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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这个时候艾青打来电话,问说在哪儿,年前人多,让他早些打个车回去,别挤公交了,人多也不方便。

    皇甫天在一旁小声说:“我没钱了,不坐公交只能走回去。”

    艾青说:“我回去肯定给你报销。”

    “姐,你还以为我算账呢,我真没钱了。”

    那边让等一会儿,又让报了了地址,艾青说:“你等等,我有个同事要路过,正好捎你们回去。”

    皇甫天一听,眼珠子发亮赶紧问:“白头发的黑头发的?”

    那边没应,已经挂了。皇甫天回头招手:“你们坐吧,我要走了。”

    居萌正被唐一白几个人缠的发难,听皇甫天要走,立马跑过来小声说:“我也走。”

    唐一白黑脸道:“学霸你不够意思啊,凭什么跟他看电影不理我啊。”

    旁边几个人揶揄说:“就是,天儿,挖墙角这事儿太缺德了。”

    皇甫天心说,我挖你大爷,眼见唐一白几个人堵着不让走,闹腾不好指不定要打架,自己肯定打不过,他也没说话,抱着闹闹坐一边儿等救兵。

    唐一白就指着皇甫天对居萌说:“你看他多怂啊,连句话都不敢说,你怎么瞧上这样的人。”

    居萌对道:“总比你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知道打架。”

    “打架怎么了,多帅啊。这样,我还挺喜欢你的,你要跟我好,我就不打架。再说你跟谁好不能找天儿啊,离间我们兄弟情啊,是吧天儿。”

    居萌瞪着眼辩驳:“你不要胡说,我们是同学关系!”

    皇甫天在一旁捂着闹闹耳朵,全当听不见。

    张远洋是瞧见那小人儿找到的,顺便目睹了一场高中生的聚众闹事儿。

    他过来问了声:“干嘛呢?”

    几个人见他西装革履,一时愣怔。皇甫天反应快,忙起身说:“你是我姐同事?”

    张远洋点了下头。

    他赶紧起身,抱着闹闹走过去:“那可好,我们走吧!”

    居萌也赶紧跟在皇甫天身后。

    唐一白堵住张远洋的去路,横道:“你谁啊你,凭什么说走就走,还带着我女朋友。”

    居萌赶紧撇清关系:“我不是他女朋友!”

    张远洋看艾青的表弟不大,倒是桃花债不少,小姑娘还挺漂亮。这点儿小事儿。

    他揽了居萌的肩膀,竖着眉头道:“我是她哥,你要干嘛。”

    唐一白惊讶,又反问:“那她刚刚怎么没叫你哥,少蒙我。”

    居萌反应快,红着眼看了张远洋一眼告状:“哥,他们欺负我。”

    张远洋冷言冷语的训了几人一顿,带着人走了。

    留下唐一白一脸尴尬的站着,他几时受过这样的气,要是别人还好说,竟然是皇甫天那个瘪三儿!唐一白心里堵了口气,又觉得额头上隐隐作痛,旧账加新账,等着瞧吧!

    上了车,皇甫天才竖大拇指道:“帅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居萌也说:“谢谢你。”

    张远洋不在意笑笑,发动了车子。

    皇甫天跟人套近乎:“哎,帅哥,你认不认识一白头发的啊。”

    张远洋心无旁骛的开车,搭了一腔:“我是人司机。”

    皇甫天惊起,拍着椅背道:“我靠!你是司机,别蒙我啊,司机长这么帅。”

    “不行吗?”

    他噎了一口,回道:“行,我羡慕嫉妒……不恨。”顿了顿他又扶着胸口问:“你们老板身边缺人吗,就是我这种资质平庸的,长相不出众但是能衬托你们的。”

    张远洋逗他:“缺,可是你太矮。”

    皇甫天激动的差点站起来:“我还能长啊,真的,虽然我高三但是我才15,还没发育呢。”

    居萌在一旁捂着嘴笑。

    “等你长起来再报名儿吧。”下一句他又道:“你这小同学哪儿的,我先送她。”

    居萌说了个地址。

    张远洋挨着把人送了,最后还给皇甫天提了一大包东西,人走了他一番,全他妈进口货。

    最后乐的他把闹闹一遍一遍的往天上拋,这简直就是个机器猫啊!

    张远洋本来就是要给艾青家送东西,确实是顺路,只是回去的当口,艾青拨了电话道谢。

    张远洋说没关系,这几日他又心情甚好,便多说了两句,又告诫她不要让皇甫天老带孩子,哪天遇到聚众斗殴了孩子怎么办。

    艾青心里咯噔一声,跟对方道谢了,回家就问皇甫天怎么回事儿,他也没隐瞒,如数说了。艾青这才嘘了口气,告诫他千万不要早恋,更别跟那种坏学生混。

    皇甫天不屑的瘪嘴:“毛还没长全,谈什么恋爱,傻不傻!”

    艾青被他的逗乐,反问道:“天天,那你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对方贼兮兮的笑,学着某谐星翘兰花指:“艾青同志,你是不是想套我话呢,休想!”

    艾青笑笑:“猴一样!”

    皇甫天隔天就被逮回家了,韩月清老两口忙着准备年货,艾青得年三十前才放假。

    工作的事儿已经处理的七七八八,新年将至,大家也无心工作。这种行业本就是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闲死,有时候女员工带着孩子上班也是正常,只要不过分,上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雪大路滑不好走,闹闹又机灵蹦跳的,少了个看孩子的艾青担心父母看着她不方便,倒是有两个同事挑头带着过去,她也想反正最后两天了,最后一晚上还是公司办活动,上班便捎上闹闹过去。

    第一天无碍,倒是熟识了有同事抱着她玩儿,艾青觉得无可厚非。结果第二天上午就让孟建辉瞧见了,他看着心情不太好,瞧着小姑娘横眉倒竖,脸色铁青。

    偏巧一个同事抱着。

    艾青掂不清这人的情绪,心里忐忑不安,就等着他大公无私的骂自己一通,谁知他站了几秒对那人说:“你抱人家孩子洗手了吗?”

