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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墨算计失败
    习庚长嘘一口气,骤然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发抖……
    ——还好她没事。
    习庚不知道如果林鹿真的出事他会疯成什么样……
    林鹿还保持捏着手机放耳边的姿势,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个老男人好到令林鹿动容。
    她突然发觉牧清挑男人的眼光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好。
    谢允墨站在林鹿身后,眸光就像是一张细细密密、粘绵的蛛网,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眼神幽幽暗暗,冒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火。
    ——她的男人居然没有放弃她?
    ——计划失败了?
    ——没关系,还有呢!
    谢允墨所谓的英雄救美只是表面,让林鹿动手杀人才是他的目的。如果她的男人放弃她,那么他就会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现,名正言顺带她偷渡逃亡……
    可惜了……
    谢允墨低估了林鹿在习庚心中的分量。
    巷子口跑进两个身材高大,全身黑衣黑裤的壮年男子,“习夫人?”
    林鹿好整以暇,“我在这里。”
    保镖a叁步并两步跑过来,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对耳麦问,“其他人还要多长时间到?”
    保镖b套上手套,捡起地上的水果刀,放进塑料袋里,然后去检查那两具尸体。
    林鹿回头,泰然自若的对保镖b说:“里面还有一个可能没死。”
    保镖b酷酷点头,看似冷漠不好接触,谁又能知道他现在内心简直是群鸦齐声:卧槽,一刀割喉,干净利落!尼玛的,杀手也不过如此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
    习庚颀长健壮的身形踏着夜色而来,严肃的面容沾染上清冷的月色更显冷洌。
    “老婆!”
    林鹿原地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确定是习庚的身形接近,不自主的就扑上前去,冲到习庚宽阔的怀抱里,双手死死搂住他的劲腰,眼泪哗啦啦的朝下流,很快泅湿他淡银色衬衫胸前的一块。
    习庚看着这个像是被暴风雨打焉了的海棠花,迫切的钻到参天大树之前求安慰,微不可闻一声叹,抬手紧紧抱住她,“好了,老公在,不哭了哈,别怕,万事有老公在。”
    他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一排好像是军方的人,封锁巷口,还有几个保镖跟在距离习庚五步之间。其中小跑进来几个抬着裹尸袋的军人,手脚麻利的把地上两具尸体塞进去,抬走……
    习庚眉眼间聚起一层怒气,他看着满地的鲜血,不敢想象若是林鹿身手差点,那么躺在地上的人将沦为她。
    林鹿用脸蹭衬衣,蹭干了脸上的泪痕,昂起头,“老公,我身后的谢叔叔为了帮我挨了一刀。还有李嘉良似乎被下药了,你叫人去看看吧。”
    她小声道,“谢叔叔虽然帮了我不代表他没有嫌疑,骗我出酒吧的那个刘哥你尽快找出来,跑了就没线索了,还有……”
    “老婆!”
    习庚开口打断林鹿的话,叹气道,“老婆能不能多想想自己一点?有没有受伤?哪里痛?……还有,牧清有说过来吗?”
    林鹿拽紧他的衬衫,弱弱道,“我没打给小舅舅,我怕……”她小心的偷瞄习庚,“可能……骨裂了……”
    习庚,“……”
    “操!你她娘的都骨裂了还不主动说?你以为你踏马是铁打的?”
    习庚气得火冒叁丈,直接打横抱起林鹿,憋气道,“走!去医院!”
    林鹿嗫嚅,“把谢叔叔带上吧!”
    习庚攒眉板脸,用上位者审视的目光打量谢允墨,不得不说,这位受伤的邻居是气度非凡,光是这样静静站在哪儿,儒雅的气场就能让躁动的空气因子变得安静。
    习庚隐隐泛起点敌意,咬牙切齿道,“先管好你自己行不行?他、有人会送的。”
    谢允墨面对习庚的打量,从容优雅地颔首致意,心底一片阴鸷,一丝柔软。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他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笑意,眯起的眼中,一闪而过细微的戾光不经意暴露出他未完全收敛的情绪。
    ——下次的单刀直入你会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答案吗?
