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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溺宠 第25节
    难怪那晚在古香居的卫生间门口,迟墨同她说话时,钟黎迟迟没从里面出来。
    温一心回了公寓,拿着画笔画了一下午的画。
    傍晚时分,钟黎开车送她回桐景苑,见她神色平静,并无异样,心情也跟着好多了,看着她抱在怀里的乌木盒子,感叹道:“这领带真贵啊,还好晏殊给我的卡是无限额的,要不我这些年的积蓄都不够用。”
    她问:“你今天付尾款,刷了一大笔钱,裴少应该知道了吧?”
    “他不知道。”温一心小心翼翼的抚过盒盖:“我用的是自己的钱。”
    钟黎咂舌:“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动了母亲留给我的遗产!”温一心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意:“温家的人很快就知道我母亲遗留的这笔钱只有我能动用了。”
    钟黎撇撇嘴:“但愿他们要点脸,不要来骚扰你。”
    到了桐景苑,温一心跟钟黎告别后,便去洗澡,脱大衣的时候,她摸了摸口袋,那几张纸被留在了公寓里。
    裹着白色浴袍出来时,裴瑾已经回来了,刚好推开卧房门进来。
    温一心忙打开乌木盒子,拿了领带,巴巴的走到他面前,将领带套到他的颈脖上。
    裴瑾扯掉领口黑色的条纹领带,高大的身子微微前倾,低头看着她纤长葱白的手指在胸口翻飞,很快就将领带系好,挑了挑眉,“为什么挑这个颜色?”
    艳丽一点的胭脂红,看着是极其妖冶的颜色,裴瑾常年穿搭黑白灰,还是第一次佩戴这种颜色的领带。
    “好看呀。”温一心箍着他的脖子,拖着他到了更衣室里,站在宽大的落地镜前,指尖点着里面的男人:“是不是很配你。”
    他一身黑色的衬衣外套,卓绝疏离的清冷气质,将这条领带的风骚压制的死死的,反倒更衬得他矜贵清傲,内敛沉稳。
    裴瑾抬眸望着镜子里的温一心,修长冷白的手指抬起,按住落在领带上的小手,薄唇轻启:“也很配裴太太!”
    温一心嗔他一眼:“我又不戴领带。”
    裴瑾按住她蒲柳般柔软的细腰,往怀里带:“说不定也有用得上的时候。”
    温一心没太在意他言语里的意思,推了推他:“你先下楼吃饭,我接的漫画稿还没有画完,先工作去了。”
    裴瑾见她离开,垂眸看了眼胸口的领带,微微一笑,抬脚进了卧房。
    名贵的乌木盒子摆放在梳妆台上,看材质,就知道价格不低,裴瑾打开盒盖,见里面躺着一张小小的烫金卡片,卡片上除了手写的祝福语,最底下还有个手动填写的价位标签。
    看到一长排的阿拉伯数字,裴瑾眸色亮了亮,眉梢眼尾染上细细碎碎的欢愉,唇角抑制不住的扬起。
    这一条孤品刺绣领带,抵得上一百对限量版的宝石袖扣了。
    这迟到的生日礼物,才是真正的大手笔。
    他给她的卡,她没有动用半分,这份礼物是她用自己的钱买了送他的。
    裴瑾对这份迟来的生日礼物很是满意。
    无论是补偿也好,愧疚也好,她给足了他该有的诚意。
    温一心掐算着裴瑾大概洗完澡回房了,合上电脑,返回卧房。
    推开门,就看到裴瑾正在柜子里一通乱翻,温一心好奇的问:“你要找什么?”
    裴瑾合上柜门,转过身来:“床头柜上的古董台灯呢?”
    温一心耳尖微红,脸颊发烫,避开他灼热的眼神,“还给钟黎了。”
    裴瑾:“......”
    生怕裴瑾去找晏殊要回来,温一心忙又道:“我不喜欢那盏灯。”
    裴瑾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笑着一步步逼近她:“既然裴太太不喜欢,那就不要了,没关系的。”
    温一心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
    她走到梳妆台前,拧开瓶盖给细白的手指涂抹护手霜,同裴瑾话家常:“还有小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保姆和管家厨师也要回家一趟,我们提前两天去老宅陪祖母过年吧。”
    她涂完了护手霜,又去涂身体乳。
    她修长纤细的小腿笔直的搁在沙发扶手上,浴袍的下摆滑落到膝盖以上的位置。
    润泽的乳霜在羊脂玉般的表层润开,她瓷白的肌肤散着莹白的柔光。
    裴瑾眸瞳幽暗,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轻轻就将她放在了梳妆台上,严丝合缝的抵着她:“都听裴太太的。”
    温一心大惊,梳妆台上瓶瓶罐罐的保养品滚落一地,她双脚双手缠在他身上,如八爪鱼一般,脑袋抵在他的肩膀处咬他的颈脖:“你吓死我了。”
    裴瑾闷闷的笑,掌心扶住她的小脸,用力亲吻她的唇。
    腰带散落,浴袍从肩头滑下,温一心瑟缩一下,更紧的抱住他的颈脖,呼出的热息交融在一起,她嗓音很低,又柔又软:“好冷,不要在这里。”
    裴瑾抱着她,一起滚落进被褥里。
    裴瑾的吻铺天盖地的落在她的身上,正浓情蜜意之时,搁在床头的手机铃声拼命响起来。
    温一心的意识从混沌里抽离,恢复了一丝清明,伸手去推裴瑾:“我接个电话。”
    这么晚了,肯定是钟黎打过来的,上几次这么晚给她打电话,还是她跟晏殊吵到翻天覆地的时候。
    裴瑾正在兴头上,按住她的手腕:“别管,哪次不是她欺负晏殊。”
    想到今天见到了顾明渊,温一心心里满是不安,依然伸直了手臂,上半身抬起,去够床头柜又一次响铃的手机。
    裴瑾见她丝毫不专心,搂住她的纤腰,将人拖回怀抱里,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条颜色浓艳的刺绣领带,不由分说,将她的双手手臂捆绑在了一起。
    裴瑾:“我就说这条领带也很配你,果然如此。”
    温一心气到眼尾发红:“你,你无耻!”
