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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我选择了第二种。”

    “以这丝太玄冥火为基,重新踏入魔道,可哪知道……”

    红发男子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为魔,先天就比孱弱的人类有着强大的躯体和出色的根骨,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人类封印至此,甚至还是一个女人。

    一生杀伐,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活该。

    “我这一生,落魄过,辉煌过,璀璨过,嚣张过,恣意过,悲惨过,临死了,若是愤懑怨怼,也实在太过矫情了点。”

    红发男子大笑道:“我看你用太玄冥火魔功压制九阴绝脉,这样治标不治本,我可以将真正的太玄冥火与你,甚至此功法后续传承也可以给你,但唯有一点,你必须做到。”

    何为柳暗花明?

    步绾纱大喜,她连声道:“还请前辈吩咐。”

    “将我残躯带回魔界。”

    红发男子定定的看着步绾纱:“落叶归根,我要回魔界。”

    步绾纱毫不犹豫的点头:“好!我答应您!步绾纱此生只为踏入魔道巅峰,飞升魔界自也是我的目标!”

    红发男子笑着点头,他抬手,一道火焰倏尔冲入步绾纱体内,随即他的身躯开始慢慢崩溃,像是化为了沙尘一般,一点一点,由下自上消散。

    “丫头,你体内有魔种,也有道子,两者混淆,浑如一体,单休魔道,你根本不可能进入更高层次,我这里还有一部道法,你且拿去吧。”

    步绾纱傻乎乎的接住玉简,头一次,头一次探险获得这么大的收货,她那坑爹的运气终于有起色了?

    魔种?道子?那是啥玩意?

    “不过呢,你拿了我的太玄冥火,就和巫魔一族成为死敌,今后……唔,好自为之吧~”

    “……哎!!前辈等等你别走!!把话说清楚啊!!”

    步绾纱脸色狂变,她冲向那红发男子,却见那男子的身躯化为火红沙粒,如有灵性般冲到她身前,绕着她非了三圈,最后化为一串链子,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步绾纱郁闷极了,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老天爷就看不得她拿到一丁点好处!!

    ……算了,当务之急是将叶水寒从那分割空间里救出来。

    分割空间崩塌时,柳鸾和秦刀打的难解难分,同时另一个空间里,苏然也和箫径打出了真火,就在箫径努力阻拦苏然时,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小辈,老夫走了,你的报酬已然在你乾坤袋里了。”

    箫径脸色大变,下一秒空间碎裂,他们全部又回到了之前火山地底悬崖前。

    步绾纱已然恢复成黑纱女子的模样,纵然她很想冲到叶水寒身边看一看,但在柳鸾和苏然面前,她还是强行忍住。

    柳鸾为叶水寒检查了一下,叶水寒体内经脉被剑气刺伤,幸而体内灵力自行运转,倒是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可即便如此,柳鸾心中依旧愤怒不已,一张明艳的面容上满是杀意。

    她看向秦刀身边的秦剑……啊呀?这秦剑怎么一副失魂落魄,好似被啪啪啪的小媳妇般苦逼模样?

    柳鸾表情微妙起来,她想起了叶水寒以前的丰功伟绩,暂时压住了心中怒火,大致处理了一下叶水寒的伤势,这才有功夫打量周围。

    这一看顿时满脸喜色。

    “天啊,这些竟然都是万年以上的灵草!!”

    此地本就是那红发男子封印之地,周围生长了许多极品灵草,有些甚至是此界早已灭绝的药草,火候还如此足,顿时让几人眼睛放光。

    几人互相看了几眼,秦刀似乎还想找叶水寒的麻烦,却被秦剑拉住了,秦刀满脸不解,想要细问,却见秦剑那副了无生趣的模样,又不敢多说什么了。

    他恨恨的瞪着昏迷的叶水寒,琢磨着等出去后就将此事禀告师门,这小子等着山岚剑宗的绝杀剑令吧!

    箫径不断四处探查,周围却再无刚才红发男子的踪迹,他惊慌不已,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步绾纱身上。

    他凝声道:“刚才在下和重柔道友切磋,看样子叶道友似乎和秦道友在一个空间,不知重凤道友和秦道友是否在一处?”

    柳鸾慢慢点头,她飞速明白了箫径的意思,眼睛落在了步绾纱身上。

    步绾纱娇笑起来。

    “箫道友好没道理,小女子的确是孤身一人被困在一处全是火焰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些火焰突然消失,然后就看到叶道友浑身是伤的倒在地上,还未上前,其他道友就出现了。”

    箫径冷哼一声:“刚才此处被封印的红发男子为何突然不见?”

    “小女子也不知道呢!”步绾纱咯咯道:“说起来箫道友才好生奇怪。”

    她的声音婉转妩媚,说出的话却瞬间让箫径心中冰凉。

    “我等都在为这些药草而惊叹,唯有道友似乎在寻找那男子,还是说那男子和箫道友有什么关系?”

    血灵宗,一道黑色光芒倏然停在护山大阵前。

    一个中年男子散开遁光,打出法决,他一身黑衣头戴高冠,面色阴霾,待进入血灵宗后立刻赶往火云谷。

    赶到火云谷后,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铃铛。

    铃铛像是死物一样没有丝毫动静。

    中年男子面色陡变,他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于柘在火云谷内感受到遁光,立刻出来,却只看到那中年男子的背影。

    他微微蹙眉:“那个男子有些眼熟啊,难不成是……四师叔?”

