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从小缝隙里消失了好几分钟,前面挣扎吵闹的人才发现她已经不见了,身材矮小灵活的九里香第一个从徐梅的胳膊下面钻了过去,冲进漆黑的通道里,裴宥闻紧随其后,他一把推开徐梅,还拿起了挂在柜子上的衣服,在通道里捡到了她摔掉的鞋子,超过九里香,追上了她的背影。
接连几个人冒头,吓得小兰一口面包噎在喉咙处,她手忙脚乱的遮盖好自己的脸,艰难咽下去后给齐聿打电话,接着自己也从另一侧追了上去。
荼蘼觉得自己跑了好久,其实也不过刚上了叁楼,叁楼是个露天的大平台,台子大到甚至接过演出,她赤着脚走在满是灰尘的大平台上,一直走到了边缘,叁层楼的并不高,但她往下看的时候还是出现了眩晕感,可这种视角令她着迷,她舍不得抬起头。
她一辈子都在地下仰望上空,她也想要低头看看,看看她从没见过的世界。捯しíán載渞蕟蛧站閱dú卟迷路:𝖕ô₁8𝔟𝓽.côℳ
裴宥闻跟在她身后,小声的呼唤着她,荼蘼回了头,看到一张张神情各异的面孔,她的眯着眼睛,一个个扫过,又面无表情的回过头。
她坐在了边缘上,一条腿垂在外面,十一月的京阳都快要下雪了,冷风入骨,可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如同没有反应一般,嗓子里哼着不成曲的调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
过了好久好久,下面传来刺啦一声,她终于在现实里见过了汽车,车子上跑下来一个男人,她见过,都是来过舞厅的客人,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他这么晚了过来干嘛,急到忍不住找女人发泄了吗。
荼蘼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了出来,黑夜里突兀的传出几声笑,把裴宥闻吓得腿都软了,他抬脚就要走过来,被她挥起手臂拒绝。
“……我……”
身后的徐梅张嘴想要呼唤她,却发现她根本无法称呼她,她就如同这世间的一片落叶,没有名字,和风混迹在一起,也没有身份,从天入地都找不到她存在过的痕迹。
荼蘼又转头看向怎么看都看不够的人间,她看到那辆车子上又下来一个女孩,她瘦瘦的,高高的,离得太远看不清脸,但她觉得她披散到腰际的头发一定很顺滑。
她突然很想去找她,便朝她伸出了手,可惜她没看她。
女孩走得近了,下意识的抬起头,两个姑娘的目光第一次交汇,她便已经落了下来。
平台上,只有九里香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想要拉住她飞起来的裙角,小男孩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外面,却只能看着她重重的落在了地面。
那么轻的身子怎么会砸出那么响的声音,不对,一定不是她的,不是她。
齐舒瑶直愣愣的朝着离她不远的女孩走去,她已经能闻到血液混合着灰尘的味道了,在离她还有几步远的时候,齐聿从大门里跑出来将她拦腰抱起藏在身后,跟着他跑出来的是徐梅,她撕心裂肺的跪倒在荼蘼身边,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角。
她小时候听别人讲,妈妈的乳汁都是血水化成的,小婴儿吃奶,就是在喝母亲的血,徐梅也喂过荼蘼一口奶,如今全都化成她的血液,浸在泥土里,全都还给了她。
不知道是谁叫来了救护车,陈经理连忙想赶着他舞厅的女孩们回去,可他转身,身后并没有人跟上来,离开的门就摆在眼前,可没有一个女孩子跑出来。
他只把不停挣扎着的九里香半抱着带了回去,只剩下裴宥闻站在了平台上。
从他的角度看不到荼蘼摔下去的样子,他也不敢上前,男人软着腿跪在了平台上,眼睛涨得通红。
齐聿在救护车进来前就抱着齐舒瑶藏在了树后面,只有徐梅跟着上了车子,他打电话安排了人去医院帮忙,回头再去看齐舒瑶时,她已经瘫在了地上,无声的落着泪。
像一片树叶掉在了地上,落地时却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震得地摇楼晃,她为什么一直看向她呢,她苍白的脸上怎么带着笑容呢。
齐聿将车子停在院子里,从后排抱出蜷缩成一团的齐舒瑶,她寻找温度钻进了他的怀里,钻进他随意套上的毛衣里,脸紧贴在胸膛上,感受着他也并不平稳的心跳。
她就不应该缠着他非要跟着一起去,小女孩身上的血甚至迸溅到了她的衣服上,她眼前只剩下她来不及合上的眼睛,那双颤抖着的睫毛。
被裹进早就凉透的被窝,齐聿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捂暖她冰凉的身体,匆忙出门时随意套上的外套和被搓起来的睡衣都被脱下,白花花的手臂被轻轻拉起又放下,在空中划了一道,她突然疯狂了起来,将同样的脱掉了衣服的齐聿翻身压在了身下,两只手都伸到他的背后紧紧的扣住,要和他黏在一起。
手指弓起来,在他背上划出十道绵延的红痕,布满了整个后背,一张嘴唇在肩膀和锁骨处来回的啃着,皮下喊出暗红色的痕迹,接着又传来入骨的刺痛。
她在哭,眼泪无声的落下来砸在新鲜的伤口处,刺激得齐聿眼皮都在抽动,他的手臂环着齐舒瑶轻微起伏着的后背,任由她发泄。
直到她嘴巴里都充满了血腥味,嘴上的动作才停了下来,齐聿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托在屁股下面抱着人坐了起来,她的两条腿插在他的腰间,一起身又自觉的围了上去。
