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老师？”
    周毓秀更迷惑了，她看向灵儿，眼神中都是询问。
    周毓秀的眼睛没有灵儿大，却更显秀气清冷。明澈眼神更是能把她想法很清晰表达出来。
    灵儿并没有进一步解释，她认真的说道：“周姐姐，信我不会错的。”
    对此，周毓秀还是保持了沉默。她清冷眼神却似乎在说，“我为什么要信你？就因为你长的可爱么！”
    “这一切的确很不可思议，周姐姐有所怀疑也正常。”
    灵儿也不着急，任何人突然来到太一宫，都会很懵。更别提一个十七岁的少女。
    她微笑道：“时间长了，周姐姐自然就知道灵儿说的都是真话。”
    两位少女从水池里出来，她们衣物上的水自然就消失了。
    这个时候，周毓秀才发现自己穿了一件黑色长袍，传统交领的古代样式，胸口左侧绣着一朵暗金色莲花。脚上也多了一双黑色暗金莲花纹齐膝长靴。
    长袍和靴子样式很中性，不像是给女孩子穿的，却异常合身。看上也既高贵又神秘。
    周毓秀悄悄放开灵儿小手，她默默观想源星，眉心深处一颗源星悠然自转，闪耀着璀璨又柔和的光芒。
    “能观想源星，感应源力……”
    周毓秀立即确定这不是梦境，也不是某种精神幻境。
    源师只有在意识清醒状态，下才能观想源星沟通源力。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
    周毓秀很茫然，她的智慧和经验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
    灵儿看到周毓秀发呆，她轻轻拉了下周毓秀：“周姐姐……”
    周毓秀看向灵儿，灵儿给了周毓秀一个眼神，示意她向高谦打招呼。
    面对着神秘莫测的高谦，周毓秀真不知该说什么。
    高谦一直在观察周毓秀，发现对方是个谨慎内敛又很冷静的少女，看行止姿态等细节，出身应该不错，受过很好的教育，还精通搏击。
    目前来看，高谦对这个使徒还算满意。
    毕竟是一位清秀美少女，看起来很聪明，性格又谨慎内敛。能被太一令选中，应该很适合修炼无相阴阳轮。
    周毓秀对他还有些抗拒，这也很正常。
    多来几次，感受到无相阴阳轮的威力，自然就能建立起信任。
    现在么，他就要主动一点。
    高谦声音下沉用一种浑厚深沉声线说道：“周毓秀，幸运的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座第一使徒。”
    周毓秀微微皱眉，却没出言反对。反正话都是对方说的，她可没承认。
    在别人的地盘，她也不想和对方直接冲突。
    高谦也不用周毓秀回应，他抬手一指，水池中黑色莲花就凭空飞起，化作一道流光贯入周毓秀眉心。
    周毓秀眼前一黑，复杂玄妙的庞大信息在她脑海里轰然回荡。
    在这一个瞬间，她突然就学道了无相阴阳轮种种要义，感受到无相阴阳轮的无穷无尽威能。
    这让周毓秀无比震撼，她在点燃源星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强烈的感受。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太一又到底是谁？”
    周毓秀感悟着无相阴阳轮，震惊无比的同时，心中也有了更多的疑惑不解。
    高谦的深沉威严声音在周毓秀心中响起来：“你要保守此处的秘密，不能有任何泄露。不要辜负为师对你的厚望……”
    周毓秀又是一惊，对方的声音怎么直接传入她的脑海？
    没等她想明白，她就看到眉心源星上多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圆轮。
    看上去和太极图相似，仔细看却里面却有亿万细微齿轮互相咬合传动，让黑白圆轮不断旋转变化。
    “这就是无相阴阳轮！”
    周毓秀突然就明白到了，这个比机械表芯复杂亿万倍的黑白圆轮，就是具现化的无相阴阳轮。
    然后，周毓秀就醒了。
    昏暗的卧室中，周毓秀坐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她突然赤脚跳到地板上，手里一对森冷匕首连刺。
    她脚下就像是带着无形的滑轮，进退之间顺滑轻捷又毫无声息。
    嗤嗤嗤的锋锐破空声中，一对匕首交错连刺，在昏暗中留下一片若有若无的银光。
    周毓秀收势凝立，由极动到极静，却是如此自然流畅。