    裴瑾闷笑,结实的胸腔微微振动着:“裴太太,专心一点,一会就好了。”
    ......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的响了十多次,一直到电量耗尽,屏幕自动熄灭了才消停。
    温一心在一个多小时中,见识了裴瑾口中所谓的一会就好,她趴在枕头上,看着手腕处被勒出的淡青色印痕,有气无力的控诉:“你混蛋,我精心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竟用来这么对付我。”
    裴瑾亲了亲她湿漉漉的眼睫,“裴太太要是生气,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一心:“.......”
    温一心扭过头,不想再同他说话。
    裴瑾端了温水给她擦拭干净,换了睡衣后,便去了浴室冲洗。
    温一心恢复了些力气,颤巍巍的爬起来,握着手机插上充电器,等了片刻开机解锁......
    陌生的电话再次打进来,没等温一心看清楚号码,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
    第31章 回报
    手机另一端的人顿了一下,似乎生怕她挂断,立即自报家门:“一心,我是爸爸......”
    温一心的手指正要落在挂断键上。
    温文昊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母亲生前还有几幅画稿在我的保险柜里,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吧。”
    温一心指腹摩挲着手机壳,“你要真想给我,就邮寄过来吧。”
    “快过年了,你不打算回家......”温文昊还想说什么,温一心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唇角勾起,笑的越发讽刺,本以为温文昊好歹会忍一忍,过段时间再跟她联系,打一打亲情牌,却没料到今晚就迫不及待的对着她一顿狂轰乱炸了。
    她拉黑了温文昊的号码,返回去看通讯录,一共接进来三个不同的号码,都是宁城那边打过来的。
    全部都来至于温家。
    为了让她接电话,温文昊特意换了个新号码打给她,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温一心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睡意全无。
    一帧帧的往事如过眼云烟,从脑海里一一浮过,避不开生命里曾经轰轰烈烈出现过的那个最重要的人。
    她的人留在这里,灵魂却被抽离出来,永远的停在了过去。
    裴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温一心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盯着天花板,他轻笑了一声,在她身侧躺下,“不是累了吗,怎么还不睡?”
    温一心翻过身,钻进他的怀里,问:“老公,你有什么是需要我为你做的吗?”
    裴瑾搂她在怀里,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突然说这样的话?”
    温一心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手臂箍着他的的颈脖,“快过年了了,你有什么愿望,或者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报他,她不知道该送他什么,毕竟他什么都不缺。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愿望,他在她面前从来就没有提过类似的问题。
    温一心想要对他好些,再好些,恨不得把原本十年二十年往后余生的好全部在未来短短的时日里都给他。
    裴瑾状似认真的想了想,问:“是不是无论我提出什么,你都会答应?”
    温一心沉思了片刻,斟酌着回:“只要不是我无法给你的就行。”
    裴瑾温热的指腹顺着她的脊椎骨一寸一寸的往下抚,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后,便认真注视着她小脸上的神情,忐忑的等待着她的回应。
    温一心本就绯红的小脸变得血红,就在裴瑾已经做好了准备,被她无情拒绝时,温一心翻过身子,将后背对准他,咬着牙道:“我不想走路,你抱我去。”
    裴瑾:“......”
    裴瑾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上半身,凑过去一些,“你说什么?”
    温一心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要是没听清,就算了。”
    裴瑾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俯身将她抱起,掌心压在她的后背,吻住她的唇,闷笑着往瑜伽室里去。
    瑜伽室内两面都是落地窗,正对着门的那一面是一整面镜子,室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她仰躺在唯一一张牛皮沙发上,指甲深深掐进男人后背结实的肌肉里,微微侧着头,看着镜子里大汗淋漓的自己。
    似乎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咸湿的汗液滚落进眼眶,微微的刺痛袭来,温一心闭上眼......
    看着抽屉里买回来的一大堆小方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天天减少,裴瑾很餍足。
    他发现温一心这几天尤其的温顺,无论他如何得寸进尺提出多么过份的要求,换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姿势,她都会极力的迎合他......
    裴瑾这些日子神清气爽,每天在公司争分夺秒的处理完工作后只想早早的回去跟温一心腻在一起。
    温一心足不出户,裹着睡袍,披头散发的在书房同钟黎开着视频,画着漫画,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