他侧过头,贴着她的脸蛋亲吻,将那整个软软的脸颊都含进了口中,舌头卷走微咸的泪痕,和嘴角黏着的血渍,他的舌头又顺着力道冲进了她的嘴巴里,贴着她的小舌一同在口腔中舞蹈。
齐舒瑶被夺走了主动呼吸权,她跟着他的节奏活着,先是终于哭出了声音,之后的呼吸又慢慢平静了下来,她仰起头主动的回吻,倔强的用小鼻头撞着他的人中,嘴巴里哼唧处甜美腻人的声音。
筋疲力尽时,嘴唇终于分开,她沿着他长出胡茬的下巴滑落,吻到麻木的嘴唇又被扎得生疼,唇一路滑到脖颈处,脸砸在肩膀上,软肉堆得嘟了出来,她疲惫的呼吸,温热气体喷洒在敏感的脖子上,齐聿被勾得血管都爆了出来,却在低头找她的前一秒被突然含住了喉结。
这张小嘴巴有力极了,他之前就领教过,总是能将他的乳头吸得又涨又痛,如今这甜蜜的负担又转移到了喉结上,他整个脖子都被吸得泛红,皮下毛细血管如同根根破裂一般显现出它们密闭的网络,痛的无法呼吸。
她口中的呜咽声更大,发出些断断续续的哭诉,
“爸爸……不要不要我……我不能……”
齐聿从怀中翻出看起来已经疯癫的小姑娘,两只手捧着她的脸,一点点擦去被泪水蒙住的眼睛,那双眼睛依旧那么明亮。
“不怕,不怕,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会死吗,她,为什么……”
她好难受,她知道这世上又太多不幸的人,她也是,可她就是好难受,心脏都被绞的一阵阵抽动,她觉得她可怜,又害怕变成像她一样。
“爸,别离开我,别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我也只有你,从来只有你。”
她疯狂的撕开了他身上唯一的一条内裤,压着齐聿重新躺了回去,两只手都撑在他的腰上,抬起屁股用自己的穴弄着竖起来的肉棒,肉棒已经硬到了贴在小腹上,被她一把抓起,用穴口溢出来的水液去舔弄龟头,打湿整个蓬蓬脑袋,然后一股脑塞进去。
她现在不需要温柔的抚弄,只想要强烈的冲击,越让她感到痛越好,要让她浑浑噩噩的头脑被疼痛撞击到清醒。
这世界,亲情是薄凉的,爱情也是寡淡的,所有的海誓山盟也就只是说说而已,谁会把谁当真,或许我从没见过太阳,或许我明天就能见到阳光,我在黑暗的夜里坠落,身旁只有空气将我包围,我伸出手,什么都抓不住,你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你不敢面对你的欲望,你却只能从肉体的欢愉中找到唯一的一点快乐,能被自己抓住的真实。
肉棒填满了她的穴道,涨的马上就要裂开,她扶着被顶到鼓起来的小腹趴下去,低头蹭着他的胸膛,一面的乳头被含住了,嘴唇上的血迹被融化后又沾回了他的皮肤上,一个唇印正好印在乳头的周围,血迹很快干涸,印着她唇上明显的纹路。
“我记得小时候,咬破过这里,还喝过你的血。”
“所以啊,我们早就交融到一起了。”
身上的小姑娘撑着涨得发疼的肚子哼哼着,齐聿把手撑在她的腰间,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她一直像是个小炮弹一样横冲直撞,总会伤到自己。
肉棒退了出来,现在穴口浅浅抽插,将那撑到酸痛的顶端抚摸的舒服的舒张后再摸摸往里挤,推开争先恐后迎上来的穴肉,将他们扩充到最大,身体自然的重力带着整条穴道套在了肉棒上来回抽动,她终于舒服的趴了下去,用头发当成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屋子里只剩下了赤裸肉体快速碰撞的声音,和两人交错在一起的呼吸声。
好像体内所有的气都涌向了下身,她的臀部猛地抽动,吐出了一股清液,尚未闭合的穴口在余韵尚未过去后又一口咬住滚烫肿大的龟头,敏感的穴道含着硬邦邦的棒子刺激得全身都颤抖个不停,两条支着的胳膊也没有了力气,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齐聿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晃。
冬天到了,门窗都关紧了,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满屋子的暧昧气息都换不出去,浓度还在不停升高。
她抽动着臀,她又抽搐着身体,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太阳光终于钻了出来,照在齐舒瑶的脸上,她下意识的躲避,绷着身子感受那股射进来的浓浆,终于放松下了整个身心。
他们都太累了,闭着眼睛不动,任由身体陷在被打湿的床单里,而背上的阳光却越来越足,生生将人撕扯成两断。
齐聿做了个被阳光环绕的梦,梦里他飞到了柔软的云端,云朵带着他飞跃了千山万水,她笑着说要一直一直带他玩,下一秒天空猛地黑了下去,暴雨突至,云朵被打湿融化,他从高空坠落了留下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很多梦境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突然清醒后那一瞬间心脏的剧烈跳动,过了一会儿你就会忘掉梦的内容,心跳却久久都无法平缓。
他抬手压在自己的胸口,等待那抽动的心脏自己平静下来后才睁开眼,还是熟悉的天花板,还是熟悉的床。
手往下一滑,他的睡意彻底被踢走。
身上压着的重量不知去了哪里,如今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被无尽的空虚包裹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