    这一套疾风九斩，她是第一次能双手同时施展连续九斩，还犹有余力。
    此前，她最好成绩就是双手各斩六次。
    无相阴阳轮，并没有直接提升她的力量，而是让能更细微更精确控制自己身体，充分发挥出每一分力量。
    原本和她势均力敌的对手，她现在能轻易以一敌二。
    过了好一会，周毓秀才轻轻吐口气自语：“好强大的力量……”
    直到这一刻，周毓秀才确定刚才发生一切并非幻象，无相阴阳轮对于力量的极致掌控，让她战斗力至少提升了两倍！
    她现在处境不妙，正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突然提升的力量，对她非常宝贵。甚至足以改变她的命运。
    周毓秀又觉得这一切非常梦幻，哪怕是传说中的五阶源力大宗师，只怕也没有如此玄妙神通。
    那位太一殿下，不可想象，难以测度。
    周毓秀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却也对太一殿下由衷的生出了敬畏！
    弹指间就能赐予人如此强大力量，这威能简直如同神灵！
    作为太一殿下的使徒，却不知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周毓秀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一个道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使徒这个称号，一听就是干活的。
    她心里又生出深深担忧，她要是做不好这个使徒，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第8章 进步
    暗室中揣测太一宫的周毓秀，完全不知道高谦就站在她身后。
    高谦脸上带着微笑面具，身穿金色龙纹长袍，脚下龙纹长靴。完全是太一宫里的打扮。
    作为太一令主，高谦可以随时和使徒建立联系，以意识体状态降临到使徒身边。
    这种联系，由上而下，完全不对等。
    简单来说，只能是高谦和使徒联系，使徒无法联系高谦。
    而且，使徒无法拒绝这种联系。
    高谦不想让使徒发现时，使徒也无法看到高谦的意识体。
    周毓秀作为第一个使徒，高谦当然对她十分关注。
    等到周毓秀从太一宫退出来，高谦就锁定周毓秀位置，以意识体状态直接降临到她身边。
    高谦这样子其实就相当于传说中鬼魂一样，有形无质，只能承载意识，无法真正干涉物质世界。
    对高谦来说，则相当于身临其境看电影，他能接受各种信息，却无法改变这些信息。
    当然，他可以和使徒沟通，借助使徒来改变一切。这是另外一回事。
    高谦也是第一次变化成这种状态，他也觉得很有趣。
    看到周毓秀的高明武功，高谦更感到惊喜。
    这位第一使徒，应该是位低阶源师，才有远超常人的敏捷和力量。
    看她出手果决凌厉样子，应该不是花架子。很可能杀过人。至少参加过多次实战。
    再看周毓秀衣着打扮，房间的陈设布置，家里应该条件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她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高谦看了一会，直到周毓秀进了卫生间要洗澡，他的意识体才退回太一宫。
    整个连接过程就如同拨打电话一样，只要周毓秀还活着，他就以周毓秀为基点降临意识体。
    对高谦来说，太一令就像功能复杂手机。他可以任意操控，却不知道太一令底层运转的逻辑。
    不过，暂时他也不需要了解这么多。
    金碧辉煌的太一宫内，灵儿好奇的询问高谦：“爸爸，周姐姐怎么样？”
    高谦想了下说：“现在还不好说，看上去不错。很有潜力。”
    周毓秀看上去很勤奋好学，应该能好好修炼《无相阴阳轮》。
    至于人品、性格、家世这些方面，暂时还都不好说。
    不过，就凭着他能单方面监督周毓秀，也不怕这件事失控。
    灵儿伸手虚点，水池上出现一排文字。
    姓名：周毓秀。
    年龄：十七岁
    性别：女。
    无相阴阳轮：第一重（1/3600）
    源力一阶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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