    元火座下筑基期弟子都被他弄死了,金丹弟子却还有两个。

    此人姓楚,楚姓修士冲到元姗上人所居之处,求见元姗上人。

    “你说什么?”元姗整个人都不好了。

    “半年之前,弟子身上携带的恩师所赐的魂心铃骤然失效,再无丝毫师父的气息,魂心铃失效只有一种可能,要么持有此铃的弟子死亡,要么就是制造此铃铛的恩师逝去,弟子平安无事,那恐怕是师父出事了,所以弟子马不停蹄飞速赶回……”

    元姗愣愣的,楚师侄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

    如果楚师侄所言不虚,那么之前她看到的元火……是谁?

    ☆、第41章

    元珊上人亲自来到火云洞。

    于柘出门迎接:“拜见老祖。”

    元珊上人定定的看着火云谷,按照楚师侄说的时间推算,元火早就死了!

    “你师父在里面吗?”

    当然不在了,元珊上人之前发讯息,根本无人回应。

    于柘一头雾水:“弟子不知,自从元明老祖带队出去后,师父就闭关了,对了,刘师兄也在魔火窟深处潜修,别的弟子就不清楚了。”

    元珊上人一挥袖袍:“你且出去。”

    她一个人进入了火云谷深处,然后从袖袍里掏出一个玉牌,她闭上眼,点了点玉盘,很快,这个玉盘就绽放出红色的光芒,几秒后,咔嚓一声,竟然碎了!!

    元珊上人狂怒,元火真的死了,那这个洞府里为什么还有新加的禁制?!

    她想起来了,一切的异样都是从那个小女孩来了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一个时辰后,元珊上人从洞府里出来,她的脸色不怎么好。

    洞府里的禁制非常复杂,她居然打不开!!

    “传我谕令,门下所有弟子立刻去将步绾纱抓回来,危急时刻生死不论!”

    于柘大惊,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听元珊上人道:“本座自会告诉元明,至于你……”

    她目光阴霾的看着于柘:“你随我来,给我细细说一下最近火云谷发生的一切事情。”

    与此同时,渔火洞内,获得那太玄冥火后,步绾纱总算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红发男子名为峤,是魔界妖魔一族,他从魔界裂缝流落下界,为了返回魔界从头修炼,漫长的修真岁月里他遇到了一个箫姓女子。

    箫姓女子和峤结为道侣,他们当时被其他修士称为神仙眷侣,只可惜最后却不那么美好,那女子接近峤是为了上界功法,成功后干脆利落的封印了峤,最后更是自己飞升走人了==

    离开时那女子留下谕旨,要求箫家人世世代代看守此处封印,切勿让封印解开。

    本就被偷袭重伤的峤陷入沉睡,太玄冥火自动化为渔火洞,每六十六年开启一次,试图吸引其他修士进入,以方便峤恢复过来。

    但那女子心狠手辣,用的是一种早已失传的封印锁链,这锁链内含九天神雷,同时还有侵蚀神魂的功效,万余年过去,峤的神魂早已濒临破碎边缘,总算等来了一个魔修。

    与此同时,千万年过去,箫家早已没落,成为了小寒山一脉,而本来的封印也变成了传说,箫径此来鬼知道是干什么的。

    若是步绾纱没记错,二百年后箫径已然成为小寒山嫡传,下任掌门候选人。

    而刚才那红发男子给她的那部道法,似乎就是二百年后箫径成名道法,赤霄九道!

    想到这里,步绾纱心中闪过一丝厌恶,她道:“怎么,难不成萧道友和那男子有什么关系不成?”

    箫径面色一寒:“道友想太多了,在下只是害怕那男子再动什么手脚。”

    柳鸾厉声道:“好了,若是两位道友有何恩怨,那就自行了结,此地药材众多,还是速速采摘吧。”

    秦刀扯着弟弟秦剑在另一头飞速采集,柳鸾戒备着几人,并守着叶水寒,苏然弯腰速度采摘,不过短短半个时辰,整个火山涯底就开始抖动,头顶有碎石掉落,岩浆的气息隐隐出现。

    步绾纱暗中控制此地中枢,计算着时间,最终利用岩浆将此地所有人都驱逐出去,她自然也装模作样的离开火山。

    她心里挺高兴,这趟渔火洞收获不错,基本目的都达到了呢。

    渔火洞一共七层,鉴于还未到最终离开时间,步绾纱也不想让人知道渔火洞已然有主,索性就将这些人都丢回第五层,第七层因峤逝去而坍塌,第六层里到处都是上好的药草和一些妖兽,她可不想将这些东西便宜给来探险的人。

    于是最后几天,所有人都不得不在第五层吃沙子。

    叶水寒从深沉的黑暗中醒来。

    柳鸾面色微缓:“师弟终于醒了。”

    叶水寒扯了扯嘴角,身体并未有什么损伤,只需静养即可。

    他看着漫天风沙,不由自主的道:“这是第五层?”

    “是的,第六层出了些事情,最后所有人都被丢到第五层了。”柳鸾微微蹙眉:“师弟,你老实告诉我,那黑纱女子是谁?”

    叶水寒心下急转,他老老实实的道:“我当初将帷帽寄卖在成衣铺里,她买走了我的帷帽,我们之间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