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我在诗雅的住处附近撞见一群黑衣鬼匆匆夜行,便请牛头驱车去追,结果黑衣鬼的目标竟是诗雅的住处,我和牛头立刻亮出金锁金令预备捉鬼,大战之后将他们全数歼灭,但这群黑衣鬼并不是恶鬼,是赤炎卫卫士。」
阎君脸上闪过一瞬阴狠,但立马消散于镇静中,「后来呢?」
「属下拿起精葫芦吸纳精气,但发觉赤炎卫卫士的尸身迅速腐烂,只吸纳少许,尸身即消失不见。」马面举起两个精葫芦,「属下将精水封在这里面。」
「尸身迅速腐烂……」阎君思忖片刻,又问道:「告知孟娘娘了吗?」
「阎君放心,牛头已去告知孟娘娘,属下来稟报阎君,请阎君定夺。」
阎君脱下外褂,神情凝重,「莫非为君的禁卫军中出了奸细?」
「阎君曾怀疑白毛灵猫意图谋反,属下想……」
「不会的!」方诗雅打断马面的话,目光含嗔地瞪了他一眼,正对着阎王说:「阎王,安凯堤僵硬不动了,季巧庭载他去找孟姊姊求助,他不可能谋反!我可以保证!」
「谋反也不是一日即可成功,长久策画之后,临门一脚再找方法脱身,也是不可不防。」阎王面冷如冰,看得方诗雅不敢再说,只用眼神不停抗议。
「马面,令你从为君携来的禁卫军中抽调出一百名协助,连同右统领一起,务必严办此事。」阎王交给马面一块金色令牌,上面绘有火焰的图腾。
「属下遵命。」马面接了军令,躬身告辞,方诗雅气呼呼地跟着他出来。
「你干么乱说安凯堤谋反啊?」方诗雅槌了一拳马面的肩膀,反而痛得哇哇叫。
「你明明知道我身穿厚甲,为什么要打我呢?」马面毫不动怒,只是反问。
「因为……因为你乱说话……因为我不高兴!」方诗雅不知他用意为何,只含糊地乱答。
马面脱下头套,露出一张俊脸,方诗雅又是怦然心动,别开目光不愿让他注意到她满脸羞红。
「我的意思是,阎君怀疑灵猫谋反,我想利用这个机会查清楚,还给他清白,谁知道你就打断我了。」
「啊……所以你在怪我囉?」方诗雅没理由又来气,不再说话,和马面一起坐在阎君住处前的台阶上,才过一会儿,方诗雅便歪头枕着马面的肩膀睡去。
马面不放心把方诗雅独自留下,只好把她抱上跑车副驾驶座,扬长去找赤炎卫右统领。
他心里,已经锁定了一个人。
xxxxx
安凯堤绝命的一扑,力大无穷,全身力量彷彿化作一把利剑,不把邢沅婷的脖子扭断,就是不肯善罢干休!
邢沅婷已被无数飞刀弄得碍手碍脚,哪能抵受安凯堤这一扑?虽有双剑在手,可以勉力抵住安凯堤的硬爪子,但这样一来,不免要被几百把飞刀割得体无完肤,当场香消玉殞。
千钧一发之际,邢沅婷举剑挡住安凯堤,喀鏘两声巨响之后,她脚下踩到门口地上滑溜溜的帆布袋,整个身子踉蹌往外扑倒,安凯堤见机不可失,决心与她玉石俱焚,正要扑上去时,一道金光闪过,接着一把长刀猛砍,半数几近刺中邢沅婷衣裙的飞刀都被击落。
金甲壮汉披风一抖,把邢沅婷合身裹住,飞刀此时一同撞在披风上,鏗鏗鏘鏘,都如石沉大海,落在地上黑压压的堆积如山,没有一把伤到邢沅婷。
「白毛灵猫!邢娘娘日前向阎君控诉你谋反,我本来主张立刻抓你回去听阎君发落,但我那不解事的马面兄弟却维护你,现在人赃俱获,你认罪吧。」牛头从邢沅婷身上拿下披风,战战兢兢地朝她下跪道:「娘娘,属下护驾不力,幸好没伤到娘娘,否则阎君定要重罚。」
「才不呢,你抓获谋反猫仙,我又丝毫未损,只是有些受惊了,那是我胆子太小,怪不得你,现在随我一同把他抓了回去,我在阎君面前再替你说几句美言,阎君定不罚你,还要重重褒奖。」邢沅婷双剑合回一把,再缩回腰带,系紧之后,显得腰身只堪一握,滴滴娇媚。
「多谢邢娘娘!邢娘娘说的有道里……白毛灵猫!受缚吧!」牛头拿出金锁,粗鲁地把安凯堤拖过来,紧紧地把他脖子箍住,「回去听阎君发落!」
「你……放下他……」季巧庭缓缓爬到牛头脚边,「他没有谋反,是邢沅婷……」
「美丽的小姑娘,脑子不灵光了吗?胡言乱语什么?」邢沅婷一脚踢在季巧庭胸部上,把她一把抓起来,似笑非笑的看她。
「牛头,给这人间女子上金锁,到我的住处监禁,阎君将调查灵猫谋反一事全权交由我负责,谋反一律以最重罪论处,不需请示阎君,免得脏了阎君耳目。」
「属下遵命。」牛头帮季巧庭上了一把金锁,分别拽着她和安凯堤,和邢沅婷比肩下楼。