子啪啪一打,他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只哭爹喊娘叫喊着。

    四十板子过后,谢元庆又被带上来,一下狼狈萎靡,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谢元庆,你色胆包天,身为百姓父母官,竟然在江南王一片清明的地盘上做出强抢民女的龌龊事,此罪一;为了逼八娘就范,你对石晓武动用私刑,此罪三;你身为官员,不识蓝龙玉佩,眼里没有江南王,此罪三;见了本官,不仅不扪心自省,反而口出狂言,还将当今太后捎带进来,视为不敬,此罪四,四罪并罚,如今将你打入大牢,等江南王亲自发落--来了,给我押下去!”

    萧玉朵直接将谢元庆弄进了牢房,而且当堂放了石晓武和八娘,顺便还给了他们补偿费。

    两人感激不已,拜谢离去。

    等堂退了之后,鹤老对萧玉朵道:“现在我们将谢元庆弄下去了,端州的灾情还要继续救助,目前也就数你官大了,要如何做?”

    萧玉朵本来找谢元庆是为了打井,现在井还没打,他就进了牢房,也只有自己来做了。

    “这样,我现在就将谢元庆的罪状公布出去,然后开始组织人手凿井,师父,您看这井要如何凿合适?”

    鹤老捻着胡子,叫萧玉朵拿出端州堪舆图志,研究了一下,道:“端州地势不高,地下水的位置应该不高,凿井不难。不过人们上千年都习惯在江中河中取水……”

    “师父放心,这方面我们会做好宣传工作,叫百姓知道喝井水更卫生清洁。”萧玉朵立刻朝鹤老保证道,同时心里已经开始谋划如何进行普及。

    说干就干,鹤老立刻带着萧玉朵在城里转悠,确定凿井的位置,从第二天开始,就正式开工。

    由端州府内的官员进行负责。

    同时,萧玉朵开始和雨双、写宣传单子,在街上张贴,给井水做最初期的宣传,而鹤老依然每日忙碌,看病,配药,手下的小图和赵大头倒也任劳任怨。

    本来郑云清是鹤老的手下,可如今他每日都和萧玉朵在一起,负责宣传井水的好处--他生得极美,文质彬彬,温润如玉,往那儿一站,很快就会有人围过来。

    萧玉朵对此倒也乐见其成。

    他们两伙人每日都在端州最热闹的地盘,搭着凉棚为百姓治病,或者宣传井水的卫生安全等。

    眼看着来看病的人一日多过一日,就有人开始闹事了。这不,鹤老等人刚开始看病,就有几个人冲了进来,看着鹤老道:“你是何人,难道不清楚我们这里巫医才是正宗么?”

    鹤老笑盈盈地起身,道:“不管谁是正宗,把病治好是第一,对不对?再说,我治得都是你们治过没治好的,也不算抢了你们的饭碗,对不对?”

    “胡说八道,治不好的都是上天要弃的人,你用了什么妖法将他们治好?”来者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精瘦黝黑,两眼泛着精光,身后还有几个穿着类似道袍的男女。

    一旁的赵大头忍不住回击道:“你们治不好就治不好,还给自己找借口,真是可笑!”

    男子一下恼了,看向赵大头,似笑非笑道:“你只怕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旁边围观的人群里,有人低声告诉道:“这可是我们端州有名的法师,李天师,你可不要得罪了,他可是会呼唤神鬼之人。”

    闻言,小图不信了,看向李太师道:“是么?你呼唤一个出来我看看。”

    “你可别信口开河,说的太多,不尊重上苍,苍天是要降罪的!”李太师立刻警告小图。

    正在争吵之际,萧玉朵与郑云清还有雨双来了。

    问明情况后,萧玉朵立刻和鹤老暗暗使了眼色,然后提高声音对众人道:“既然大家争执不下,不如我们来一个比试如何?--李太师,你以为如何?如今鹤老将你治不了的病人都治好了,也是事实,你既然找过来,比如是不相信,我们不如做一个公平比试,来让百姓看看谁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