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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口的伤疤
    允承等在唐泽修自己一个人住的的社区楼下,坐在社区前的花圃,还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急躁了,他不知道他该不该来,但不来就永远不知道答案不是吗?他都已经等了六年,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希望,他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
    没多久唐泽修的车就到了,他下车朝他走过来,随后一台计程车也停到社区前,车上跳下来一个五官精緻的褐发男孩,一看到唐泽修马上跑过来拉住他。
    他回头看到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推开他的手语气冰冷的问:「你怎么知道这里?」
    男孩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他从没看过他用这样的眼神:「你太久没找我,我跟人打听的?」
    「喔?跟谁打听?」
    那男孩支吾半天才坦承道:「其实是我让计程车跟在你后面?」
    「你应该知道我最不喜欢纠缠不清的关係。」男孩有点无措,他印象中,唐泽修是看对眼就可以上床的,在床伴关係中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痞样,他从没见过他如此冷漠。
    「可、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唐总,我会表现很好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滚,以后都别让我看到你。」
    男孩看到唐泽修走到另一个男人面前,那个男人也困惑的看着他,人人都道这男人没有情,但那个小助理不是也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他很清楚自己的资本,他的脸蛋跟技术足以取悦任何男人,所以一听说那个小助理滚蛋了他就耐不住跑来,但他身边怎么会那么快又出现一个人?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允承一下就明白他们的关係,他免强撑起笑脸:「我来的不是时候。」
    「你要跟我说什么?」唐泽修一收到短信就取消了晚上的商业餐聚,急匆匆的赶回来。
    「没什么,改天吧,我现在不想说了。」他一天就见了他两个床伴,心里堵到不行,而且他怎么可能在他的床伴面前倾诉自己六年来的真心?
    他急着想离开,唐泽修却伸手拦住了他:「我跟他没什么,已经很久没联络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窘迫的解释着。
    允承眼神一暗:「我跟你也没什么,不用跟我解释。」
    闻言唐泽修心里酸楚的缓缓放下拦住他的手,允承马上绕过他离开。
    那男孩看到唐泽修这样对允承撇清跟自己的关係,在允承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忍不住愤恨的低声说:「谁不知道唐总跟谁都是玩玩。」
    允承不想理他,没想到他又更靠近他耳边,似乎怕被唐泽修听到,小声的接着说:「我大发慈悲告诉你吧,大家都知道唐总学生时期有一个很爱的人,因为得不到又放不下,所以至今没有人能够走进他心里,他所有的情都留给了那个男人,你还以为你会是例外吗?」
    允承瞳孔猛然收缩,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不明所以的唐泽修。
    「不用看了,那个男人不会对你认真的,你跟我也没什么不同。」
    这时允承突然笑了,他一手遮着自己的双眼,笑里似乎还带着隐隐约约的泪光,那男孩还以为他被刺激到了,没想到接下来他快速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对着疑惑的唐泽修勾勾手指,在唐泽修纳闷的走到他身边时,迅速的伸手一把拉过他的领带,唐泽修被他拉的头一低就被他吻上了,他顿时如遭雷击,感觉魂都不在身体里。
    几秒后允承的唇才退开,一手仍是拉着那条领带,像是牵着狼犬的主人,傲娇的看着那明显已经吓傻的孩子道:「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个例外,还有问题吗?」
    那个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允承已经被人一把扛在肩头上:「这可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唐泽修说完直接把人扛进社区大楼.直直往电梯走去。
    「泽修!唐泽修!你放我下来!」天啊,太难看了,而且他把他扛回家要干嘛?他光想都害怕。
    出了电梯,唐泽修单手扛人,一手按指纹锁,一进家门直接把他扔在沙发上,允承想要翻身站起来,却马上被压制,他慌张的双手推着压上来的人急喊:「等一下!」
    唐泽修没理他,他丝条曼理的脱下西装外套跟领带,感觉很熟练的将他翻过身,用领带把他不安分的手绑在背后。
    「你在干嘛!别这样!」允承奋力挣扎,无奈两人力道差距太大,三两下他就完全成了待宰羔羊。