    —————
    凌晨时分,安全屋内。
    李嘉良黑着脸听着其他队友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心里有气没地发。
    叶弘盛觉得差不多了,安慰道,“嘉良,别气馁,你又没学过违禁品专业知识,中招正常,以后时时刻刻提起警觉心就行。”
    李嘉良的脸色还是不好看。
    程安歌冲了一杯速溶咖啡,走过来递给李嘉良,戏谑道,“我们李市长相貌身材一流,那些花花草草自然是前赴后继。”
    叶弘盛呵斥,“安歌,说话注意点,就算是安全屋也是不该说的别说。”
    程安歌翻翻白眼,应声道,“细节最重要……我知道。”
    白堰百般无聊地玩手里的金属打火机,“小鹿还没回信息。”
    “我说嘉良啊!你是不是与她八字不合呀?怎么都是在你这里出的事。”
    李嘉良,“……”
    ——白堰个狗东西!
    叶弘盛建议,“嘉良,要不你找副局要个帮手吧!”
    李嘉良若有所思,两个人总比单打独斗的好。
    程安歌眼珠一转,“嘉良找副局要我,我那边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再说,我们熟,又默契,局里其他人绝对没有我配合的那么好。”
    白堰冷呲。
    ——你当你的心思大家都看不出来呀?
    叶弘盛笑笑,对程安歌的小心思不可置否,“从专业的角度上来分析,安歌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你觉得呢?嘉良?”
    从专业角度上看,程安歌算是一个比较好的搭档,李嘉良点点头,“嗯。”
    白堰翻转把玩着打火机,自带深情、迷人的狐狸眼勾着虚假的盈盈浅笑,唏嘘诉苦,“这个空档期太长了,长得我有时候都会忘记我是谁……”
    “老叶,我整个人憋的慌……就连肏女人都提不起兴趣,若不是我能硬,我都要怀疑我ED了。”
    白堰很烦躁,躁的要命。
    这种感觉并不是他一个人有,程安歌要面子,嘴皮翕动,还是没启齿。
    李嘉良睡女人的次数了了可数,不是他不行,也是提不起兴致,偏生对着某人会秒硬……
    叶弘盛也有这种感觉,这种状态其实并不难解决,只需要肏林鹿一顿,肏爽了就行了。
    同世界的林鹿自带温柔安心气质,肏她特能抚慰男人空虚烦躁的心。
    可惜不行!为了任务,为了回家,不能给她带来麻烦……
    叶弘盛环视大家一圈,嗓音沉重有力,“我知道大家都熬的慌,由紧变松容易,可是由松变紧呢?我一直猜测为什么任务在一年后开启,现在我可以把猜测变成肯定了。它就是要我们消沉下去,打磨磨光我们身上的棱角,等任务开启后,我们还有那种无所畏惧、一往如前的气势吗?”
    大家瞬间沉寂下来。
    ……
    程安歌熬不住这种静谧氛围,坐到白堰身边,踢了踢李嘉良,偷问,“你和小鹿通话的时候她到底怎么样啊?”
    李嘉良对这个恋爱脑的男人简直无语了,该严肃的时候不严肃,开口道,“她在医院里,骨裂!”
    “啊!”程安歌瞪圆了昳丽的杏眼,双手搅缠,忿忿地杵了他一眼,嘀咕,“那该有多痛呀!”
    叶弘盛看了看他们,多说无益,只能靠他们自己熬,开口道,“你们心里有数就行。”他自嘲,“只怪我长得太正气,又上过电视做不了卧底,不然……”
    白堰对他这种伪凡尔赛的言辞是嗤之以鼻,“是,您本事大,我们都是渣渣,可也没见你能帮上小鹿一丁半点的。”
    “你!……”
    叶弘盛气结。
    李嘉良冷言冷语怼白堰,“那也比你强,办事不行,拖后腿一流。”
    李嘉良、叶弘盛属于同阶层,可以内斗,但是矛头一致对外。程安歌于白堰也是如此,所以他们这四个男人只适合短时间凑到一块聊聊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