    那人忙赶紧放下孩子,陪笑:“瞧我,这都不注意。”又跟艾青说:“抱歉抱歉。”

    等人走了,那同事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以前撞到也没事儿啊,今天怎么这么凶。”

    艾青尴尬的笑笑,抱着女儿回说:“晚上抽中奖品我给你,压压惊。”

    ☆、第二十八章

    旁边几个小同事瞧了一眼,商议聚会的商议聚会,讨论回家的讨论回家。更有人抱怨,也不知道谁安排的时间不当不正的点儿,听说奖品丰厚,外地的着急回家,全给本地的人抽了,更有人由此上升到地域歧视。

    总之最后一天,胡天海地,乱说一通,更有人早早离开准备晚上穿的衣服。艾青已经算是有娃一族,不能跟小姑娘比较,与其他几个有家室的同事一样只能先把孩子安排好。

    时间还早,几个人又商议去逛逛,有的抱怨腰疼有的抱怨手腕疼,要么叨叨家里的琐事,要么夸赞自己老公,就连购物,她们也不忘去男装区走一趟,看看是否还有打折商品,或者合适家用的东西。艾青参与其中笑而不语,总觉得那世界还不属于自己,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她似乎才走出校门,不过是只是多了个孩子。

    冬日的夜来的早,几个人也没买到什么东西,便回公司,一切早准备好。

    艾青觉得就是个聚会而已,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什么好准备的,想不到个个打扮精致,相比之下她跟裸‘奔差不多。

    旁边的几个女人道:“咱们这些有家室的跟人家比不得,那些礼服是穿着漂亮,不实用,做家务不行,上班不行,还不如多买件羽绒服挡风寒。”

    话是这么说,艾青心里还是别扭,她实在不想把自己归到家庭主妇一位。

    不多时,大家都到齐,三三两两入座。艾青也随着坐下,还没开始大家乱聊,旁边的女人小声嘀咕说:“其实这聚会最没意思,年轻的找年轻的,漂亮的找帅气的,就剩咱们这堆结婚的,大家都等着最后的奖品呢,听说今年一等奖是冰箱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手气。”

    艾青陪说:“我见好多人没来,应该有吧。”心里却暗想,我要抽中多好,正好放在新家里。

    那人瘪嘴:“运气这东西不在人多少。你知道去年一等奖谁吗?”

    艾青摇摇头。

    “孟工。”那人啧嘴:“越是人家那种不缺的运气越好,一抽一个准儿,后来重抽了一遍还是他,最后捐了。”

    “他还参加这种活动?”

    那人边嗑瓜子儿边说:“对啊,他们这种上头的人肯定得来啊,一会儿还得发表感想什么的,这些设计师里我最喜欢他,没架子说话还和气,不像某些人才有点成绩就吆五喝六的。对了,你之前不是还给做过几天助理吗?感觉不错吧。”

    艾青只捡客套的说:“公私分明,东西是学到不少,只是跟着他工作压力大。”她扫了一眼桌面,也没瞧见有个白头发的。

    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多时,主持人上去念了开场白,院长上去讲话,他年纪不小,拿着老花镜使劲儿瞧,语速又慢还无聊,下面大家低头磕瓜子儿打发时间。

    艾青更无聊,低头在哪儿把瓜子整整齐齐的排了个遍。

    孟建辉是所有人都讲完了才进来的,他颇为意气风发,目不斜视,走起来带风。后头跟着的张远洋,艾青目光扫过去的时候,张远洋也瞧了她一眼。

    艾青心里揪了一下,颔首示意了一下。

    该说的说了大家也开始玩儿,张远洋挨桌的敬酒,到哪一桌都十分受欢迎,同一起的还有个谷欣雨。

    孟建辉坐在那里也有小职员凑过去敬酒,不多时周围就水泄不通。下级敬上级本就是习惯,不过别人不是有家室就是推三阻四一堆要求,孟建辉从来不多说,酒量好,让喝就喝,也不为难谁,所以最受欢迎。

    张远洋转到艾青这桌时。

    大家都端着酒杯,只有艾青是饮料,张远洋玩笑了句:“艾青,你这杯里怎么是饮料啊?”

    艾青忙说:“我酒精过敏。”

    张远洋道:“酒精过敏闻着也过敏吧。”

    她不清楚酒精过敏到底是如何,谎言被戳破,脸颊绯红。

    同桌的同事道:“张助开玩笑,我就没听过闻还能闻过敏的,欺负我们小同志,再罚一杯啊。”

    张远洋道:“那是那是。”就因为这,在这桌上留了不少时间。

    艾青心里却胡思乱想,他怎么不找别人偏偏找我呢?可瞧着别人光鲜亮丽,自己灰头土脸的,又赶紧拽住自己脱缰的想法。

    各桌都走开,熟不熟的同事都能用酒当媒介借机认识。艾青这一桌都走的七七八八了,她不会喝酒就窝在那儿。

    屋内乱糟糟的,抽奖还早,艾青无趣便趁人不注意,偷偷出去,走到天台上一吹,冻的骨头都疼,倒是此时的城市,灯光闪烁,安静美好。

    不多时,有人过来问:“怎么出来了?”

    艾青回头,才看到对方竟是张远洋。

    他目视远方,走过来托着护栏道:“上次抱歉,在医院那些话我没考虑过一个做母亲的感受。”

    艾青拽了拽衣服说:“都过去了,我当时也太激动。张助怎么出来了?”

    他一抬手:“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