    绑好人后唐泽修反而不急了,他满意的看着身下无力反抗的人,这个无限次出现在他脑海中的画面,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他双手从后方绕到允承的胸前,一颗一颗解着他衬衫钮釦,允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上次他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什么都没发生,这次他可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他感受到自己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被拉到背后绑手的位置,赤裸的上半身让他完全没有安全感,唐泽修随即也将自己的衬衫脱了,趴下身将他紧实的胸膛紧贴在他背后,他从后方轻吻着他脆弱的颈部,允承瞬间全身颤慄,他忍不住仰起头,唐泽修顺势将他的头转侧一边,吻住那另他万分眷恋的唇,他轻轻的触碰着,一次又一次,就像对待珍爱的事物,允承被他撩拨的不行,主动张嘴含住他的唇,两人间的温度一下子热烈起来,得到回应的唐泽修贪婪的吸吮着他,直到两人都快缺氧才放过他,唇沿着他颈后背后一路往下,双手一边伸到前方解开他的腰带跟裤头。
    这下允承不淡定了,唐泽修亲吻着他的背部,小心翼翼的用唇轻碰着,一手轻抚着他的腰让他放松,但他还是紧张到不行:「泽修,等一下,我真的不行?」
    唐泽修低沉迷人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刚刚宣示主权的时候不是顶霸气的吗?」
    他将他翻过身面对他,允承因为有些无助而含着水气的目光太撩人:「我,我不会,我怕?」
    「我会很轻,会等你准备好,你放松点。」
    他低下头轻舔着他的喉结,一手逗弄着他的乳头,他的舌头往下移,取代了手指的位置,允承忍不住的拱起身迎合他,他随即将手往下移到允承早已的坚挺的下身,轻柔的握住,允承忍不住娇喘一声,这一声叫的他差点失控,他稍微停顿了动作,抬头看着允承迷离的目光,手这才熟练的开始动作,允承第一次被人这样套弄,又羞愧又无法控制的发出闷哼的呻吟,唐泽修另一隻手伸入他紧闭的嘴中沙哑道:「叫出来没关係,我想听你的叫声。」
    嘴一张开,他的呻吟再也藏不住,他感觉头脑已经不是自己的,嗓音也不是自己的,他的一切都失去了控制,伴随着唐泽修规律的动作,他再也忍不了直接释放在他手中。
    还来不及喘口气,唐泽修抬起他的双腿,就着湿滑的手往后探到他从未被触碰的位置,他全身都紧绷起来,唐泽修很有耐心的在他的入口处绕着小圈,一边继续亲吻着他的唇,等到他逐渐放下警戒,他突然将指头一个深入,探进了他的身体里,他浑身一颤,刚刚好不容易放松的入口又瞬间收紧,他的手在他的身体里慢慢抽动着,因为有了精液的润滑没有太多的不适,他极有耐心的等着他适应,等着他去感受,允承逐渐感觉到有一种从未有有过的快感,他觉得陌生又兴奋,察觉他的变化,唐泽修又加入了一隻手指,允承这次感觉到被撑开的痛了,他皱眉闷哼一声,唐泽修立刻撤出。
    他先将自己的手用茶几上的湿巾擦拭乾净,心想要是今天硬要做到最后,允承很可能会受伤,所以他想换个解决的办法,他将他的长裤跟内裤从腿根退到膝盖,此时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他猛的一愣,允承回神想躲却无从遮掩,唐泽修一手紧压住他的肩,一手不可置信的轻抚过那一条一条看起来年代久远的伤疤,眼前的画面让他的心痛的无以復加,所有慾火瞬间消退,他哑着声问:「这些是什么?」
    允承慌乱的别开脸:「都是过去的事了。」
    「为什么会这样?你在国外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家里人怎么可能让他受到伤害?他是多么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当初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放心离开,但为什么会这样?
    允承此时是多么想要嘲讽眼前这个男人,但他又有什么资格?这一切追根究底难道不是因为他失去了才知道对他来说唐泽修有多重要吗?
    「拜託你别问了?」他翻身将脸埋进沙发里,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唐泽修心疼的靠在他背后,双手拥抱着他,思量片刻后才说:「好,我不问。」
    他知道那些伤一定伴随着对允承来说无法抹灭的伤痛,他强压下内心的疑惑跟心疼,松开他的手,将他带进浴室冲洗,允承第一次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看起十分羞涩,手似乎总想遮住什么,唐泽修打开花洒调好水温,回头低笑的拉开他的手,将他拉进花洒喷出的水雾中,湿漉漉的允承让他再次无法克制的吻住他。
    冲洗完他俩裸身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唐泽修将他搂在怀里,终于,他也有光明正大抱着他的一天,谁数得清这一天他盼了多久?
    「你今天来原本是想跟我说什么?现在愿意说了吗?」
    允承侧身枕在他的肩上低声道:「我想说,我在国外的六年,一直都很想你。」
    唐泽修搂着他的手忍不住收紧了些,他接着说:「我想说对不起,当初明明发现你的心意还假装不知道,最后伤害了你。」
    「不是?」唐泽修想反驳,允承却离开他的怀抱,翻过身食指轻放在他的嘴上阻止他。
    他半趴在他的胸前直视他的双眼:「我是想说?我还是没办法喜欢男人。」唐泽修呼吸一摒,然而允承又接着说:「但是我一直都喜欢你,如果爱上你是唯一留在你身边的方法,那我选择爱你。」说完他身体向前倾,低下头给了他一个慎重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